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林菲菲覺的裴強強兩個姐姐不是親的,就連裴強強自己也懷疑兩個姐姐是不是爸媽抱養的,不讓自己去魔都就罷了,給安排工作也是一線崗位。
親姐哪有這樣子的。
好在二姐說了,到一流是熟悉流程。
干上三個月就調崗。
可問題是,自己就打個工,有必要熟悉整個公司的所有流程和環節嗎?
裴強強有點不明白,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費腦子。
雖然對兩個姐姐的安排不那么滿意,但兩個姐姐給女朋友安排的崗位還不錯,辦公室文員這種崗位對于一直在一線賣力氣的兩人來說,絕對算是體面崗位了。
裴強強很滿意,林菲菲同樣很滿意。
唯一有點忐忑的是,辦公室文員都干啥啊?
從來沒坐過辦公室,一點經驗沒有,心里特沒底。
可沒底歸沒底,林菲菲是個只要決定了就要馬上做的人,在她催促下,兩人花了三天時間辭掉了臨時工作,退掉房子,收拾行裝坐著火車去了鄰泉。
兩個小秘知道后全都松了口氣,總算把裴強強安排回老家了。
有小弟在身邊,將來應該能就近照顧爸媽。
那個林菲菲雖然是個混子,不過這次到是干了一件好事。
只是……
姐妹倆心里還是有點排斥,覺的那女人不是善茬,遲早把小弟帶壞了。
但又沒法干涉,心里真是很矛盾。
給江帆說了后,卻被江帆教育了一番。
“你倆這就是典型的雙標。”
江帆有感而發:“花有百樣紅,人也各不同,出身不能代表一切,誰說混社會的女人就不能好好過日子了,青樓女人還有從良的,沒文化又怎么了,你們怎么就不想想,現在好多有文化的人都在給沒文化的人打工,人家林菲菲怎么就不能入你倆法眼了?”
裴雯雯嘟囔道:“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
江帆摸摸腦瓜:“你不喜歡沒用,裴強強喜歡就行了。”
裴詩詩嘆著氣:“小弟被那個林菲菲管的死死的,爸媽說啥他都不聽。”
江帆想說男人就是老婆管的,爸媽哪管的住,但又覺的這話說出來不太合適,會影響自己的權威,到嘴邊又咽回去,說:“裴強強樂意就好,你倆就別操那個閑心了。”
姐妹倆唉聲嘆氣的,覺的長大了不好。
煩惱太多。
周末,江帆回了趟老家,參加了智能工廠的開工剪彩儀式。
老家的芯片廠前前后后拉鋸了大半年,投資規模和建設方案幾易其稿后,投資額度再次追加,總算塵埃落定了,建設工程總算破土動工,計劃兩年建成并投產達產。
應付兩天,江帆又去了趟京城,當了回木偶,順便戴著大紅花接受表彰。
最近會比較多,一個接著一個,還是不能缺席的那種。
時間精力全浪費在了無用的會議上。
江帆覺的這樣不好,但不敢說,怕被打板子,還是得低調。
還有一個原因,讓他不太想來京城,怕遇到不想見到的人,可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沒躲過去,第三天去開會時,就碰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江總,好久不見了啊!”
魏行長笑著打招呼,只是笑容里總覺的多了點兒什么。
江帆心有點虛,畢竟滾了人家辛苦養大的白菜,卻給不了任何承諾以及名分,心不虛才有鬼,只得強打精神鎮定地握手招呼:“魏總好,確實有一陣沒見了。”
魏行長說:“有幾個問題請教你,會開完了一起坐坐?”
江帆心就懸了起來,卻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行。”
魏行長沒有再多說,去找她的位子了。
江帆也找到了座位,坐在桌子前卻有點兒心神不寧的,一會琢磨魏行長知不知道他和劉曉藝的事,一會又想要是魏老板知道的話萬一問起來該如何回答。
越想越是頭疼。
心里不禁哀嘆,這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后果。
胡思亂想之下,都沒注意身邊的鄰居。
直到中途休會,旁邊的鄰居主動招呼:“江總年輕有為啊!”
江帆忙瞅了瞅,這才發覺失禮,忙伸出右手:“劉總過獎。”
兩人握手,攀談了幾句。
聊了幾句,劉總上動發出邀請:“晚上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
江帆一臉歉意:“今晚約了魏行長吃飯,改天我請劉總!”
劉總也不勉強,笑了笑:“那就改天。”
會議重新開始,江帆繼續發呆,也沒和劉總再交頭接耳。
劉總確實厲害,手里掌握的資源不知多少人需要,可對他來說就是個路人甲,再厲害也管不到他,他也求不到對方,不想和這些人交往過密,也不想混這些人的小圈子。
圈子混的久了,難免牽涉其中,指不定哪天就得被牽連。
還是當個獨行俠好,潔身自好才能善終。
中午。
一家中餐廳內,魏老板和江帆相對而座。
江帆一直提心吊膽,擔心魏老板問他劉曉藝的事。
結果等了半天,魏行長也沒提起劉曉藝,只是問他幾個行業方面的問題,主要是國際期貨市場的走勢,問的很詳細,藍海資本在全球資本市場大把割韭菜,中行作為藍海資本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藍海資本好多資本運作都要借助中行在境外的金融工具,資金運作和回流也要通過中行的渠道完成,魏老板作為主要負責人自然知道藍海資本的動作,征求江帆的意見并不奇怪,畢竟江帆控制的藍海資本在海外資本市場上的戰績實在太驚人。
如果對全球的經濟和行業形勢沒有精準的判斷,如何能取得驕人業績。
江帆考慮了下,換了別人問,他肯定應付過去。
畢竟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對于業內人士來說和財富密碼也沒什么區別。
但魏老板畢竟是劉曉藝她媽,或許將來還有可能是他兒子外婆,就說了一些,高深的理論什么的他不太懂,但根據結果反推,說出個子丑寅卵卻不難。
魏老板聽的很仔細,不時就關鍵之處問上幾句。
快結束時,才忽然問了一句:“江總跟我家曉藝有聯系嗎?”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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