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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早有傳聞,說鳳笛仙子是離夫人的親生女兒,是楚殿主極力討好試圖和碧海圣域攀上關系而不得的繼女。
在座的賓客很多是沖著“真鳳”、“白帝女君”來的,驟然看到傳聞中的人物鳳笛仙子到場,一個個驚喜萬分,無不抱著吃瓜的心情靜觀楚殿主認親的一幕。
可惜讓大家失望了,一對璧人進殿之后,楚殿主和離夫人除了笑意吟吟,并無特殊表情。
待少主伯琴朗聲祝完壽,殿主夫婦的臉上總算多了幾分熱忱,笑吟吟地請二人入席。至于所謂的親女鳳笛仙子,殿主夫婦似乎只把她當成伯少主的道侶。
讓在座的賓客看得云里霧里,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么,鳳笛仙子到底是不是離夫人的親女?
反觀受到冷遇的鳳笛仙子,態度如進來時的平靜,看不出絲毫不悅。這讓吃瓜群眾多少有些失望,但是無妨,賓客幾乎到齊了,接著該到白帝女君了吧?
“魁月樓樓主、鑒寶閣閣主、梵音宗華音仙子、拂塵山莊莊主、長衡劍派掌門、靈岳宮圣君前來敬賀――”
聽罷外間一長串激動得走音的高呼,殿內的人剎時目瞪口呆。
臥槽!!
楚殿主今年的壽宴果然是大排場!不受待見的兒女都回來了!連當年憑一己之力傾覆九重殿的忤逆子圣君也在其列,這意味著什么?父子握手言和了?!
圣君被斷絕父子關系尚可理解,另外幾名不受待見的兒女委實憋得慌。
當年圣君動手屠門時,那幾位兄姐有的在外邊游歷,有的閉關靜修,有的在秘境探險……等收到消息趕回時,家里已經被弟弟“清理”干凈,叔伯俱亡。
叔伯的兒孫們無顏見天下英豪,更怕被受害者尋仇,紛紛連夜出逃,躲到異界改名換姓重新修行。
就剩他們幾個一無所知,等回到九重殿,被身心均受重創的親爹誤以為他們和弟弟是一伙的,當場將幾人一并逐出家門。
待他們試圖解釋時,父親昏倒,醒來時已經不認得他們了。
兄姐幾個得知弟弟滅自家門的因由,雖心疼父親,亦深感羞愧不安。頭腦一片空白地離開了家門,到外邊低調地另立門戶,改回各自的母姓開啟新生活。
待緩過氣來,兄姐幾個雖理解弟弟的一片苦心,始終心存芥蒂,故從不與圣君有任何來往。
今年突然接到九重殿派來的家宴帖子,幾人各自在家痛哭了好幾場。來到九重殿,幾人再次抱頭痛哭。當然,圣君除外。在他面前,沒有哪位哭得出來。
他相貌俊逸,卻極具佛性,臉上永遠是一派云淡風輕的表情。在這樣的他面前又哭又笑,會讓幾人耿耿于懷多年的傷感顯得蒼白膚淺。
手刃親人,親娘為了護他死在面前,親爹恨了他一輩子……一切罪過由他一人承受,沒有人比他更痛苦。
他不哭,兄姐幾個哪里還哭得出來?只能陪著強顏歡笑,閑聊各自的近況。
而眼下,六人依年齡排行入殿,兄姐們一看見老父親精神矍鑠,硬朗安好,無不哽咽跪拜。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楚殿主,在孩子們跪下的瞬間也紅了眼眶。
離夫人見他擺放在膝上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不由輕嘆著伸手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這一幕,被不少有心人看在眼內,
無不感慨萬分。
既同情這一家子歷經千年的恩怨糾葛,亦有人羨慕殿主夫婦的伉儷情深,還有人暗暗慨嘆家有賢婦的好處。瞧,今天這一出闔家團圓八成是離夫人提議的。
難怪,即便她瘋了,楚殿主也從未想過要放棄她。要不是她,老固執的楚殿主恐怕到死都見不到這一幕。
當然,有人贊嘆,自然也有人不以為然。
眼瞅著堂堂圣君,在自家兄弟的面前亦不得不卑躬屈膝,一聲不吭。鳳笛的眼里掠過一絲輕蔑與不屑,覺得眼前這些人無一不是惺惺作態,裝模作樣。
真有孝心,早干嘛去了?
平時不回來表孝心,專程在親爹的壽宴上擺這一出,無非是想讓世人看到他們孝感動天的一幕,好讓大家忘卻九重殿過去作的惡、造的孽……
正想著,她的眼角余光恰好瞥到離夫人伸手安撫楚殿主的一幕,頓感無比惡心。
為免失態,端起一盞茶喝了口,緩一緩內心的惡感。而無論旁人的心思如何,殿中的幾人分別拜見離夫人,同時祝道:
“……敬祝二老福壽綿長,松鶴長春!”
“好,好,”雖然這些孩子并未喚她一聲娘,離夫人仍笑呵呵地替倔強冷臉的夫君溫言勸起,“起來吧,都起來吧。”
幾個兒女依言起身,在離夫人的指點下回到屬于他們的席位。同時讓兒孫們上前向楚殿主祝壽,行跪拜大禮。
面對小輩,楚殿主的臉色好看多了,至少會時不時地嗯嗯幾聲。
大殿之上,沒有小輩的席位,兒孫們行完禮便退出大殿,uu看書隔壁殿才是年輕一輩吃喝玩樂的場所。
如今,大殿上僅剩下仙云宗的人未到場,而主位的右下首亦空著一席。嘖嘖,連圣君,還有親兒女、繼女和伯少主都坐不上的位置,不必問,肯定是那位的。
“白帝女君東元君!攜仙云宗弟子一同敬賀――”這一回,殿外弟子的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顫音高呼,其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
隨著呼聲,殿內反而一片寂靜,眾人齊唰唰地挺直身,不約而同地朝門外望去。
只見殿外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漸漸地,一群人從殿外緩緩而入,為首的正是傳聞中較為年青的女子面孔。她五官俊秀,鳳眸微含笑意,一襲白得瑩亮的袍服顯得英姿颯爽,氣度不凡。
頂著一張過分年輕的面孔,萬眾矚目之下昂首闊步,不緊不慢地進入大殿。殿內仍然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隨著她的移動從殿外望向殿前。
隨著人群的前移,大殿的門被徐徐關閉。
一股凜冽的寒風從緩緩掩上的門縫鉆入,不知從何處帶來一縷清馨的氣息。殿內的賓客縱使嗅到一絲,由于注意力全部在前邊那位女君身上,無暇留神。
直到女君來到殿前,笑瞇瞇地率身后眾人向滿臉喜氣的楚殿主道賀時,一縷清馨彌漫,有人一時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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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趕上零點前,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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