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部長？您.....別沖動.....”
聽到秦川要自己買斷這部電影，程武臉上愈發尷尬。
他能聽得出來秦川說的不是氣話。
如果秦川買斷最后虧了....讓他以后怎么見秦川？怎么再去找秦川談項目？
“程臺長，這事我有自己的考量！”
“秦部長....”
半分鐘后，掛了電話，雖然現在時間還早可程武哪里還有睡意？
起床穿好衣服，
他又撥通了空政藝術中心張鈞的電話。
轉眼，就是中午十二點，
程武和張鈞匆匆忙忙的出現在了煤礦文工團喜劇表演部，巧的是他們剛來到秦川的辦公室門口就見兩名身著西裝的男子提著公文包離開辦公室。
程武暗道不好。
這個點他拉著張鈞趕過來就是想再勸一下秦川，讓他不要沖動，這件事慢慢再協調。
“千萬不要是李旭的法務！”
深呼一口氣，程武就要邁步敲門的時候，秦川的辦公室里又有人走出，他手里也拿著一沓文件。
不是別人，正是郭飛。
“小郭.....麻煩問一下.....”
見狀，張鈞并有敲門。
“嗯？張主任，程臺長，你們來了....”
看到是這二位，郭飛點頭問好。
這兩人他都認識。
“小郭....冒昧的問一下，剛才出門的是？”
程武遲疑了一下，問道。
“是老板那邊的法務！今天早上八點的時候那邊打電話過來要和我們電臺部解除項目合作.......”
郭飛開口。
像是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并沒有因為這個項目時程武介紹給電臺部的就有什么情緒。
“真的是李旭的法務？那秦部長這邊......已經答應了？”
心里咯噔一下，程武再問。
“嗯！一切都是按照合同來辦，他們那邊賠償了五千萬！現在這個項目已經由我們部長個人買斷了！”
郭飛揚了揚手里的合同。
其中的一份是李老板那邊的違約協議，另一份則是秦川和電臺部這邊新簽的協議。
“個人買斷？那你們部長豈不是太吃虧了......又是主演，又是導演....”
聽到這個項目真的被秦川買斷，張鈞眉頭瞬間皺起。
早上程武給他打完電話他就想過來勸秦川別沖動，就算真的要退錢，也應該由整個部門來承擔，畢竟當初簽訂合同的時候是以喜劇表演部名義簽的。
最后賺錢的也是喜劇表演部。
總不能好處都讓部門占了，個人一直虧！
沒這樣的道理。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結果部長.....”
郭飛微微搖頭。
今天早上當他們得知李老板那邊要毀約的時候，整個部門的人都蒙了。一來一去，就算把那邊的五千萬違約金全算進去，還虧一千萬，部門里根本沒有那么多的資金。
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秦川表示一千萬他補了，相當于是買斷了這部劇。
其實這對喜劇表演部來說并沒有吃虧，因為喜劇表演部里的不少人都拿到了額外的項目補貼。
就連程百祥也拿到配角工資。
反觀秦川這個導演加主演，咖位那么大，一分錢都沒有。
如果真要細算，項目按照部門來核算的話，喜劇表演部這邊至少得給秦川再補八九千萬才合理。
“哎，程臺長、張主任，我還有些事情，你們先忙！”
“好的，小郭！”
對望了一眼，張鈞和程武這才敲響了秦川辦公室門，雖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但來都來了肯定還是要見一面的。
尤其是程武，他是真心想給秦川道個歉。
文工團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喜劇表演部這邊發生的事情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在煤礦文工團內部傳了開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食堂職工基本上都在聊這件事。
“聽說了嗎？喜劇表演部那邊的投資方突然提出解約了！”
“為啥？”
“聽說那個老板覺得秦部長他們的拍攝時間太短.....有種糊弄他的意思，畢竟這是大包作品。”
“這理由？既然是大包作品，秦部長最后給他們交樣片就可以了，管我們拍攝用了多長時間？”
“誰說不是！”
“那最后怎么樣了？那邊執意要退出項目的話，喜劇表演部估計要虧，林影這種女神級別的人物都請了.......”
“最后還能怎么樣？秦部長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一個人扛了？”
“嗯！最后差了一千萬全部由秦部長一個人補上，完了這部作品由秦部長個人買斷。”
“啊”
“也就是秦部長頂了，不然喜劇表演部這邊虧得可不僅僅是一千萬那么簡單，細算起來，秦部長的導演費、主演費都沒算。而喜劇表演部的其他人都拿到了相應費用。”
“這些投資者真的是.......”
“那秦部長現在買斷這部電影后怎么辦？上映？估計宣發費用又是不小的數目。萬一票房不好，豈不是虧得更多？”
“這就不清楚了！”
與煤礦文工團內部職工給秦川打包不平不一樣，這個消息傳到網上后，論壇里卻是出現了另外一種聲音。
“這叫什么？自己挖坑自己跳！”
“要我說也是活該！”
“人家投資了三個億的大項目，他不到一周時間就給糊弄完了.....是我我也撤資。”
“煤老板干的漂亮！”
“事實證明，煤老板還是有腦子的。”
“這次我真的支持煤老板。人家能賺錢說明腦子夠用，可秦川還把人家當三歲孩子，以為簽個大包協議就沒事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現在有傳言說這個項目時津門電視臺臺長介紹給秦川的，他們兩個合起來要撈一筆，結果徹底翻車了。”
“估計他兩也沒想到煤老板會直接違約！五千萬說不要就不要。”
“不要五千萬？這才是煤老板的高明之處好不？現在虧了五千萬還能挽回不少損失，如果拿到樣片....三個億就都沒了。”
“別聽風就是雨，萬一片子質量過關呢？這又怎么說？”
“過關？怎么可能！一周拍攝時間還有兩天在弄開機、殺青儀式。”
就這樣，議論議論著，
一條熱搜就這么順理成章的出現了，標題很醒目“秦川自己挖坑自己跳，陷入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