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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走了嗎?”
云雅問道。
“剛走,現在追的話應該還追得上。”
侍女也不想受這種委屈,平白被人打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腫起來了,那里肯罷休。
“走,帶我去找他們!”
云雅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道:“我們天龍商行給他們黑蟒家族面子,可不是怕了他們,既然想要撕破臉破,那么就試試看吧,到底誰比誰更厲害。”
“是,公主殿下。”
侍女點了點頭,正欲出門,卻聽凌霄道:“不用去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凌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怎么,天龍商行的人就可以在罪城橫行了嗎?廢了我黑蟒家族的少當家,割了我那乖孫兒蟒元的舌頭,又打了我兒子蟒云圖一巴掌,老夫拿你們一點藥材,那只是警告!”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老者走進了屋內。
這老者看起來比蟒云圖年紀要大很多,胡子幾乎已經到了胸口,看起來飄逸得很。
然而那雙眼睛卻十分陰鷙,仿若一雙銳利的鷹眼一般。
跟在這老者身后的,正是一臉得意的蟒元,還有一臉憤怒的蟒云圖。
蟒元狠狠瞪了凌霄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小子你死定了!有我爺爺幫我,誰也救不了你!”
半步陰陽境強者?
凌霄微微皺了皺眉。
難怪這蟒元會記吃不記打啊,根本不怕他的威脅,原來家里頭竟然有一尊如此強者。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黑蟒家族的左護法蟒風啊,搶走我們天龍商行藥材的人,可是你嗎?”
面對蟒風,云雅公主寸步不讓。
論修為,她并不輸給這個蟒風,論勢力,她所在的天龍商行更是不輸給黑蟒家族。
她沒理由懼怕這個老者,更沒理由讓對方肆無忌憚地在她家里胡來。
“小女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并不能代表天龍商行!”
蟒風輕笑道:“你居然幫著別人對付我們黑蟒家族,這已經引起了你的頂頭上司張天德的不滿,這些藥材,老夫可是經過他的允許帶走的,你還能說什么?”
“呵呵,張天德是我的頂頭上司不假,但這些藥材可是我用自己個人的錢財購買的,他有什么資格代我處理?”
云雅冷笑道。
“小女人,他這么做,可是幫你擦屁股呢,你得罪了我們黑蟒家族,他只不過是借此來緩和一下關系而已,你這小女人的江湖閱歷太差,根本分不清究竟該倚仗誰。”
蟒風就像是一個長輩一樣教訓著云雅。
其實進入房間之后,蟒風還是比較謹慎的,他觀察了一下凌霄、冷梅和月女三個人。
月女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武力。
那冷梅實力不俗,但相信肯定不如他。
至于凌霄,雖說抽了他兒子蟒云圖一耳光,但是在他看來,凌霄的實力再強,也頂天就是第六洞天境左右,或許能偷襲他兒子,卻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如此,他便無所畏懼了。
反正大當家已經說了讓他全權處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有損黑蟒家族的威嚴。
這其實不就是說讓他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嗎?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好客氣的。
“呵呵,只怕你們黑蟒家族已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我奉勸你一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至于讓你們黑蟒家族就這么完蛋了,若是一意孤行,罪城或許就沒有黑蟒家族的存在了。”
云雅這番話雖然說的不怎么好聽,也很直接,但卻都是實話。
她相信以月女的強大,要滅掉黑蟒家族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兒。
“哈哈哈哈!”
蟒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女人,敢如此威脅我們黑蟒家族的,整個天龍大陸和神凰大陸也找不出幾個勢力,除非你所說的這幾個人擁有五仙島的強大實力,否則的話,他們真沒資格。”
“無知,而且狂妄!”
云雅無奈搖了搖頭,看向凌霄說道:“凌少俠,實在抱歉,讓你們遇到了今天這種事情,不過你放心,藥材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湊齊的。”
“也罷,今天我們也有些累了,麻煩云雅公主幫我們安排三間房吧,我們也好休息一下。”
凌霄不想在云雅家里動手。
“年輕人,很可惜的是,你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了。”
蟒風突然陰惻惻地看向了凌霄,淡淡說道:“你現在最緊要的不是去休息,而是做出一個選擇。”
“哦?什么選擇?”
凌霄饒有興趣地問道。
“很簡單,要么選擇割掉你自己的舌頭,廢掉你自己的修為,然后再讓我兒子狠狠抽上你一巴掌,要么就選擇死!”
蟒風輕蔑地看著凌霄說道,似乎覺得自己這么做已經足夠仁慈,足夠給對方面子了。
“蟒五那小家伙還真是不長進啊,居然教出你這么一個不識大體的廢物護法,你是想讓黑蟒家族就這么徹底沉淪嗎?”
突然,月女開腔了。
她這番話,連凌霄都嚇了一跳。
什么情況?
蟒五是誰?
然而他只是吃驚和困惑,對于蟒風來說,月女的話卻無異于一聲驚雷在他耳邊響起。
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半晌沒能吭聲。
“蟒五是誰?”
凌霄問云雅道。
云雅苦笑道:“蟒五是黑蟒家族大當家的名諱,一般人可不敢叫這名字的,更不敢叫他小家伙,你的這位女朋友,當真是把我也嚇了一跳啊。”
凌霄聽到這話,忽然間就明白了。
蟒五此人,在天龍大陸和神凰大陸之上,絕對是排名前十的強者。
在黑道上,這家伙就是被奉若神明的存在,許多黑道組織供奉的就是蟒五的生祠。
如果月女的話傳到了黑道上,只怕會有無數的人來追殺月女的。
而蟒五絕對會暴跳如雷。
“臭娘們,你敢直呼我們大當家的名諱,居然還敢罵我爺爺是廢物,你真是活膩了!”
似乎沒看清楚現在的形式,蟒元不知死活地咆哮了起來。
月女只是淡淡在空中劃了一道無形的痕跡,就見蟒元被直接掀飛出去,吊在了天花板上,怎么也下不來。
就像是被什么特殊的膠水粘在了那里似得,而且那個姿勢,還真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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