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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家人事改變,卻沒有一個開心的。
鄧氏不管菜園子了,但是要下地,跟鄔三郎一起干活,看到他躲懶的樣子,鄧氏就覺得自己一天天的在折壽。
叫不動管不了,每天郁郁寡歡的,才十七歲就成了苦瓜臉。
而蔡氏不但要看孩子,還得到菜園子里種菜施肥淋水。
不挑井水洗衣裳,現在卻要去池塘挑水淋菜地。
雖然池塘就距離菜地兩三丈遠而已,但對于已經很久沒挑重物的蔡氏來說,半桶水都猶如泰山壓頂。
做半天下來,蔡氏想哭的心都有了。
鄔大郎又一天無功而返后,蔡氏忍不住的哭訴:“我這又要看孩子又要忙菜地活,怎么做得來。阿花今天在菜地里滾得一身都是泥巴,有兒跑出去還跟別人打了一架,臉都被抓花了。
他們可是鄔家的長孫子長孫女,還那么小,就要放開不管,哪里成啊!你跟娘說讓鄧氏還管菜園子吧,等阿花和有兒大一點我再出做。”
村子里的農婦很多都是背著孩子下地,可蔡氏不想過那樣的生活。
前頭有鄔二郎,后頭有鄧氏入門,她在鄔家已經過上少奶奶般的生活。
田地不用她種,菜園子不用她管,連一日三餐都有人侍弄,除了要時不時的看婆母的臉色,這日子簡直過得比在娘家還舒服。
她不想改變這樣的生活狀態。
但幾天沒有收獲的鄔大郎,連自己都無法保證不被老娘趕下地干活。
哪里還能庇護妻子做少奶奶。
“你且再忍忍,等我獵到獵物,讓娘看到我們的價值,她就不會讓我們干活了。”
蔡氏繼續抹眼淚:“這都幾天了,怎么一只兔子都沒有獵到,前頭不是很容易就得了兩只嗎?”
鄔大郎有點不自然的躲開蔡氏的目光:“打獵多半是靠運氣,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那沒運氣喊也沒用。”
打獵第一天那兩只兔子怎么來的,他怎么能給家里人知道,那是他偷撿別人陷阱的成果。
反正沒人看見,那片林子又是靠近隔壁村,沒人找來,就成了鄔大郎打的獵物了。
這幾天他再去找別人做的陷阱,卻不再有那么好的運氣,撿到便宜了。
而自己試著做的陷阱,兔子毛都沒見掉落一片。
至于山雞野雀,見是見到過,但他一袋弓箭都射完,連鳥毛都沒掉一根。
不是力度不夠就是失準頭,氣得跳腳也只能看著獵物飛走。
丈夫的無能讓蔡氏沒了依傍,夜里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弄得鄔大郎不盡興,更加的窩火郁悶。
狠狠心,第二日想著去深山,打算搞個大的,一次性把家里人收服。
鄔二郎把田里莊稼都施了一次肥后,也開始空時間進山打獵。
這段時間他沒有拿過獵物回鄔家,為了避免老娘起疑,今天他打算獵只兔子野雞什么的,拿回去鄔家給他們加餐,讓他們少生心思。
所以這次進山是光明正大的走原來走的山道,自然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鄔大郎。
鄔大郎看見他,眼睛頓時就亮了:“二郎,你也去打獵,太好了,大哥跟你一起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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