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對于李蕓說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并沒有多想什么就是了。
兩人閑話了幾句之后,李蕓就離開了。
“師父,師姐她看起來為什么有些怪怪的?”
林羨魚看向李神醫。
“她的記憶全都恢復了,所以……”
李神醫嘆了一聲:“如今我也不知道你師姐到底打算做什么了。”
林羨魚聽到李神醫的話,也陷入了沉默之中,顯然當初她和李蕓可不算多和睦,而且兩人之間多少有些齷齪,雖然說都是陳年舊事了,但是誰知道李蕓心里怎么想呢。
而且李蕓一口一個師父,讓林羨魚多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畢竟紫怡仙子在她印象中就是蠻不講理的人,不過這些林羨魚都沒有說,畢竟李蕓是李神醫唯一的女兒,她不可能因為心中的些許不安就說李蕓的壞話吧,更何況李蕓也沒有做什么。
“師父,那你這段時間多陪陪師姐吧,我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你。”
林羨魚想了想,對李神醫說。
“好。”
李神醫點了點頭,后面那段時間,果然李蕓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著李神醫,看起來到是乖巧的很,哪怕就是他們去御獸山給玄土治病,李蕓也跟著。
雖然林羨魚也生的美,但是和李蕓這種魅惑性的女子又不一樣,而且林羨魚總是強調她是有夫之婦,但是李蕓卻完全不一樣,李蕓幾乎可以說將御獸山不少弟子都迷的神魂顛倒的。
哪怕不少人都知道李蕓是紫怡仙子的弟子,甚至不少長輩告戒他們的弟子,紫怡仙子的弟子可不好惹,但是也沒有用,反而更激發了大家的征服欲,畢竟紫怡仙子的風華他們只是耳聞,當初多少修行者都被迷的神魂顛倒,而此刻李蕓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甚至更加的有風情。
畢竟紫怡仙子當初出名的時候,并沒有像李蕓這么懂得利用和發揮自己的女性魅力,而且也相對單純一些,不像李蕓早已經閱盡繁華,那種吸引力就更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能比的了。
偏偏李蕓還能長袖善舞,周旋在眾人之間,每個人都覺得努力一下就能獲得芳心,而且李蕓還是不會去招惹金丹期的修行者,在金丹期面前反而低眉順眼。
林羨魚看了之后,也不好說什么,這做派甚至比合歡宗更像合歡宗,不過林羨魚覺得自己也沒有立場說什么,畢竟李蕓想做什么,她管不了,也管不到。
李神醫到是說過李蕓兩次,但是反而被李蕓說的啞口無言,她說這就是她的功法的修行方式,就像他們的《黃道經》需要靠醫術一樣,除非李神醫希望她永遠止步于筑基期。
但是就算是止步于筑基期,李蕓的體質如此特殊,也只會引來更多的覬覦,更多的麻煩,唯一擺脫麻煩的辦法,就是不停的往前走,強大起來,就像紫怡仙子一樣。
李神醫最終選擇了沉默,他不夠強大到能夠庇護李蕓,就算真的強大到可以庇護李蕓,也不能阻止李蕓繼續修行,李蕓的體質決定了她就契合這個功法,練習別的,幾乎入門都困難。
不過李神醫還是希望李蕓能夠潔身自好,雖然說的委婉,但是意思的卻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像以前一樣一心掛在一個男人身上,丟了魂,失了心。
李蕓對于這一點到是能保證,畢竟她曾經為了一個男人死去活來,怎么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到兩次呢,如今對于她來說,所有的男人都不過是工具人罷了。
李神醫在這一年中,也終于慢慢悠悠的突破到了筑基后期,但是基礎卻是扎實無比,而且醫術也有了提高。
而這一年中,李蕓開始幾個月是跟在李神醫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后面就開始到處游歷了,李神醫有些擔心她,不過最終李神醫也不是想把人拴在身邊的性子,只是給李蕓準備了不少物資,至于李蕓想做什么,他也就不怎么管了,而李蕓也經常讓林羨魚或者李神醫幫忙給她的朋友看病,李神醫和林羨魚自然都不會拒絕,哪怕知道李蕓這是為了施恩給其他人也一樣。
更何況能夠被李蕓看上的,大多數都是背景不俗有利用價值的人,而且李蕓雖然讓不少修行者都鐘情于她,但是實際上她并沒有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反而被人捧成高高在上的仙子,在所有欽慕李蕓的修行者眼中,她都是純潔無瑕,善解人意的。
只有林羨魚和李神醫還有李蕓自己知道,那些人對于李蕓來說都不過是利用的對象罷了。
林羨魚和李蕓打交道也不多,只有偶爾李蕓帶修行者過來讓林羨魚治療的時候,她們會打交道,而那些修行者和李蕓之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也懶得多管閑事,更何況那些人直接就被李蕓拿捏的死死的。
林羨魚看著李蕓,就彷佛看到了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紫怡仙子,想必當初紫怡仙子也是這樣長袖善舞,才會讓玄靈這位御獸山的宗主又愛又恨,甚至一直念念不忘,也才會即使紫怡仙子已經有女兒了,依然有無數的金丹期修行者愿意為了她舍生忘死吧。
這一年過的還算平靜,對于修行者來說,一年就是彈指一揮間,林羨魚的醫術和靈力都有了長進,但是依然是筑基后期,并沒有到筑基大圓滿,但是林羨魚也并不著急,因為她知道自己只有醫術跟上了,才有可能結丹,而且她的修為其實增長的已經遠遠比常人要快了,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
而轉眼就到了東方白他們要出來的日子,但是反而非常的焦慮,實際上因為進去的修行者大多數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大多數都有命魂燈留下,而據說死傷不少了。
只是再擔憂也沒有用,也總算等到了這秘境要關閉的時間了,林羨魚其實有些擔憂,上次直接秘境就爆炸了,這次不會又炸吧?
林羨魚覺得自己彷佛就是烏鴉嘴一般。
“轟。”
巨大的一聲響,爆炸了,然后亂七八糟的修行者都被拋了出來,除了少數有底牌防身的,有當場死亡的,還有重傷的。
林羨魚心神一動,立刻就找到了東方白,然后將東方白帶了回去了,東方白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臉色看著還行,這場面實在是亂的很,林羨魚趕緊帶著東方白回去了。
林羨魚本來有些慌張,但是走到一半反而不怎么慌張了,因為東方白并沒有大礙,反而看起來更像是陷入某種頓悟之中一樣。
不過林羨魚回去之后,卻發現自家師父也在忙,這病人多到讓林羨魚頭皮發麻的程度,不過好在他們多半都是一樣的傷勢,只要治好其中一個,那個方桉,基本上稍微改改就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
林羨魚讓李神醫給東方白把了把脈,也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就放在了里屋,然后才和李神醫起給受傷的人看病,說起來,除了已經死亡的,大多數傷的反而并不算特別重,畢竟進去的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總有辦法應付的。
不過有一點很統一的,那就是所有人都三緘其口,并不愿意說秘境之中發生了什么事,至少不愿意告訴李神醫和林羨魚,而東方白遲遲沒有醒來,本來有些澹定的林羨魚又有些擔憂了起來。
不過好在等了三天之后,東方白才終于睜開了眼睛,而東方白的修為則提升到了筑基期大圓滿,身上有一種怎么也掩蓋不住的鋒利之氣,讓林羨魚不免有些擔憂。
“夫君,你姓了?你沒事吧?”
林羨魚真打算上前,卻被東方白叫住了。
“別過來,我現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
東方白開口說的話讓林羨魚頓了頓腳步,停了下來。
“現在是什么情況?”
林羨魚有些詫異的開口。
“我剛剛晉級,需要幾天穩固一下修為,過幾天再說吧。”
東方白接著說:“不是對娘子你有意見,而是我掌控不了我的力量,還有就是在我出關之前,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放心吧,那我去忙了。”
林羨魚聽到東方白說的話,直接離開了,畢竟東方白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甚至修為還進步了。
“羨魚,小白醒了?”
李神醫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非常確鑿。
“對,不過他修為又精進了,還需要好好鞏固一下境界,等小白出關了再和我們說其中的情況吧。”
林羨魚點了點頭。
“羨魚,爹爹,你們是不是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讓林羨魚沒有想到的是好幾天沒有見到的李蕓忽然過來了。
“師姐,你知道?”
林羨魚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她和李神醫治療了那么多病人,大家都是三緘其口,并沒有說秘境之中發生了什么事,連秘境爆炸也不過是林羨魚自己猜測的罷了,怎么李蕓在外面晃悠了一陣子反而知道的清清楚楚呢。
“稍微打聽了一點兒,而且說起來我還真要感謝這事故呢。”
李蕓微微笑著說;“畢竟受傷的人特別好親近,而這些又都是天之驕子,我不過隨意問問,就問出來了。”
“師姐,那你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
林羨魚當然是相信李蕓的話,實際上李蕓不過出現在大堂一兩回,那些病人就都在聽李蕓是誰了,如今李蕓如今可以說是除了秘境事情之外,最受人矚目的一個事了。
“秘境爆炸了,不過這事,師妹你應該很熟悉吧。”
李蕓似笑非笑的說:“說起來上次爆炸的那個秘境,小白也進去了呢,他是不是有什么進哪哪爆炸的的屬性?”
“爆炸?怎么會,我們上次爆炸的時候,幾乎沒有留下什么活口,這一次大部分活著的人傷勢都不算重。”
林羨魚心中一驚,這個李蕓能想到,別人是不是也可以想到呢?
“的確是爆炸,不過具體說法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很肯定的是,秘境之中開啟了傳承試煉,雖然不知道誰得了傳承,也可能沒有人得到傳承,但是每個人遇到的情況不一樣,而且這一次進去的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誰沒有一兩樣壓箱底的保命底牌,也是這些底牌保住了性命而已,至于那些散修早就死的干干凈凈了,除了少數運氣好的,不過他們也早就離開了,現在不少人就懷疑那些了開的散修中有人得到了天劍宗的傳承。”
李蕓說話的很好,眼中卻透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過我覺得或許另有其人呢。”
“師姐,那這秘境之中大家的收獲應該都不錯吧,我看眾人心情都非常不錯的樣子。”
林羨魚又開口說了一句。
“這我就不知道了,有些事情我也不好打聽,更何況也不熟,不過我覺得你夫君應該是知道最多的,回頭你問問小白唄。”
“對了,我還有一句忠告,最好不要太高調,尤其是小白。”
李蕓丟了一句話之后就走了。
林羨魚不知道李蕓猜到了多少,但是明顯話里有話,畢竟李蕓本來就聰明,而且對于他們的事情又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兩個秘境都爆炸的事,反而是其他人未必會聯想到,畢竟是大楚那邊的事,而且這兩次爆炸還不太一樣,可是兩次都開啟了傳承試煉,多少也是讓人懷疑的一個方面。
不過林羨魚覺得李蕓也不會刻意和別人提起這事,不是有多相信李蕓,而是李蕓的性子就決定了,她不會多說,更何況拿捏著一點點小秘密對于李蕓來說更有利。
“你師姐就這性子,你不要怪她,她也不會對外瞎說的,不過到是提醒你們了,以后沒事千萬不要提之前的事了,畢竟不是在陽云洲,大家都不會刻意想到這事,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你積累的人氣也足夠多了,你也差不多可以換個地方或者去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