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中年男子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很快，電話接通。
“老楊，休息了沒有？”
男子說道。
“現在還早.....而且我掐指一算，大燕城的何臺長肯定會打電話過來。”
很快電話里傳來聲音。
如果煤礦文工團的人在這里，一定能聽出這道聲音就是他們的楊興楊副團長。
“老楊，咱們還是不是曾經睡上下鋪的兄弟？大哥電話也不行？”
被這么一說，男子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
“是！但....秦川的事情免談！”
楊興似乎知道中年男子意圖，直接說道。
中年男子名叫何志元和楊興當年也是一個宿舍里誰在上下鋪的兄弟，現在是燕城電視臺的臺長。
單論級別，何志元是正廳級干部，楊興是副局級，楊興比何志元小半個級別。
但龍國煤礦文工團隸屬于龍國文化旅游部，屬于部級直屬單位，燕城電視臺則是燕城市下屬的一個廳級單位。
綜合下來其實差不多。
何志元指定是看到了熱搜，動起了挖人的心思。
最近一段時間各大電視臺都在搶著培養自己有潛力的新人，
沒辦法！
龍國的那些頂流演員身價太高，一個綜藝一部戲動輒就要好幾千萬乃至上億。
電視臺經費有限，不少自制綜藝或大劇因為沒有流量明星的加盟在市場上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因此，自己臺里如果能培養出流量明星的話對電視臺來說真的是雙贏。
加之網絡自媒體的興起，電視臺受到的沖擊很大。
不少電視劇和綜藝甚至直接選擇了網絡平臺，
如果電視臺再不變革自救，極有可能和電臺一樣最終淪為邊緣化單位。
“老楊.....秦川是個好苗子，待在你們煤礦文工團喜劇表演部實在是浪費天賦....不如....給我們燕城電視臺怎么樣？”
何志元笑道。
反正是多年的兄弟，他也不怕惹到楊興。
沒錯，
他就是看中了秦川的潛力。
秦川和白馬樂隊完美合作肯定會引起一波議論，這就是熱點，只要秦川趁機而上有很大幾率會火起來。
就算不大火，只要這兩首歌傳唱開，秦川的名氣也不會小。
“浪費天賦？你怎么知道秦川沒有喜劇天賦？他有極高的喜劇天賦。依我看，他的喜劇天賦遠遠在唱歌天賦之上。”
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楊興直接拒絕。
“哎，老楊，別瞎貓碰了個死耗子就說秦川有喜劇天賦，這樣，人我不白要，今年中秋節晚會交給你們煤礦文工團承辦怎么樣？”
何志元再說。
“中秋晚會？現在除了央視，地方臺誰辦中秋晚會誰虧。而且這臺中秋晚會你早就給我承諾過！”
楊興的語氣里依舊是拒絕。
煤礦文工團雖然是事業單位但也不是完全依靠財政補貼，團里還是承辦一些晚會或是自制一些節目來創收。
只有這樣才能留得住人才挖來人才。
不然僅靠事業單位那點工資，只要稍微有點名氣的估計早就跑了。
“老楊....你這是在逼著我挖人！”
一看軟的不行，何志元只能換個方式。
“挖人？何臺長，我們這邊打算半年之內就給秦川解決副科待遇，另外他還可以外出接商演.....自己的商務行為也不做限制，你們臺里能給嗎？”
聽到何志元要挖人，楊興的聲音很是自信，道。
“啊？這.....”
何志元一愣。
他是真沒想到煤礦文工團會給出這樣的條件。
這簡直就是一線明星的待遇。
“行了，何臺長，我困了....先睡了！”
“老楊....”
就當何志元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嘟嘟嘟！
盲音響起。
“哎.....難道真的就沒希望了？臺里的編制很緊張，更別說是半年之內解決副科。”
良久，何志元再次單手托腮盯住了電腦屏幕。
晚上十一點半，北藝校門外燒烤攤，
秦川坐在了早就留好的空位上。
倒了一杯啤酒，他對著哥仨說道，“謝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綠城演藝的工作人員在臺上點名徐菲菲肯定是他們的主意。最后離開禮堂的時候，徐菲菲灰溜溜的連人都不敢見，
捂著頭就跑回了宿舍。屬實解氣。
“老秦吃點啥？”
三人沒有搭話，直接略過這個話題。
“和平時一樣，來份烤餅！”
秦川舉了舉手，示意遠處的服務員過來了一下。
“老秦，綠城演藝這邊......你.....”
先干了一杯后，許雙說道。
“沒答應，過幾天我就去文工團報道，九點多的時候我們部門領導還專程打來了電話。”
秦川端起啤酒杯灌了幾口。
他連白馬樂隊的邀請都拒絕了，更別說是綠城演義。
“就知道！”
王濤笑道。
“秦川師兄.....這不是秦川師兄嗎？”
就在秦川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背后忽然想起了一道尖叫聲。
原來是有路過的學生認出了秦川。
“秦川？”
這一喊，瞬間引得不少學生回頭。
這場畢業典禮聲勢浩大又是直播又是白馬樂隊的，幾乎每個在校生都有關注，
那兩首歌屬實征服了不少學生。
“秦川師哥....真的是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秦川師哥，誰在我上鋪的兄弟實在是太棒了，太有感覺了，那首《再見》也是超級好聽。”
“秦川師哥，你和白馬樂隊的合作簡直炸裂.......”
“秦川師哥，你的這兩首歌什么時候上傳短視頻平臺或是歌曲網站！我都關注你的短視頻號了。”
頓時，秦川就被十幾名學生圍了起來，說啥的都有。
“啊？這.....”
秦川、許雙等都有些不適應。
兄弟四個今天晚上還打算不醉不歸的，現在...
尤其是秦川，望著剛剛送上來的孜然烤餅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一去回答這些學生的問題，試圖讓他們離開。
然而僅有這十幾個也就罷了，也不知道誰嗷嚎了一嗓子，有越來越多的學生朝這邊圍了過來。
十幾人...幾十人...上百人....
一場宵夜硬生生的變成了明星見面會現場還是那種沒有保安維持秩序的那種。
當四人好不容易擺脫這些學生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
“呼！你們誰有吃的？我的孜然烤餅.....就那么被糟蹋了！”
秦川有些無奈的靠在了椅子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