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迷心獸，虛空地獄里，楚江鬼王的寵物。
它很可愛吧，你可別被它萌萌的外表騙了，它很厲害的。”
“楚江王都有？這地方真實地獄？”
臥槽，遭雷劈，真下地獄了？
黑麻鬼搖了搖頭：“這里不是你想的那個地獄。”
“地獄還有兩個不成？”
“地獄確實有兩個，這里被外面的人稱為，虛空地獄。
但這里一點不輸那個地獄。”
難怪他剛才說這里是虛空地獄。
蘇原通過精神力問了小九。
她也表示不知道，但已經去系統里查了。
地獄還有虛空版本的？
真是奇怪。
“我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干嘛出去？”
黑麻鬼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大家都擠破頭往里來，你怎么還想出去？”
“進來？為什么？”
蘇原對這個說法很好奇。
虛空地獄有什么好的？
“這里面自由啊，你在這里就是主人。”
自不自由不知道。
但這里還是不適合蘇原。
他必須回到原來的世界。
“外界我也是主人，我想出去。”
雖然只是小九的主人。
黑麻鬼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它見多識廣，但這個問題，還從未思考過該怎么回答。
蘇原見它不說話，挑了下眉：“你也不知道？”
“呵，虛空地獄的事，還有我黑麻鬼不知道的？”
“那你說說看。”
“你真想出去，那為什么要來？”
“我是被吸進來的。”
“哦。”
黑麻鬼顯得有些猶豫，它似乎有所防備。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間諜吧？”
“你看著年紀不大，已經是毛僵了，我有防范意識也正常。”
“好吧，那我怎么證明？”
“嘻嘻，你不用證明，就算你是間諜，也掀不起風浪。”
黑麻鬼自信滿滿地看著他。
他見蘇原沉默，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你真想知道出口？”
蘇原點了點頭：“真想。”
“我也不知這該說不該說。”
黑麻鬼四下看了看，沒發現別的存在，似乎要鼓起勇氣說了。
蘇原算是明白了。
這黑麻鬼是個話癆。
它這樣的鬼，蘇原第一次見，但人，他見過很多。
這種家伙，它心里藏不住事。
別人問，它就算覺得不該說，也藏不住。
總是要說的，時間問題，
有時候，糾結一下就說了，
有時候，憋了很久，還是會說。
如果不說，心里難受。
蘇原覺得自己運氣還挺好。
碰到了話癆鬼。
而且它可能很久不說話了。
所以猶豫了一下，就說了：“你得等出口自己打開。”
“出口在哪？”
“天上。”
黑麻鬼指了指天，上面什么都沒有，就像石壁一般。
“好吧。”
蘇原撓撓頭。
“不過你運氣好，我聽說最近出口會頻繁打開，就是為了接濟外界的游魂野鬼。”
那就好，蘇原擔心要等一年半載。
黑麻鬼見蘇原又不說話。
他趕緊又找了新話題，似乎怕自己不說話，對方就再也不搭理自己：“你認識那個女僵尸？”
“嗯，她是……我的同學。”
“同學？那種同學？”
老鬼似乎很懂行，黑漆漆的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意，眼眶里的幽火雀躍起來。
“呃，你這話說得貌似有些……”
胖子、蛇白影、鬼火黑靈王。
他們負責監視虛空地獄的動靜。
但在凡塵山呆了大半天，卻沒任何發現。
“那些僵尸怎么沒來？”
胖子覺得很奇怪。
要知道，平日僵尸家族可是活躍的很。
“嘁，”蛇白影扭動著身子，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那種天不收，地不容的玩意，遲早完蛋。”
說著，他朝鬼火黑靈王瞥了一眼。
鬼火黑靈王給他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胖子聽完，卻沉默了。
天不收，地不容。
那倒是，普通僵尸原本就是一坨肉，
地府不收，人間不留，
處于極其尷尬的地位。
但不知從何時起，僵尸生出了靈智，
他們與時俱進，
形成了僵尸家族，
幾乎與人無二。
就比如沐娘，她就在胖子眼皮底下呆了四年。
他都沒有任何發現。
如今的僵尸家族，他們與最初差別太大，
甚至模仿人的繁衍蘇式，
生下的僵尸，與正常的嬰孩無異，
唯一的區別是，僵尸血脈覺醒后，
靈魂消弭，血脈之力促使肉體生出新的靈智，
但為了避免新舊靈智交替的麻煩，
僵尸家族利用特殊的秘法，
在嬰孩出生后，促使其血脈覺醒，直接化作僵尸。
這時，胖子想到了蘇原，
他絕對不屬于僵尸家族，
不然血脈不該到這個年紀才覺醒，
血脈覺醒后，更不該擁有原本的靈智。
強如將臣，他是成年后，才覺醒的僵尸血脈，
而后性情大變，判若兩人，
這才是正常的，
可蘇原沒變。
他到底是什么，人還是僵尸？
胖子動了動眼鏡，讓它戴著更舒服，
不管怎樣，他還是蘇原，這就夠了。
突然，胖子抬頭看向蛇白影。
話說，他們是怎么繁衍？
花蛇可都是公的，
難不成是雌雄同體？
“你看什么？”
蛇白影莫名其妙地看著胖子。
“沒，沒什么，我有個問題。”
“有屁就放。”
“你們花蛇是咋傳宗接代的？”
“混蛋！這是你該問的？”
“我就是好奇。”
“滾！”
話癆鬼的口水狂飆，說的根本停不下來。
他似乎對外界的了解程度很高。
聊著聊著，什么詞都蹦出來。
像“約p”、“做頭發”、“一指禪”、“夜光劇本”這些新潮名詞都懂得一匹！
“你來這里多久了？”
“很久了，如今一想，歲月像一條長河，我便是那河中的魚兒，穿梭自如，卻不知歲月的列車，早已將我拋下。”
他手舞足蹈的樣子，讓蘇原直翻白眼。
“我怎么讓她出來？”
“誰，女僵尸？”
“是。”
蘇原還是打算救她出來。
我救了你，總不會再追殺我了吧。
更何況，他這個世界的父母可能還在對方手上。
“也不是不行。”黑麻鬼撓了撓頭上略顯稀疏的頭發：“你得先搞定那棵空心菜。”
“那只小妖？”
蘇原腦海中突然迸現出楚江鬼王的恐怖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