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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知道這次回娘家肯定沒好臉了,三十兩這么大的數目,家里怎么可能會給她。
之前就聽說她最小的弟弟相了個姑娘,準備要成親了。
家里肯定是緊著銀子給弟弟辦喜事,不可能借給她這么多銀子。
婆母的威脅對于她來說太過絕情,她哭著說道:“娘,我回去借錢,但是三十兩我怕借不到,我小弟眼看就要成親,家里緊著花銷,恐怕借不了那么多銀子給我們。”
她回去扛點糧食什么的,家里有多的不太計較,但是錢銀可是一直把控得嚴實,從來不會大方給錢。
她嫁人后就更不可能給了。
嫁人就是鄔家人,不再是蔡家人,他們沒有義務還給她銀子花的。
但鄔老太太才不會管這些,她不能讓自己變成窮光蛋,那就讓別人變成窮光蛋。
“要不是你攛掇大郎,大郎怎么會去獵那什么受傷的野鹿,他不去的話就不會遇上頭豹子,也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大郎有幾分本事你不知道?非要他去冒險掙錢,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我不讓你娘家全部負責都好了,還來跟我討價還價。
要不來錢,你就給我滾回蔡家,害我長子傷得這么重,休你也沒話說的。”
鄔老太太已經忘記,當初能娶到東塘村村長的女兒做兒媳婦,她有多嘚瑟,都說到祖墳冒青煙了。
而這祖墳都要冒青煙的福氣,現在說不要就不要,竟然沒有絲毫猶豫。
不是她忘記了蔡氏的好處,而是她知道蔡氏的心在大郎身上,肯定舍不得離開鄔家,才有恃無恐的威脅她。
至于蔡氏回去能不能借到三十兩銀子,那是蔡氏的事,她只管吩咐,然后要結果。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蔡氏只得背著女兒哭著回娘家。
而鄧氏她沒說不回娘家借錢,雖然她心里知道,自己那個窮到叮當響的娘家,別說借錢,不跟她要錢都算好了。
但能借此光明正大的回趟娘家,她很樂意的,反正她沒有蔡氏的壓力。
回去一趟就證明她盡過力了,至于結果,她不在乎。
鄔三郎事不關己,借錢他沒本事借,他現在心里躁著呢。
大郎受傷了,家里家外就都是他了。
挑水砍柴下地,哪里都是他,他感覺這段時間,把他前十幾年沒干過的活都干完了。
每天累得半死,要不是夜里摸著去鎮上抓藥時,克扣下來的五兩銀子安慰自己,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華郎中藥方上的藥,配夠量的話,三十兩銀子都未必夠。
鄔三郎卻對藥館的伙計說,每樣藥材減少兩成,扣下五兩銀子占為己有。
誰都不知道鄔三郎手里有五兩銀子,只有華郎中懷疑藥量不對。
他開的方子是七天的藥量,但是拿回來的藥根本撐到他預想中的七天。
他懶得追究追問,鄔家,一個爛泥窩犯不著他費神。
蔡氏回家毫無意外的被家里人痛罵了一頓。
平時回家拿點糧食補貼就算了,這回一開口就是三十兩銀子,蔡父當場拒絕:“你小弟成親銀子都緊手,哪里有錢借給你,回去讓鄔家想辦法,我們沒法幫。”
蔡氏不甘心的哭求:“爹,我婆母說借不到錢治大郎,她就要休我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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