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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林羨魚來到皇后的寢宮,卻發現太后和皇上都在。
林羨魚記得之前皇上和太后想過將小皇子帶在身邊親自教養,想來因為其他的考慮,所以并沒有這么做。
“起來吧。”
皇上開口說:“你快幫朕看看小皇子的情況。”
林羨魚也不矯情,直接來到小皇子的臥室里,小皇子不過四個月大,看起來跟小貓兒似的,畢竟是早產,在母胎之中又有些營養不良,雖然林羨魚給了靈氣孕養,但是這個頭還是小小的。
小皇子的臉色看著非常紅潤,并不像有什么問題的樣子。
“皇上,這小殿下的情況太醫看過了嘛?”
林羨魚看了看小皇子睡的正香,開口問。
“一群廢物,都說朕的乾兒并沒有事,身體很好,可是乾兒一天比一天睡的久,像是沒有事的樣子嗎?”
聽到林羨魚提起太醫,皇上就覺得一肚子的氣。
“那先給小殿下把把脈吧。”
林羨魚柔聲的回答,然后伸手給小皇子搭脈,這小皇子被人抓著胳膊,竟然也沒有蘇醒的意思,但是從脈象來看,小皇子的確是一切正常,只是睡著了。
“皇上,這小殿下大概多久能醒來?”
“如果光從脈象來看,我也覺得小殿下一切正常,只是睡著了而已。”
林羨魚看著皇上想發脾氣的樣子:“皇上,請稍安勿躁,或許我要等小殿下醒來知道,或者我可以將他叫醒。現在小殿下一天要睡多久?”
“我來說吧,乾兒剛開始的,和正常的嬰兒差不多,但是從百日之后開始,就越睡越久,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差距,畢竟嬰兒都是嗜睡的,可是乾兒的睡覺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現在已經一天十二時辰,有九個時辰都在睡覺了。我實在是擔心的很,而且每天都在加長,我叫醒他,他也不哭鬧,只是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高月成開口說:“乾兒可是我的命根子,我找了太醫來看,可是太醫都異口同聲說并沒有異樣,只是睡著了,可是這睡覺的時間也太久了。”
“這是在百日之后才開始的?”
林羨魚開口問到。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不是,但是明顯的感覺應該就是百日之后,至少第一二個月都是正常的。”
高月成開口說:“羨魚,我只能求求你,或者你能不能聯系到你師父,我怕時間再延長下去,乾兒就……”
高月成說著就哭了起來。
“那我將小殿下叫醒試試。”
林羨魚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問題,但是必定是非常棘手的問題。
林羨魚小聲的叫了一下小皇子,但是好像并沒有什么用的樣子,林羨魚索性伸手輸入了些許靈力,小皇子睜開眼睛,看向林羨魚,那一瞬間,林羨魚覺得眼神中仿佛并不像一個普通的嬰兒,但是很快又是懵懂無知的樣子,林羨魚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不過林羨魚輸入靈氣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這小皇子體內的異樣,還真的有人動過手腳,而且不是凡人的手段,林羨魚一下子就想到了唐逸。
沒有任何理由,能夠進出皇宮,而且還會耍這種手段的,除了唐逸,還能有誰呢?
小皇子一直沒有怎么見過外人,唯一一次滿月禮,也因為身體太過瘦弱,并沒有怎么交給外人抱,而且當時自己也在場,唐逸如果動手很容易被自己抓到把柄。
但是百日的時候,林羨魚并不在,唐逸卻是進宮了,而且因為小皇子變的比較健壯了,所以也有不少人都抱過小皇子。
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是林羨魚卻覺得自己的猜測并沒有問題,因為或許京中有其他的修行者,但是皇宮卻并不是能夠隨意進出的。
林羨魚輕柔的抱起了小皇子,然后看向皇上和太后:“方便我和小殿下單獨待一會兒嗎?”
“這……”
皇上有些猶豫不定。
“哀家準了,哀家知道你有些秘密不能讓外人看去了。”
反而是太后答應的非常爽快,她知道李神醫這一脈非常的神奇。
“那我們都出去吧。”
皇上想了想也答應了下來,畢竟小皇子的命比較重要,而神醫有點怪癖也不奇怪,最重要的是,皇上想到的是,這孩子本就是因為林羨魚才會有的,林羨魚怎么也不至于害了小皇子的性命。
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為林羨魚心有牽掛,絕對不可能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而且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此刻也只能讓林羨魚試試了。
林羨魚等人都下去之后,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她絕對不可能看錯,這小皇子體內絕對有不干凈的東西。
“是我把你趕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林羨魚已經知道了些許修行界的常識,自然知道有人的神識可以奪舍,只是她不太明白的是為什么會盯上小皇子,而且又是怎么做到的,雖然她猜測是唐逸干的,但是唐逸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修行者的神識帶進宮,然后讓他成功附身在了小皇子身上呢?
按理來說,這皇宮之中,本來就有真龍紫薇之氣守護,平常邪祟是不太可能侵入的,而且小皇子本身就是嫡出天子血脈,更不應該這么輕易能被人附身甚至奪舍才對。
小皇子并沒有動靜,林羨魚有些無奈,直接伸手抓住了小皇子的胳膊,將靈力深入進小皇子的丹田之中。
小皇子這才有了些許反應,抬眼看向林羨魚,眼中透著些許攝魂奪魄的味道。
“丫頭,少管閑事。”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林羨魚的腦海中響起,意念溝通,想來小皇子的聲帶都沒有長齊,自然不可能讓小皇子發聲。
“你趕緊滾出小殿下的身體。”
“我可以饒你一命。”
林羨魚厲聲的說。
“小殿下?”
“你一個修行者為什么會對一個凡人這么尊重,真是丟人。”
那蒼老的聲音響起:“什么叫做饒我一命,我若是離開了這小東西的身體立刻就死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羨魚將靈力直接逼近小皇子的丹田之中,很快就找到一個黯淡的光球。
“這靈力……”
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貪婪:“小丫頭,我們做個交易,你將我帶在身邊,我跟著你,我就放過這小家伙,否則,在你擊潰我之前,我就能將這小子弄死,到時候你也沒有辦法交差。”
“你以為我在乎這凡人的性命?”
林羨魚其實已經在和系統溝通了,不過面上仍然是不屑的表情。
“你如果不在乎又怎么會來?怎么會稱呼他為小殿下?”
“要么你乖乖滾蛋,要么你讓我附身在你身上,要么就一拍兩散。”
那聲音中透著些許狠勁。
“你……”
林羨魚冷哼了一聲:“你沒有那么容易把小殿下弄死的。有我在。”
“那要看你敢不敢賭了,如果他是一個成年人,我當然沒有辦法,可是他不過四個月大而已,還是很容易的。”
“說起來,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本來再過兩個月,我就能徹底奪舍這小子,偏偏你來壞了我的好事。”
那聲音陰森森的說:“現在你做出選擇吧,我給你數十個數的時間,你是要賭一賭我敢不敢弄死他嗎?”
“十,九,八……”
“三……”
“你莫非真要一拍兩散?”
那聲音忽然停頓了一下。
“不,我雖然很重視小皇子,可是我根本不會重視他到愿意拿自己來冒險。”
林羨魚淺笑一聲:“要不你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
那聲音頓時消失了……
“這是什么東西?”
忽然那聲音透出一陣慌亂;“你的識海中怎么這么奇怪?”
“我就知道你要使手段,也知道你拖延時間,不過我更好奇的事,我有什么地方這么誘惑你?甚至讓你放棄了一具未來的真龍之軀?”
林羨魚淺笑了一聲,看著被困在光柱籠子里的光團。
“這不可能,你不過一個區區煉氣期修士,怎么可能識海具現化?”
那光球的聲音還是透著不可思議。
“說吧,你本來想對我做什么?”
“另外,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對于靈力的掌控,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在你摧毀小皇子的意識之前,我就能夠將你摧毀,頂多就是小皇子變得癡傻一些,不過只要我不說誰又知道呢?只是你引起了我的興趣而已。”
林羨魚在識海之中帶著一絲趣味盎然,她敢讓光球跑進來,自然因為有系統兜底了,有系統在,別人想奪舍她,簡直是做夢。
“所以你打算告訴我你的故事嗎?或許我能對你網開一面呢?”
林羨魚圍繞著這光球轉悠了一圈,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別人的意識呢。
“你這個光柱是什么鬼東西,為什么我靠近就感覺自己意識被削弱了?”
“你告訴我這個,我就告訴你。”
那光球本來開始的時候,在這光牢籠之中亂撞,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不妙了。
“哼,現在是我在問你。”
林羨魚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沒有吃夠苦頭。仙君大人,這人就交給你研究了,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我去看看小皇子。”
“仙君……”
那光球恍然失色:“你居然得了仙君傳承,怪不得,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是天命之女,怪不得你的靈力如此特殊……”
這話說到這里,光球忽然就閉嘴了。
“你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就算了,我走了,仙君大人喜歡你這個玩具,我才留下你,我對你的秘密沒有絲毫興趣。”
林羨魚說完之后,就退出了意識世界,實際上在剛發現這個光球的時候,系統就興奮的不行,這可是活的樣本。
之前系統就讓林羨魚想方設法將這玩意弄到意識海中,這里是系統的主場,自然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這才有了林羨魚這一出好戲。
林羨魚知道自己主動讓這個光球進入自己的識海,他肯定不會上當,所以才表現的這樣,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靈力似乎比想象中的更有吸引力,直接讓這光球沒有絲毫防備就進入了自己識海之中。
當然也可能是林羨魚靈力不夠高,只是一個煉氣修士的緣故,否則,應該也不會這么輕易的上當。
林羨魚退出識海之后,再次用靈力將小皇子的筋脈梳理了一遍,將之前光球留下的亂七八糟的印記清理的干干凈凈,這才將小皇子再次叫醒。
這一次,小皇子看到林羨魚露出了笑容,他感應到了是林羨魚幫了他,本來對林羨魚就有親近之情的小皇子,如今更是覺得林羨魚非常的親切。
“好了,幸不辱命。”
林羨魚抱著蘇醒過來的小皇子,走出了房間,對著焦急的眾人說。
“我皇兒是怎么了?”
皇上忍不住接過看起來非常精神的小皇子,自從小皇子生了怪病之后,已經很少看到這么精神奕奕的小皇子了。
“沒事,只是有些不太好的東西,我用我獨門的方法驅散了。”
林羨魚含糊其辭的說:“涉及本門的一些秘密,總之現在他已經平安無事了。”
“只要乾兒沒事就好,羨魚丫頭,你需要什么獎勵?”
太后娘娘開口說:“你盡管開口,哀家做主。”
“不用什么獎勵,我希望你們能盡量隱瞞,就對外說小皇子一直并無大礙就行了,實際上太醫診斷出來的也只是睡著了而已。”
林羨魚開口說:“我如果和我師父一樣無牽無掛,我自然不在乎閑言碎語,更不在乎別人知道我的本事,但是我牽掛太多了,所以我希望的親人朋友盡量少受打擾。”
“可是你的夢想不就是做一個好大夫嗎?”
高月成有些迷惑的問:“你的醫術傳出去,不是更多人來求醫嗎?”
“或許皇后娘娘不知道,本門有些獨特的醫術,但是每年只能醫治三人,除掉本門那些特殊的手段,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比普通大夫醫術略微好一些的大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