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
東方星并不是一個喜歡偷懶的人,尤其是他還有很遠大的目標,那就是超過爹爹,就更要努力了。
“羨魚,你跟我說實話,真的有把握嗎?”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要筑基談何容易,像我和你師父這種,之前沒有機緣,到了六七十歲才踏入修行界的人,按說是沒有任何前途的。”
“不過是因為我們之前練的武功本就是修行功法的進階版本,所以才有那么一絲希望繼續往前走,而且我們幾個人,雖然不能說是當時天才,但是也算是一時之選,所以才有這樣的效果。”
“但是筑基,太難了,如果你和小白,還有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突破到筑基期,我們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筑基丹,就算有筑基丹,也未必就能,我們畢竟修行的太遲了。”
鄒老有些感慨的說。
“鄒老,知道我和師父練的是什么功法嗎?”
林羨魚頓了頓,開口問。
“我當然知道,老李和我說過,實際上后來我們都踏入修行界之后也進行了交流,我們每一門都有自己的修煉功法,只是都遺失了,實際上我們幾人都在尋找屬于本門的功法,因為只有修煉自己的本門的功法,之前我們幾十年的內功才能夠化成靈力,也才是最合適我們的。”
“也正因為如此,老李才會這么快就到了煉氣九層,才有那么一絲希望能夠突破筑基期。”
鄒老開口說的話讓林羨魚明白,或許桃谷六仙之間的交流,比她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你說的很對,不過我和師父幸運一些,功法并沒有遺失,只是打開的條件比較苛刻而已,而鄒老你應該明白,所有門派中,應該沒有哪個比我們更擅長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吧?”
林羨魚接著笑著說:“或許有別的功法和門派比我門更強大,但是論這一點,我敢說絕對是第一的。”
“這到是沒有錯,畢竟醫者最了解的就是身體了。”
鄒老點了點頭,接著又有些迷惑的問:“可是這和我剛才問的有什么關系呢?”
“當然有關系,師父告訴我,只要有筑基丹,他就有七成把握可以突破到筑基期。”
林羨魚這是第一次透露出來,她希望給鄒老一些希望,這樣才能夠讓鄒老支撐到兩年后。
“可是筑基丹呢?”
“筑基丹就算在修行界的大派之中,也不是每個煉氣期弟子能夠擁有的。”
鄒老嘆了一聲:“按照本門的記載,筑基丹在上古時期其實并不算什么稀罕東西,可是到了現在,就是一個筑基期的都能稱一聲大佬了。”
“這個我們已經有眉目了,反正就是在兩年之后,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希望鄒老你能夠盡量保持好的心態,否則到時候我師父如果真的筑基了,但是您卻離開人世的話,那我師父豈不是會抱憾終身。”
林羨魚淡淡的開口說:“我也不希望星兒難過。”
“這筑基丹要取得,一定不容易吧?”
鄒老看向林羨魚,十分篤定的說:“或許不止老李,就是你也要冒險吧?甚至小白也會去吧?”
“鄒老,修行這種事,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哪里不冒險呢,就算我呆在京城什么都不做,不是一樣有麻煩找上門來?而且我又不是為了你,主要還是為了我師父,就像你說的,我和夫君或許還能夠自行筑基,但是我師父絕對不可能,只要有一線希望,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林羨魚笑了笑說:“你曾經說過二十年后,可以讓星兒去取你們門中的修煉秘籍,難道這就沒有危險嗎?我可不相信。”
“也就是一些考驗而已。”
鄒老開口說:“本門中的考驗,至少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
“鄒老,我覺得你是經歷過許多事情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顧忌重重的,說實話,就算不救你,我和師父也是要去找拿出筑基丹的,我只想你能夠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林羨魚知道鄒老的意思,無非是有點不想讓老朋友去冒險而已。
“行了,你個小丫頭,到還說起我來了,對了,東方棋和柳衍冬兩人準備的如何,我看他們也不像短命的相,跟著他們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才對。”
鄒老有些抹不開面子,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放心吧,我二姐姐呢,最會享受,保證這一路上過的舒舒服服的,另外鄒老您雖然不能占卜了,但是看看風水應該還是沒有關系吧,我二姐姐這一路上會進行一些選址,拿來當小學堂還有千金閣的地方,不如你幫我看看,特別是千金閣,小學堂倒罷了,私塾并不怎么受風水影響,千金閣多少還是有一點,畢竟都是女子匯聚。”
林羨魚怕鄒老無所事事,索性給鄒老提了一個要求。
“你這丫頭,沒問題,看個風水而已,又不改風水,還是無礙的。”
鄒老答應了下來,只是看看合不合適還是很簡單的,并不需要用任何的念力。
“鄒老,我還有事要忙,你也早點休息吧。”
林羨魚說完之后,就離開了,鄒老也回房睡覺去了。
一夜過去,林羨魚終于將鄒老的藥丸都煉制好了,不夠卻沒有直接送過去,打算讓自家師父看看先,然后再順便看看李蕓這修行路到底順利不順利。
今天林羨魚就沒有帶東方星出門了,不過東方星早上起來做早課的時候,忍不住又提醒了他親愛的娘親,記得他的尋仙緣,林羨魚笑著答應了下來,才讓東方星去東方老夫人那邊繼續學習讀書識字。
“師父,你看看我煉制的藥丸,有沒有什么問題。”
林羨魚拿出了瓷瓶,足夠鄒老一年的量,他再怎么游玩,一年也總該回京城一次的。
不是林羨魚不想多煉制一些,只是一方面保存不易,這能夠保存一年都還是她用了靈力煉制才能做到,不由的讓她有些懷念現代的防腐劑,另一方面是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你之前不是給我看過嗎?怎么對自己這么沒自信?”
李神醫話是這么說的,不過仍然接過來一顆一顆的查看,畢竟事關自己的老朋友好兄弟的性命,他可不敢馬虎,雖然他很信任自己的徒弟,但是到底自己的徒弟煉制藥物的經驗不如自己老道。
“我這不是擔心嘛。”
林羨魚笑著說:“對了,師姐如今怎么樣了?算算這時間也過去快半個月了。”
“絲毫沒有氣感,恐怕還是要麻煩你了。”
李神醫帶著一絲歉然:“不過我希望她自己再努力一下,等老鄒他們走了之后,還剩下五天左右的時候不行,你就幫忙吧,這功法你最近幾天研究透徹了。”
“好。”
林羨魚答應了下來,不管怎么樣,這是師父唯一的女兒,她不會拒絕師父的要求的。
“哎,我還是太高估蕓兒的資質了,我以為服用洗髓丹之后能夠變好,結果雖然變好了,但是還是很難踏上修行路,這樣看來,蕓兒頂多也就隨便練練功法,獲得一些駐顏的效果,還不如直接給蕓兒想辦法弄一顆駐顏丹呢。”
“這樣也不知道是害了她還是幫了她,如果她不修煉的話,那些修行界的事根本不會找上她,有東方家和林江托庇,其實我還是能放心的,如果真的踏上了修行路,那很多事情就是蕓兒能夠做主的了。”
李神醫想到這里又有些遺憾。
“師父,這么說駐顏丹你研究出來了?”
林羨魚聽出來李神醫話語中的意思,開口問。
“差不多了,只是這草藥似乎沒有那么容易尋找,其中有一味珍霜草非常稀有。”
“雖然用量不大,但是卻是關鍵的存在,算是催化和融合作用的。”
“不過我現在也只是推測,并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試驗,因為缺少珍霜草的緣故,這靈草似乎生長在極寒之地。”
李神醫開口說:“我得找到這藥試試才知道我的推測對不對,我也想過用其他的藥草,但是只有這個是沒有辦法替代。”
“師父,我能看看那個配方嗎?”
林羨魚一面開口問,一面在腦海中和系統溝通。
“系統,我記得你之前說可以在你這里模擬丹藥煉制的。”
林羨魚想起來系統曾經說過的。
“可以,有錦鯉點就行,只是這珍霜草可不便宜,就算模擬出來也不便宜。”
系統一副吝嗇鬼的模樣,林羨魚真是無語了。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沒有見過的草藥很難模擬出來,除非有具體的藥性嗎?”
林羨魚帶著一絲狐疑。
“這有什么男的,珍霜草只是罕見,其實并不算多高級的草藥,只是因為生長環境苛刻罷了,要模擬出來并不難,而且這是在初級草藥之中,也算是煉氣期用的草藥當然可以。”
系統頗有些得意:“不過因為稀有,所以即使模擬,你也需要提供很多錦鯉點。”
“等等,你這數字沒顯示錯誤?”
林羨魚有些不滿的看了看系統展示出來的需要消耗的錦鯉點,后面居然跟著好多個零,這不再多模擬幾次,她就要破產了,要知道她錦鯉點可幾乎沒有怎么動啊。
“沒辦法,雖然是煉氣期的草藥,但是畢竟珍貴啊,如果你愿意消耗靈石來換取的錦鯉點,那就只需要一點點。”
系統振振有詞的說。
“可是我壓根沒有靈石。”
林羨魚不滿的開口。
“那是因為你總窩在凡人的世界里。”
系統開口說:“明碼標價,愛用不用。”
“那這珍霜草如果要兌換的價格呢?”
林羨魚小心翼翼的問:“萬一我確認這個配方的確需要珍霜草,然后結果……我兌換不起豈不是血虧?”
“那你只要想辦法弄點靈石花花不就行了?”
系統開口說:“還有,你不是可能兌換不起,而是一定兌換不起,不用看了,珍霜草雖然只是煉氣期的草藥,但是非常珍貴,如果不是消耗靈石的錦鯉點,根本換不了。”
“你……”
林羨魚有些無奈。
“我也沒有辦法,程序就是這樣規定的。”
系統說完之后,立刻當起了縮頭烏龜:“總之要不要試驗用珍霜草煉藥,你自己想好了,需要再召喚我,我先忙去了。”
林羨魚有些無奈,在腦海中和系統對話,說起來挺長,實際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李神醫甚至沒有發現林羨魚有些恍惚,只是開口說:“當然可以,你是我徒弟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神醫立刻拿出了一張配方給了林羨魚,林羨魚看著這里面的草藥大部分和系統分析的都一樣,不過還有些,標明了是替代,因為有些草藥真的找不到了,但是珍霜草卻是沒有辦法替代的。
然后還將配比也分析的七七八八,甚至還有模擬的煉制手法,讓林羨魚有些震驚,自己的師父真是天才啊,光憑一顆丹藥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師父,這些是怎么推算出來的?”
林羨魚有些好奇的問。
“給你看看。”
李神醫立刻塞給林羨魚一堆亂七八糟的紙,上面一步一步的過程,大概除了林羨魚這個一脈相承的徒弟,誰也看不懂的程度。
就是林羨魚也是連蒙帶猜才能看出來,大概自家師父的思路是怎么樣的。
“師父,我先記下來,里面很多東西都涉及到一些新的知識點。”
林羨魚看了之后,也得到了不少啟發,的確是不一樣。
“羨魚你來了啊。”
李蕓過了一會兒才過來,主要是她今天難得來了興致自己上課,所以等課結束了,才過來。
“蕓兒,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問問你,我覺得你的資質一般,如果需要入門估計還是需要羨魚幫忙,不過我現在卻覺得,讓你修行未必是好事了。”
李神醫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些為難的開口說,而李蕓則露出一絲疑惑看向自家爹爹,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