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之并州匪政第七十九章清除儒家余毒,準備原始積累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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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清除儒家余毒,準備原始積累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06日  作者:楊氏良家子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楊氏良家子 | 漢末之并州匪政 


楊氏良家子:

張瑞與甄儼說話間,在高臺上已經有兩位年輕學者一左一右站在了高臺兩邊。

不過這兩名學者在外貌上可真是大相徑庭,一個身材矮小,其貌不揚。一個玉樹臨風,膚白若雪。

不用介紹,張瑞也知道那個身材矮小的是王粲,那個俊美的像女子一樣的是何晏,大將軍何進的孫子。

后世有名的成語,在當下張瑞卻能親身經歷,直面成語中的主人公。

傅粉何郎,出自《世說新語·容止》,后世泛指美男子。

這成語中的何郎,就是張瑞面前這位美男子何晏,其本意是指何晏面白,如同搽了粉一般。

王粲的才識深受張瑞老丈人蔡邕賞識,曾經為了迎接這個后輩,匆忙間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更數次在家宴上對張瑞鼎立推薦過王粲,言王粲是天下奇才,自己自愧弗如。

這位身材短小的年輕人,氣度卻像一只雄獅,張揚而又自信,率先開口,說道:“尚論之爭,至今已近一月。吾等激烈爭論持久,某驀然反思,爭論之緣由在何?”

容臺下眾人思索片刻,王粲面向眾人開口問道:“可有人愿與某一論?”

不等王粲有請,一名年輕士子一躍而起,說道:“緣由各有紛說,但事實確鑿無誤,是因為安西節度使蘇公大破貴霜,攜天量貢金而歸。”

甄儼回頭看了一眼,對張瑞介紹道:“此人乃是賈閣輔之子賈璣,其人文武雙全,乃是賈府后起之秀。”

張瑞笑著轉頭看了一眼這位意氣風發的五陵少年,帝國繁華鼎盛,這些公卿后代沒有沉迷聲色犬馬,卻來筵經館報告廳參與思潮之辯。

這是一個很令人欣慰的現象,至少后代當中還有一批精英子弟,沒有全體墮落,像晉朝一樣沉迷驕奢淫逸。

臺上王粲重重撫掌,清脆的掌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王粲繼續說道:“兄臺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此正是某思索之處。有安西之大勝,吾等才要反思先賢所言,非攻是否符合我圣朝國情。”

“《孫子兵法》言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然而此前,儒者常斷章取義,只講非危不戰。”

“前面兩句常被忽略。若對于國家沒有利益,便不要付諸軍事;若沒有必勝把握,便不要用兵;”

“吾曾在長安學宮兵學院聽聞,用兵之道,先勝后戰。此乃我朝軍事理論最精要概述。”

“既然如此,有益于國家,又能戰而勝之,為何不取四方之富饒,成就我圣朝之偉業?”

話音未落,全場爆發雷鳴般的掌聲,歡呼喝彩聲震耳欲聾。

歡呼的人群多是將門后代。

這些人自幼習文尚武,可不是完全的莽夫。這些年輕人才是最追捧這種新思潮的群體。而王粲所言也最符合他們的利益。

國內承平,想要建功立業,拜將封侯,這些年輕一代必須去開拓遠方。

如果國內定下軍隊忍耐,全心全意搞建設的思潮,那么這些將門后代就只能在軍中混吃等死,消磨時間了。

這是每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將門青年都不愿接受的。

趙虞笑著對蔡琰說道:“蔡貴人生性冷清,淡若幽蘭,未曾想令尊這高徒竟然如此犀利暴烈。”

與趙虞不同,張瑞卻十分欣賞王粲的這番言論,甚至不吝給予了其一番掌聲。

這番高談闊論,著實配得上眾人熱切期望來這里認真聆聽。

尤其對張瑞而言,后世的許多思想都被儒家修訂過了,往日里印象都是絕不輕起戰端,異國不來進犯,自己絕不主動尋釁。

直到孟朝這場思潮碰撞,對其他人效果如何還不得而至,但絕對重塑了張瑞的三觀,使之更符合這個時代。

比如那句:“非利不動,非得不用”,此前張瑞真的從來沒有往這面細想過。

假如一場戰爭,能夠使國家獲取利益,助國家完成財富積累,推動文明發展。

那為什么不打?

為什么要拘泥于迂腐的仁義道德?

難道就因為對方沒有來攻打自己?

那異位思考,雙方實力對調,對方強大而孟朝弱小,對方會放過孟朝嗎?

這是個很顯然的問題,肯定不會啊。

可為什么對方來進攻中原就合情合理?中原主動進攻對方,就感覺背負了沉重的思想負擔,要被無數人指指點點?

張瑞覺得是之前被儒家束縛的實在太慘。

這次的思潮碰撞,結果如何暫且不提,至少王粲的理論,能夠起到振聾發聵的效果,解放許多將門子弟的思想束縛。進一步清除儒家思想余毒。

后面何晏與王粲的激烈辯論,張瑞都沒有詳聽,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將儒家思想不適合治國的理念逐漸剔除。

儒家適合修身,而不適合治國的事實已經在春秋戰國時期驗證過一次了。在宋元明清,也都有所體現。

張瑞既然已經親眼目睹了儒家得弊端,理所應當要有所規避。

激烈的掌聲打斷了張瑞的思緒,臺上何晏正拱手行禮,面色平靜。

張瑞問道:“發生了何事?”

趙虞贊道:“這何晏貌似女子,內心竟十分剛毅自強。其所言,強國本就是孤獨的,自強自立方能獨秀于林,堪稱高屋建瓴,引領思潮。”

“強國本就是孤獨?”張瑞輕聲復述了一遍。感覺眼前一亮,似乎有些想清了孟朝將來的發展方向。

于是回到皇宮之后,張瑞便招來了內閣首輔審配,對其說道:“朕今日在筵經館聽學者論道一天,只感覺茅塞頓開。”

“以我朝如今情況而言,想要擴大手工生產、提高整體經濟水平、進入天下大同,卿以為可能實現嗎?”

審配猶豫了一下,說道:“事在人為,以陛下之神武天資……”

“別說虛言,直說可能嗎?”

審配沉默了瞬間,還是緩緩搖頭,說道:“恕臣直言,我朝似乎距天下大同相距甚遠。”

張瑞點了點頭,別說天下大同了,就是距離工業社會也相距甚遠。

以此前孟朝的經濟狀態,正處于封建小農經濟向城市經濟轉型的時間。

哪怕張瑞自己都不相信孟朝會有機會進入工業生產時代。

可是這次的思潮之辯,讓張瑞清楚了解了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那就是孟朝此前就完全不具備進入工業社會的條件,文明底蘊就不足。甚至連進入工業社會前的元始積累準備都沒有完成。

而歷史上西方進入工業社會的前提是什么?正是將大量財富搬回國內,從而為工業革命鋪墊了財富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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