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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認了親,華郎中就打算在家里給這倆口子備個窩了。
雖然一個村頭一個村尾,但走動起來,隨時留個宿還是有可能的。
家里東西兩間正房,他們自住一間,把原來晚娘住過的房間好好布置一下,就留給他們小兩口做娘家房了。
鄔二郎只好躺到木板上,沒多會,就發出了微微的鼾睡聲。
在擺弄驅蟲藥粉的郎中啞然失笑,還說不困,這憨子,倒頭就睡著了。
廚房里的周大娘把羊腿砍好,去了血水后就放到一個大瓦罐里,加入清水,放入蔥姜、八角、花椒還有桂皮,再倒些酒下去,就開始大火燉燒。
綰娘給她吃蜜餞兒,周大娘笑著搖頭:“你吃吧,這是老頭子買給你的,以前他看到村長給兒孫買小零嘴,心里可羨慕呢。這會子算是圓了他念想,咱們啊,也有買小零嘴給自家小輩吃的機會了。”
華家無后,綰娘明白他們無處安放的父母心。
她是幸運的,遇到了這樣的人家。
瓦罐里的羊腿肉咕嚕咕嚕的滾,藥房里的鄔二郎呼嚕呼嚕的睡。
農家小院溢出了濃郁的肉香味。
經過郎中家外面的村道的村民,聞到味道口水直流:“郎中家怎的一早就燉上肉了,今日是啥好日子?”
“要啥好日子,郎中一人掙錢才兩人花,吃燉肉哪里還要看日子,你以為像我們啊,家里有大有小還有老的,吃點肉還要算著來。”
“說的也是,周大娘有口福了。”
“嘿嘿,無后這福你要不要?”
“那我還是寧愿回家吃咸菜去,呵呵!”......
瘸著腿走到華郎中院墻角的鄔阿貴,雖然也聞到了肉香味,但腿上的疼痛讓他無心去想什么燉肉。
三天前被鄔二郎打的那頓,回去時覺得疼,以為是皮肉傷,過兩天就能好。
誰知越來越疼,今兒個左小腿被打到的地方紅腫不消,看著還有加重的癥狀。
在家里胡亂擦的藥不見效,疼得厲害,鄔阿貴實在受不了,一路躲躲藏藏的來到郎中家。
想找華郎中來醫治。
等村人都走遠后,鄔阿貴才咬牙扶著腿走到門口敲門。
綰娘剛好在院子里洗手,聽到有人敲門,廚房里義母在煮薯粉粿子,義父在藥房搗鼓,鄔二郎也在里面,只剩自己沒事做。
于是她走到院門處,拉開木柵打開了大門。
門一開,就看到一個男子滿臉痛苦的扶著腿靠在門墻邊,顯然是個病人。
鄔阿貴突然看到個美不可方物的女子出現在門口,頓時看愣了。
忘記了腿疼,直直的盯視著離他三尺遠的女子。
這是誰啊?
這么漂亮,比鎮上花樓的花魁漂亮多了,不,可能比縣城里花樓的花魁都漂亮!
雞鳴村怎么會有這么美的女子出現,難道是華郎中的親戚?
鄔阿貴收起臉上的痛苦表情,換了副自認風流倜儻的笑容問:“這位小娘子是何方佳人?怎是你來開郎中家的門?”
綰娘后退了兩步,目光一冷,這病人怎的如此輕浮模樣。
正好華郎中走了出來,看到門外的鄔阿貴,頓時皺眉,這浪蕩貨怎么來了,還一臉猥瑣笑的盯著綰娘。
他立馬上去把綰娘擋在身后:“鄔阿貴,你來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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