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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澤山這一戰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楚瑛出兵都是勝仗,導致土匪一聽楚家軍就望風而逃。不過楚瑛也并不是所有土匪都殺,若是劫富濟貧的義匪就會提前放出消息讓對方有逃亡的時間,惡匪圍剿后全滅。
但也有人嘲笑楚瑛,說她只會以多欺少。這話很快傳到楚瑛耳中,她很是不屑。什么叫以多欺少,難道還讓她帶兵一對一跟土匪干,那不是勇敢而是蠢。
一年以后江西境內,除了盤踞在老鷹山的一群土匪,其他都是三五成群不成氣候的。
李勉從外頭滿臉歡喜地過來說道:“師姐、師姐,好消息,孟立華吃空餉以及貪污受賄的罪被查實了,昨日被錦衣衛的人抓了。”
楚瑛并沒為此高興,朝堂的官員只有抓漏了絕對沒有抓錯的:“孟立華沒了,朝廷新派來的總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勉覺得他太沒志向了,說道:“師姐,你就沒想過自己上。”
楚瑛莞爾,說道:“我現在也才三品的參將,離總兵還差了兩級。而且我資歷不夠,這位置輪不到我。”
這話李勉可不認同,他說道:“怎么就輪不到你了。你看看咱們大楚十三個省,地方上的將領哪個有你神勇,一年就將大半的土匪都剿滅了。”
楚瑛提醒道:“還有老鷹山的土匪沒剿滅。”
老鷹山是由連綿起伏的山林組成,地形復雜跟棋盤似的,當地人進去都會被迷路。里面石筍如林,懸崖陡峭。
楚瑛能憑借人數與火器打上他們的老巢,但這些土匪也能往山林里逃竄。那么大的山林,楚瑛的五千兵馬根本搜不過來。
李勉笑著道:“總有一日,咱們會滅了它。”
楚瑛是準備入冬去剿了這群土匪。其他季節山上都有吃的,他們躲在里面一個月也不會餓死,但冬日萬物凋零野獸也都冬眠了。躲在山林多天,想活下去就得看運氣了,不過這個計劃她并沒任何人說。
這日下午楚瑛收到了宗政伯的信,說淮王昨日發燒請他回去一趟。剛看的時候楚瑛還很著急,不過等她看到落款眼中閃現過一抹深思。
楚瑛叫來了李勉,說明了下情況,然后將軍中的事都暫交給他就連夜趕回洪城。
第二天中午楚瑛帶著眾人進了城,在過新福街時突然有人吵他們開槍。槍聲一起,路上的行人四散開,周邊的店鋪也都嚇得趕緊關門。
淮王得了消息,丟下手中的毛筆起身就要往外走。
宗政伯拉著他的胳膊道:“王爺,你別著急,我相信郡主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淮王這一年就沒出過淮王府,在他們刻意的宣傳下現在外頭的人都知道他身體傷了根本。現在這樣跑出去,難免會引人懷疑。
“要阿瑛受傷怎么辦?”
宗政伯說道:“不會的,郡主身手那么好,他們傷不著郡主的。王爺若不放心,我現在就去安福街。”
“那你趕緊去。”
等待的時候,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好在這次淮王煎熬的時間沒太長,一刻鐘以后楚瑛就回來了。
淮王拉著她從上看到下,確定無事才松了一口氣:“阿瑛,這些刺客抓住了沒有?”
“兩個自盡了,還有一個速度慢了被我們阻止沒死成。”
淮王捏緊了拳頭,臉色難看地說道:“阿瑛,一定要撬開這個人的嘴,將幕后之人找出來。”
“福叔已經在提審此人了。”
淮王嗯了一聲問道:“你今日回洪城還有誰知道,知道你行蹤的人都有嫌疑。一定要將這人揪出來,不然你以后都危險了。”
楚瑛將昨日收到的信遞給淮王,說道:“父王,你看這上面的筆跡是不是與宗伯的一樣?若不是落款不對,我還真以為是宗伯寫的。”
為避免人懷疑,淮王有事都是讓宗政伯以他的名義給楚瑛寫信,不過落款會蓋上他的私印。
淮王的私印是名家所書,字體飄逸灑脫,可這封信上私印上的字卻有些模糊,所以引起了楚瑛的懷疑。在離開軍營沒多久,她就與身高體型相差不大的護衛換了衣裳。沒想到,竟真是有人偽造信件在半路設伏。
淮王著急地說道:“你這丫頭,明知道信有問題為何還與他們一起回來,這萬一要出事怎么辦?”
楚瑛搖搖頭道:“父王,對方能模仿宗伯的筆跡,也一樣可以模仿我跟你的。這次回來,也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阿瑛,那人怕是短時間內找不出來。”
這個楚瑛自然知道:“父王,以后重要的事就用密碼,這樣他們就是拿到了我們的信件也看不懂的。”
“密碼是什么?”
楚瑛詳細解釋了下。
淮王聽了覺得挺不錯的,不過就是有些麻煩:“阿瑛,咱們可以用經過處理的紙寫信,你看信時用特制的藥水涂上去,上面的內容就會顯出來。”
楚瑛點頭應下,說道:“暫時用父王你說的這個方法,等密碼本編好了,到時候有要緊的事就用密碼。”
“好。”
當天晚上福叔終于撬開了那刺客的嘴,派遣他們來暗殺楚瑛的是巡撫府的大管家章忠。
淮王去年就想除掉孫哲,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攀附了陸相,彈劾他的那些罪狀最后查出來說是誣告。一擊不成,淮王就沒再動作省得引起皇帝跟忠勤伯的懷疑。
楚瑛得了消息冷哼一聲說道:“父王,孫哲不能留了。”
淮王搖頭說道:“孟立華剛出事,孫哲暫時不能動,等尋到合適的機會再除掉他。”
楚瑛點頭應下后問道:“父王,大哥什么時候能回來?上次說端午,結果端午又沒回。父王,我都已經大半年沒見他了,”
在去年中秋見了一面后,楚瑛就沒再見到楚錦了。生意忙是一方面,另外也是怕留在洪城時間長了會被敵人察覺到。
“他前兩日去了沿海,短時間是不會回來的。你也不用惦念他,他現在在外不知道多舒服自在呢!”
以前是兒子被困在府中哪都去不了,現在換成他了。雖是心甘情愿的,但有時候難免悶得慌。
楚瑛看他郁悶的樣子,抿著嘴笑道:“父王,你去別院住些日子,這樣我也能天天陪你。”
這次淮王爽快地同意了:“那就住兩個月,等天氣變涼了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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