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楓林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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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莫氏,老婆子跟你拼了!”
連連嘔吐后,陳翠花像是被激怒的母雞,揮舞著長長的指甲就向沈二嬸沖過去。
然而,剛到半道卻突然一個踉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沈見晚見之很是速度的收回了腳,深藏功與名。
當然了,她選好了時機,出手又快,借著門的遮擋外頭的人都看不到她剛才的動作。
就是院子里除了沈敏和石頭,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呢。
沈敏和石頭:好熟悉的味道!
摔倒的陳翠花不由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好熟悉的感覺……
而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又聽到沈二嬸幸災樂禍的聲音,“哎呀,陳翠花你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走路都走不穩,可見是先遭報應了呢。”
陳翠花聞言氣死,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卻因此扯動了身上的傷,頓時嚎得更大聲了。
“劉嬸子,你不趕緊去扶一下你的親娘嗎?你和劉家奶奶可是有名的母女情深呢,現在你的親娘劉家奶奶都摔地上了你還站得老遠看戲,這不合適吧?”
沈見晚此時也出聲道,話氣里是滿滿的鄙夷,還特意把“親娘”二字咬得特別重,諷刺的意味不要太濃。
她倒是想看看,這時不時就給眾人刷母女情深的戲碼的塑料母女倆的“情誼”能不能經得起雞屎的考驗~~
小樣的,從他們一進門她就知道對方這是又沖著糖醋魚的菜方子來的了。
哼,感情是經過昨天那一場還不死心,現在還請來了劉寶琴這個“外援”呢!
不得不說,一個照面沈見晚就把事情猜了個十成十,可見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機敏。
而對于這些強盜,沈見晚表示坑起來自己一點壓力都沒有。
本來她對沖陳翠花動手還有些心理障礙的,但對方剛才的話已經無恥和惡毒到成功激怒了她。
敬人者人恒敬之,侮辱他人的也不值得他人尊重,如此就不要怪自己了!
果然,聽到沈見晚的話,劉寶琴的臉色瞬間甚至比吃了雞屎還難看。
量是她再厚的臉皮,被沈見晚一句句的母女情深,一句句的親娘叫下來也忍不住臉紅耳赤。
再聽到身后眾人的指指點點,她更是感覺到無地自容了。
不過,她到底是心機極深的,心思電轉間很快就做出了對自己有利的決定。
忍著惡心,劉寶琴鼓起勇氣走向了臭氣熏天的陳翠花,伸手把人小心的扶了起來。
完了還連連關切道:“陳姨,您沒事吧?”
被扶起的陳翠花扶著腰,滿面都是淚花,她感覺上次傷到的腰現在好像又復發了。
不由一陣害怕和憤怒,拉著劉寶琴的手就哭訴,“琴呀,你趕緊給老婆子收拾你那些好弟弟,弟媳,還有好子侄,老婆子快要被他們欺負死了!”
劉寶琴差點沒有被陳翠花糊了滿臉雞屎的模樣惡心壞,實在是不懂自家老子當年為什么出軌一個除了年輕,一樣都遠遠比不過親娘的陳翠花這寡婦。
再次強忍著一把甩開對方的沖動,她不再看陳翠花,對上沈見晚用教訓的語氣道:“晚姐兒,你怎么連大姑都不叫了,你劉家奶奶雖然不是你們親奶奶,但怎么樣也是你們親爺爺的妻子。”
緊跟著又對上沈二叔他們,“還有大嫂和二弟二弟妹你們,晚姐兒他們是孩子不懂事,難道你們也不懂嗎?
是不是娘沒了,你們連親大姐的話都不聽了?這些年,我這個做大姐的沒虧待過你們吧。
我告訴你們,長姐為母,就是你們不樂意聽,我也非得教訓你們不可,不然這外人得說我們老沈家的人沒規矩,不懂得長幼有序!”
劉寶琴一番話下面顯得理直氣又壯,沈母和沈二叔,沈二嬸他們咋一下被這上綱上線的指責唬得不由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且對方的氣勢十足,話里他們也找不到破綻,就是他們心里不覺得是這樣,卻嘴笨得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得不說,每每劉寶琴擺她長姐的譜,沈母他們都會有些不知所措。
見人被唬住,劉寶琴終于覺得解氣了些,但接著又被陳翠花身上的臭味熏得不行。
更讓她崩潰的是此時陳翠花還往她身上靠過來,她的身上,還有扶著陳翠花的手此時全是雞屎……
“劉嬸子說話好生奇怪,你明明姓劉,管我們老沈家有沒有規矩做什么?”
正崩潰中的劉寶琴咋聽到沈見晚這神來之筆的話,頓時被噎住。
“劉嬸子你怎么不說話了?你快告訴阿晚為什么好不好,也好讓阿晚領教一下你口中的規矩。”沈見晚見之繼續噎死人不償命的補刀道。
沈二嬸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要不是忌憚著對方是自家男人的親姐,她都要一掃把掃過去了。
“沒錯,劉寶琴,你一個認賊作父,早就改了劉姓的,好意思在老娘面前教訓誰,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被沈見晚和沈二嬸如此毫不留情再次揭開她“認賊作父”的事,劉寶琴不禁想到了之前沈見晚她們來他們大牛村把沈棟帶走時,把她的臉皮放在地上踩的事。
不好的回憶加劇了她的驚慌,但劉寶琴到底是個厲害的,立馬就看到了沈二叔這個突破口,“二弟,你看到你媳婦他們這么欺辱你大姐,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莫氏他們不知道就算了,難道你也忘了咱們娘臨死前叮囑過的話了嗎?”
沈二叔聽到這臉上不由有些動容,他對這個大姐的心情很是復雜。
她當年為了在夫家的地位,竟然改跟那劉二狗姓,雖然她說自己是沒有辦法,那會兒她在夫家沒有生兒子,被婆婆磋磨,不能沒有個強有力的娘家才不得已的,但他和大哥心里還是不得勁。
為了他們娘臨終前要他們姐弟三好好團結起來的話,他和大哥到底還是原諒這個大姐,默認她來娘家去老劉家了。
就是九年前干旱那年,他和大哥家里斷頓去大姐她婆家被趕了出來,他們也沒有把賬算她頭上,責怪于她,畢竟那會兒當家做主的真不是她。
然而,六年前的事情就讓他心寒了。
那會兒大哥去服勞役出事去世,大嫂聽到消息難產,他求上門要人參,劉寶琴那會兒的公爹早就不在了,當家做主的正是她。
老馮家偌大的家業,哪里拿不出一片人參,但她是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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