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負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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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東聽著這話可就不困了。
他本就精神不咋好,又是生病,又是中毒的,疲乏的不行。
之前才養出一點兒精神來,被六丫嚇一跳,又被她爹媽一頓狠削,感覺自己都快不行了。
他一直乏著,很想能夠睡一會兒緩緩,可被六丫她媽這么一堆嘚啵嘚啵的,他哪還敢迷糊啊?
他這邊再不吭聲,就要去蹲號子了!
李繼東一動就疼得齜牙咧嘴的,可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不是這么回事兒,劉大隊長,你聽我說,這事兒可不能聽他們老柳家一面之詞啊!”
劉大隊長挑挑眉,樂了。
他點點頭:“哎,是這么個理兒,那你也說說吧。今兒這是怎么個情況?你跟六丫是睡了還是沒睡吶?真占了人家便宜,大丈夫就得敢作敢當,你還是文化人呢!這個比我懂,你說對吧?”
李繼東被這話膈應到了,但他不得不點頭,還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說:“我可沒碰她!”
這話才出口,一屋子人的臉色都變了,王富強和劉偉安是不贊同。
柳家三口兒那是都急了,想法也出奇的一致,都躺一起了,怎么能不認呢?
劉大隊長……那表情跟之前在隊部,聽王老四扯皮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他也沒想到,還有個事兒也能跟那時候一模一樣。
李繼東先是反駁了柳家的話茬,這才開始給自己正名:“我跟六丫的確認識,我跟村里不少姑娘都認識,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啊?”
“我可沒想著要占六丫的便宜,尤其是今天,我肯定沒那個心思。”
說到這,李繼東還看向了劉大隊長:“這一點大隊長能給我作證。今兒黑丫兒約我在山腳見面,我去等人,不小心被蛇咬了,還是顏色很鮮艷的毒蛇。”
他指了指自己還腫著的腿:“今兒還是大隊長幫我擠的毒血呢!”
他又義憤填膺地開了口:“我人都快沒了,哪有那個閑心想那檔子事兒啊?我在屋里睡的好好的,一覺睡醒就發現六丫穿著我衣服,鉆我被窩里了。我嚇一跳,讓她起來。這好好的大姑娘,怎么能不知廉恥鉆男人被窩兒呢?”
“我沒力氣起來,她抱我抱的死緊,怎么都推不開,這怎么能怪我頭上呢?”
“后來就是六丫爹媽來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這是想強摁頭逼我吃了這啞巴虧啊?”
“大隊長吶,誰不知道六丫瘋了?我跟個瘋子說不清楚,柳家這是趁著我昏迷的時候算計我啊?”
“明明就是仙人跳!他們女兒有毛病找不著人家了,這是看我好欺負,就盯上我了!大隊長你可得還我清白呀!”
李繼東說著說著把自己眼睛都說紅了,覺得自己老冤枉了!
他是堅決不會要六丫的!
他心心念念著的全是黑丫兒的大瓦房,都是顧安勛頓頓吃的噴香的大肉!
他這么一番話搶白出口,把王富強和劉偉安都給說懵了。
可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李繼東這是真的不想認賬!不免心中生了憤怒!
窗外,顧安勛悄然聽著屋里的說話聲,眼底的深沉越積越厚。
劉鄭毅抓住了重點,挺意外地問道:“你說誰?黑丫兒?你去等她?”
李繼東點頭,好似不大好意思地說道:“我跟黑丫兒……她讓我在那兒等她,說說話,我就去了。”
李繼東故意說得模棱兩可的,讓人亂想出他想要的那個意思來。
果然,柳家三口和劉偉安倆人都被帶溝里去了。
但劉鄭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還記得今兒是顧知青把黑丫兒背回的家,也在沈家一直照顧人來著。
這小白臉怕也是惦記上了黑丫兒那點東西了,故意借著這次的事兒往黑丫兒身上攀扯呢!
劉鄭毅臉一沉,這事兒必須說清楚,可不能讓他把事情這么摁死了,壞了黑丫兒的清白。
他沉了臉,氣場一米八,把屋里人都給震住了,才問:“是嗎?你等黑丫兒?”
劉鄭毅剛要說,讓劉偉安跑一趟,去把黑丫兒喊來對峙。
王富強那個二愣子性子他信不過。
結果就剛巧聽見了外面熟悉而又清脆的一聲:“顧大哥?等急了吧?吶,你的飯。”
是黑丫兒給顧安勛送飯來了!
劉鄭毅當即揚聲招呼了一嗓子:“黑丫兒啊?來你進來一下。”
屋子里頭說話的聲音不小,沈易遙快走近知青點就聽見了。
她沒想到李繼東跟蹤她,還敢倒打一耙!
她心中冷笑,就要進屋去會會那個不要臉皮的家伙。
她把籃子往顧安勛懷里一塞,進了門還沖著劉大隊長笑了笑,十分坦蕩。
“哎,大隊長你找我?”
劉鄭毅是十個百個不信黑丫兒能丟開顧知青,看上李繼東這么個埋汰玩意。
他的話語也說的隨意:“李知青說今兒被蛇咬了,是因為你叫他去王八石那邊山腳林子等你?有這事兒?”
沈易遙一臉地驚訝,那樣子一看就完全不知情。
她也如大家所想的搖搖頭:“沒呀?我跟他又不熟,找他干啥呀?”
李繼東威脅著瞪著沈易遙,可沈易遙根本就不看他。
李繼東著急了,張嘴就來:“黑丫兒,我知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不好意思,可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在一塊兒說說話了。”
他還想再說什么,拎著籃子的顧安勛大步走了進來,臉色沉得可怕,一順不順地盯著李繼東,人也站到了沈易遙身前,把李繼東威脅地目光盡數擋下:“李同志說瞎話都不打草稿了?那一回?哪一回?是丫頭被砸腦袋那回嗎?你也在?”
只這么一句,就把李繼東的話都給卡在了嗓子里說不出來了。
他驚慌了一瞬……他知道了?還是在詐他?
李繼東說不出來話,顧安勛卻是繼續說下去了:“因為郭家出事兒了,丫頭這幾天天天上山。今兒她身體不舒服,還強撐著要上山。我不放心就陪著她一起去的,我怎么不知道丫頭還叫你去了?”
“今天丫頭逞強,下山都下不來了,是我背回來的。村里不少人可以作證,跟你李繼東什么關系?”
顧安勛眼帶嘲諷:“之前,丫頭給我送飯,你可是酸過好幾回。眼巴巴看著我吃飯,知青點大家也都能作證。”
“怎么?眼饞我的伙食,想用這么兩句瞎話就想訛上丫頭了?也不看看你炕吃炕拉,拿臉盆當糞坑的德行,丫頭看不看得上你?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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