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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房里只有鄔二郎,鄔老太太連忙問他:“華郎中來干什么?他跟你說了什么?”
鄔二郎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躺回到床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大郎過去拉他坐起來,急聲問:“郎中到底說了什么?是不是綰娘要和離?”
“你個不孝子是不是同意了?”鄔老太太急怒。
是刀不夠鋒利么,還沒嚇住他?
房子小,三郎擠站在門口惋惜不已:“二嫂挺好的啊,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呢?”
鄔二郎內心就呵呵了,之前總不見說句公道話,忘了自己是怎么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了?
一屋子的人都來逼問他,他只想安靜。
“你們都出去,華郎中來是看我有沒有受傷。”
一個外人都比你們關心他。
“他沒有提和離的事?”鄔老太太追問。
“提了。”鄔二郎木著臉說:“人家說了,鄔家如此刻薄對待綰娘,那救命之恩已經算報了,以后不要再拿救過命來說事。”
鄔老太太臉色到底有些發燙。
當初仗著兒子救過人家的命,上門強娶,娶回來怕綰娘仗著出身好,騎到她頭上,她一開始就狠下下馬威。
卻沒想到,一向在家里沒有強硬過的二兒子,竟然會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她。
這嚴重削弱了她在這個兒子面前強勢的掌控力。
綰娘對鄔二郎的維護也讓她心生反感,兒子是她的,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裝好人,套取她兒子的忠心。
沒有體現價值之前,她怎么容忍這一切的不受控制?
但現在,煮熟的鴨子自己卻要整飛了。
“你不能同意和離,你去華家說些好話,就說之前都是誤會,以后不會苛待他們的養女。
只要她好好用手藝掙錢,把錢都交給家里,以后娘也不罵她了。”鄔老太太咬咬牙,覺得自己做了很大的讓步。
鄔二郎卻不同意:“去華家道歉我可以去,但要綰娘掙錢都交給家里,不可能,她又不是我們家的掙錢工具。”
鄔老太太忍著躁怒:“只要她是我們家的媳婦,就得為這個家出力。你大嫂和弟媳可以做家里的活計,不用綰娘幫忙,但綰娘可不能什么力都不出。
她既然不喜歡做家事,喜歡繡東西,那就繡東西,掙的錢那自然是交給家里的,她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嗎,其他妯娌為家里做家事,她為家里掙錢,還不公平嗎?”
“公平?”鄔二郎冷聲道:“有錢的地主員外家請做家事的女工,一個月的月錢才幾百文錢。
就算要出力,綰娘一個月一兩半銀子,請兩個女工幫她盡家事之責還有余,她為何要比其他妯娌出得多?娘,你這么算計她,她不會回來的。”
這不是要兒媳,這是要一個能掙錢給鄔家的工具。
鄔老太太怒了:“她是你媳婦,她掙的錢不交給家里,她要交給誰?難道還想給華家?就算是娘家,哪里還有要女兒錢的道理?”
“人家華家才不會要綰娘的錢,人家只會幫綰娘。綰娘掙的錢是她自己的,她愿意給多少是她的心意,不愿意給娘若是強要,那我去華家說不出讓她回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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