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們。”
鄒老聽到林羨魚這么說,自然不愿意再爭辯,林羨魚和李神醫也知道鄒老并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且看著就是了。
“對了,羨魚,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邊的,老李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絡暗號。”
鄒老還是有些奇怪的看向林羨魚:“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冒著風險來救我的。”
“是唐逸。”
林羨魚并不打算隱瞞,開口將唐逸找他的事說了出來。
“唐逸。”
鄒老忽然沉默了下來,對于這個徒弟,他真的是又愛又恨,這個徒弟可以說是傾注了許多心血培養出來的,可惜只培養了能力,卻沒有培養做人的道理,最終在權勢買青年迷失了自己。
可是如今卻聽說是唐逸讓林羨魚來救他的,他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了,別想這么多了,你那個徒弟……”
李神醫還沒有說完,就被鄒老打斷了。
“我沒有這個徒弟,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不過這次算我們恩怨兩清吧,徹底斷了這份牽絆,以后他是福是禍都與我無關,我如今也奈何不了他了,想要清理門戶也不成了,而且也沒有幾年好活了,眼不見為凈吧。”
鄒老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你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你這身體還要幾天才能恢復。”
李神醫開口說:“只是這里,未必安全。”
“師父,讓鄒老住到我的工坊吧,那邊藥材也齊全,雖然也是在東方家,但是實際上和祖宅卻有一段距離,后面更是背靠這山林,清幽的很。平時也沒有人來打擾,一般人也不能踏入東方家的地方,最重要的,那邊我已經設立了陣法。”
林羨魚開口邀請,她當然知道收留鄒老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但是橫豎就幾天的功夫,而且如今這田山人的傀儡基本都毀的七七八八的,應該也不敢鬧事,所以也無礙。
“好。”
“就不要打擾東方家的人了,他們不知情,以后鬧起來,反而好護著。”
“就當是我私自帶人來就好了。”
李神醫想了想,也答應了下來,并且交代林羨魚不要告訴東方家的人,林羨魚要帶兩個人進入東方家還是很容易的,根本沒有人會在意這些。
“好。我這就讓人將馬車趕來。”
林羨魚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鄒老到底不方便行動,還是坐馬車合適一些。
“你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呢?”
李神醫看著林羨魚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開口問:“如果不處理好,只怕會惹來麻煩。”
“在這里。”
“我燒了吧。”
林羨魚直接將衣服燒了,李神醫也并沒有攔著,然后林羨魚就直接找了一輛馬車過來,然后帶著鄒老和李神醫往東方家駛去。
林羨魚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走的后門,直接將馬車驅使到了自己的工坊旁邊,這才和東方老夫人打了一個招呼,然而去參加宮宴的東方大老爺和二老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看似發生了許多事,實際上從林羨魚將那個莊子炸上天,到林羨魚帶著李神醫和鄒老回東方家,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之內發生的。
林羨魚知道今晚上注定是睡不著了,她有太多的話要和自家師父說了,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問自家師父了。
因為林羨魚經常歇在工坊,所以工坊有個房間里是什么都齊全的,如今鄒老就被安置在那里,而李神醫卻依然將那個房間布置了一個小陣法和剛才小院子里的幾乎一模一樣。
剛才林羨魚就發現了,那個院子里的陣法,隨著自己等人的離開,就消失,本來就想問,只是時機不合適,如今正好合適。
“師父,這個陣法是怎么回事?”
林羨魚有些好奇的看向自家師父。
“說起來,這是本門遺留下來的信物自帶的陣法,或者說是本門留下的陣盤。”
李神醫開口解釋:“這個東西并不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而是遺留在外的,只是沒有本門的內力并不能驅使,所以被當成了古董放在了古董店里賣,如果不是我正好感應到,就錯過了。”
“這么神奇,這種陣盤,修行界多嗎?這也太方便了。”
林羨魚有些好奇的問,其實她對于修行界也十分好奇,只是她暫時卻不想去闖蕩。
“這種東西修行界到是不算少,當然也不算多,畢竟陣盤是能夠反復利用的,制作起來對于陣法造詣要求更加的高深,對于材料要求的也更加苛刻。”
“不過我知道的是,我們這里都不算什么特別有靈氣的地方,或許其他地方會有。”
“不過散修中,能擁有陣盤的的確不多就是了。”
李神醫對林羨魚說話之中,還有些自得,雖然是沾了老祖宗的光,但是有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師父看起來在散修之中混的不錯嘛,就連那個龜茲修士都知道師父你的大名呢。”
林羨魚不禁感慨了一番,自家師父只是獲得仙緣太晚了,否則一定能夠大放異彩的。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師父我是什么人。”
李神醫頗為得意,自家徒弟的夸獎,讓他很受用,不過聽到林羨魚提到龜茲修士,又忍不住多詢問了兩句,畢竟事關筑基丹。
“對了,之前沒有空細說那個龜茲寶藏試煉的事,如今可有時間仔細說說。”
“將你遇到那個龜茲修士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然后我們再研究一下這個獸皮和石頭。”
李神醫接著說:“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
“好。師父,事情是這樣的。”
林羨魚開始詳細的說了起來,包括龜茲修士的穿著打扮,神態都說的清清楚楚,至于對話更是一句不漏,一字未改的說了出來。
最后林羨魚拿出了那顆駐顏丹:“師父,這就是他說給長壽的駐顏丹,我還沒有來得及給長壽,因為我對藥性還有些擔憂,打算再研究一下。”
雖然林羨魚以后系統輔助,對于這顆藥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甚至能夠還原**成的丹方,甚至確定這種東西對于她來說是無害的,只是藥理這種東西,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關鍵是長壽如今還是雙身子的人,更是不能輕易犯險。
“好,我就研究一下,我也好奇。”
“可惜了,只是一個仿品,我在我們的古籍上看到過真正的駐顏丹的描述,不僅可以駐顏,更可以將中年或者老年人的容貌重返盛年時期最美的時候,可惜這種丹藥只是傳說中的。”
“我也只是在我們古老的典籍上看過,不過這個丹藥就很值得研究,畢竟連凡人都能服用的丹藥。”
李神醫感慨了一句。
“凡人能服用的丹藥很難得嗎?本門的十全救心丸不也是嗎?”
林羨魚有些不太理解。
“所以我們門派的十全救心丸實際上比煉氣期用的一些丹藥還要難煉制,否則我也不會闖出這么偌大的名聲了。”
李神醫感慨了一句:“因為給凡人的身體更加的脆弱,所以藥性必須溫和,但是修行者不一樣,說難聽點,煉氣期有些丹藥在我看來,煉制起來也太粗糙了,就連你也能煉制成功。”
“師父,我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我這十全救心丸也快能煉制了。”
林羨魚頗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雖然我煉丹天賦沒有師父你強大,但是還是不錯的。”
“錯,你煉藥煉丹的天賦比我強多了。”
“只是你太懶了,疏于練習,我煉藥煉了一輩子了,而你才多久?”
李神醫開口打斷了林羨魚的話:“你有天分,又年輕,以后肯定比我厲害。”
“好了,不說這些了,對了,師父,你這次回來之后,在京城待多久?”
林羨魚有些舍不得自家師父:“我最近學醫都遇到許多瓶頸了。”
“這次至少待到蕓兒生日之后吧,正好我們需要一起研究一下這些獸皮,還有將我找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研究一下。”
“然后我也需要避避風頭。”
李神醫開口說。
“避避風頭?”
林羨魚有些迷惑的問。
“對,你師父我名聲太大了,現在到處都有人想找我,就因為我之前不小心煉制成了一爐洗髓丹。”
“結果那洗髓丹出爐的時候動靜太大了,我被人盯上了,還好我早有準備就溜了,這天底下,對于修行者來說,唯有京城是約束力最大的。”
李神醫說話間破有些得意。
“洗髓丹是做什么用的?洗筋伐髓?”
林羨魚猜測到。
“對,不過只能給尚未開始修煉的人使用,能夠略微提升一下修行資質,雖然就那么一點點作用,但是這是根基,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逆天的,尤其是很多前輩都有子侄弟子之類的都需要。”
李神醫有些懊惱的說:“我得到的丹方是個無名丹方,我并不知道是洗髓丹,也是成丹之后,我才知道的,幸好我溜得快。”
“師父,你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你就敢煉制?你再給他們煉制一爐唄。”
林羨魚開口說:“而且這東西一定很值錢吧。”
“你這個小財迷,要是可以,我怎么會不這樣,第一,這洗髓丹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是我在找到這個丹方的時候,一起找到的,如今近乎絕跡,或許其他地方有,但是我們這里是沒有的。”
“第二,我煉制這個丹藥的時候,忽然陷入了頓悟之中,那種空靈的狀態,可遇不可求,就算因為這個頓悟的狀態讓我煉藥技術提升了一大截,但是如果再煉制一次,不能進入那種狀態,我覺得我也未必能成功。”
“總之,不管是煉丹的狀態,還是煉丹的藥材,都是可遇不可求,否則我也不至于溜之大吉。”
李神醫輕描淡寫之中,林羨魚卻腦補出了許多故事,這丹方來之不易,師父沒有說,奪取藥材的不容易也沒有說,煉制成功的異象已經蜂擁而至的修士,他是怎么擺脫的,也沒有說。
“好吧,那師父一共煉制成功了幾顆?”
林羨魚也沒有問,她問也無濟于事,反而帶著幾分關心的問:“如果師姐服用了,是不是就有機會能夠修行了?”
“不知道,到時候看一下吧,蕓兒最近還好吧。”
李神醫開口說:“我都沒來得及去看望她。”
“師姐過的很好,她現在挺開心的,我還派人去保護她了。”
林羨魚開口說:“師父那個面具真的很神奇,師姐居然一直帶著也沒有什么不適應。”
“我還知道你為蕓兒做的,我還感應到了她的宅子周圍有陣法,也是你布置的。”
李神醫看向自己的徒弟,知道自己的徒弟對自己的女兒非常上心。
“師父,這你能覺察到,我還以為我的陣法非常隱蔽呢。”
林羨魚聽到之后,有些震驚。
“確實很隱蔽,可是我們同出一門,你是我教出來的,蕓兒又是我女兒,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神醫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羨魚:“不過你這陣法改良的的確不錯,可見你的陣法天分真的很高,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你的天賦似乎每一樣都很出色,但是學來學去,卻似乎沒有一樣專精。”
“沒事啦,修行者壽命長著呢,我慢慢學。”
林羨魚笑容滿面的說:“師父,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覺得我快制作成功神行符了。”
“什么?”
李神醫聽到之后非常震驚:“我記得我也就給了你幾百張符紙吧,本來打算過陣子再給你帶的,因為當時我就只有那么多,你制作了多少廢符?”
“也沒有多少,我本來是差點成功了,可是后來夫君回來了,我就陪著夫君去玩耍了,然后后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我大概也就制作了不到一百張的樣子,但是我昨天有一張差一點就成功了,我有預感,最多再制作十幾張,一定能成的。”
林羨魚看向自家師父:“師父,我這制符的天分算好還是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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