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雨竹走出健身房時,臉色潮紅,垂下的幾縷發絲也被汗水打濕,貼在了光潔的額頭上。
身后葉誠的半袖也被汗水浸透了,用手一攥就能擰出水來。
雖然場景很引人遐想,但是請不要誤會守身如玉的‘葉下惠’,兩人只是單純的在一起健身,絕沒有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
“乓!砰!乓!”
旁邊的搏擊室里傳來了擊打人偶的聲音,葉誠好奇的看了一眼,卻發現沈清秋這個小刺猬,在教練的指導下,動作十分標準的在練習著側踢。
潔白的小腳上綁著繃帶,每一腳下去,人偶的頭都被踢得,幾乎快貼在肩上。
“嘶”
葉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腳要是踢在真人身上,最少也是個腦震蕩,看著都疼。
趁著這個暴躁蘿莉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人偶身上,葉誠沒敢打擾,小聲的和孔雨竹打了個招呼,就直奔浴室。
清爽的沖了澡,也順便沖去了內心的燥熱,平復了心情的葉誠趕緊換了身衣服,趕往了燕京女子大學。
燕京女子大學門口,葉誠正指揮著貨車停靠在車位上,貨箱里裝著王黛墨的生日禮物,整個貨箱被打扮成了一個巨大的禮物盒。
“艾瑪,葉總你又整啥景呢?”
貨車剛停好,葉誠就聽見了楚芷瑩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回過頭就看見白晴雪帶著有些疲憊的笑容,正站在王黛墨倆人身邊。
葉誠壓下了心里的疑惑,準備再找個獨處的時間去問她,還是先把禮物送出去再說。
“給我墨哥準備個禮物,來騰點地方,讓師傅把箱子卸下來。”
正好趕上放學的時間,這個在十年后都會引起圍觀的巨大禮物盒,吸引了路邊所有人的目光。
貨箱在電機的運轉下,一點一點的平穩落在了空地上,葉誠按下了手里的開關,蒙罩了整個貨箱的幕布散落了下來。
透明的貨箱里燈火通明,一輛純黑色的杜卡迪霸氣的停在正中間。
“臥槽!”
一直都很斯文的王黛墨沒忍住本能的反應,當下,也只有這兩個能表達出她復雜的心情。
“這是要表白么?”
“墨哥的顏值男女通殺。”
“這也太帥了吧,還是京A的牌照!”
王黛墨聽見圍觀人群的議論,努力的把目光從摩托上移開,很嚴肅的和葉誠說道: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也沒說給你啊,摩托掛在了我名下,只是我不會騎,聽說你早就考了駕照,借你玩幾天。”
這世界上,就沒有葉胖子送不出去的禮。
“別墨跡了,司機師傅還等著呢,里面有倆情侶頭盔,你帶上楚芷瑩兜一圈,正好讓師傅把車開走。”
“那我試試?”
說明白是借的,王黛墨就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了,帶著已經抑制不住的笑容,接過了葉誠手里的車鑰匙,在杜卡迪嘶吼的聲浪聲中,載著楚芷瑩絕塵而去。
“怎么感覺你很累的樣子?”
給司機師傅結了賬,葉誠穿過散去的人群,牽起了白晴雪的手。
“可能是今天的專業課太累了吧,沒事的,你雙選會怎么樣?”
白晴雪輕輕的把頭靠在了葉誠的肩上,像往日一樣,溫和的問了一句。
“嘖,怎么說呢,那場面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二十多個酒店都哭著喊著求我去……”
見她不想多說,了解她性格的葉誠知道,就算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好拉開架勢,希望可以逗她開心。
“哈哈哈哈哈,求你去寫本《月子》嗎?”
白月光永遠都能接上葉誠的梗。
“有什么想吃的么?”
“芷瑩已經訂好去吃烤鴨了啊,你這禮物送的,把人家的風頭都搶了,就別挑吃飯的地方了。”
“害!主要是怕去太吵的地方,耽誤我寫書。”
“那你可得快點寫,村頭的廁所還等著呢”
兩人笑鬧間,王黛墨載著楚芷瑩轉了回來。
臨近時,王黛墨點剎了好幾次,大萌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點剎只是因為技術不過關,絕不是為了感受到背后的柔軟。
這波操作也終于讓葉誠明白了她為什么那么喜歡摩托車。
《胸身惡剎》
對于林羽和王黛墨,這兩個在前世給予自己最大幫助的老友,他們的生日葉誠肯定不會忘。
只是給王黛墨準備禮物,卻讓葉誠考慮了很久,雖然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兩人的關系還沒有到前世那種肝膽相照的地步,太貴的東西會讓心思細膩的墨哥產生很大壓力。
最后還是選了前世王黛墨年近四十都還喜歡的摩托,相比較有價格的摩托車,更難的是弄到京A的摩托車牌。
而且葉誠還特意定制了透明的貨箱,之所以這么大費周章,除了給老友慶生,更多的是為了日后給白晴雪送禮物時,讓她有一個心理預期,畢竟兩人名義上還不是情侶,頂多算得上是知己。
“既然送老友的禮物都可以隆重一些,送給知己更好的禮物,也合情合理。”
葉誠也只能這樣騙自己。
葉誠四人剛進包間不久,趙煙藝和韓靈溪就和片鴨師傅一起走了進來。
“以后再也不和靈溪出活動了,太累了。”
趙煙藝一進包房就灘在了椅子上,生無可戀的吐槽了一句,身后的韓靈溪倒是還有精神,從包里拿出了準備好的小禮物。
“這是我倆一起給你買的墨鏡,生日快樂啊。”
這才是大學同學送禮物的正確打開方式。
酒菜上齊,口渴的韓靈溪直接干了兩杯啤酒之后,口無遮攔的說道:
“晴雪,焦研那老女人明顯就是針對你,下次再也不能接她發的活動了。”
白晴雪剛要解釋就被身邊的葉誠攔住了。
“沒事,你接著說。”
雖然葉誠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是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
白晴雪知道事情肯定瞞不住了,也不想在這個情況下去觸他的霉頭,只能有點抱怨的看了韓靈溪一眼,就低下了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