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音樂舒緩中帶著一點挑動,很容易讓荷爾蒙的分泌加快,衣冠楚楚的男士們紛紛摟著女伴的腰邁起了舞步,也進一步拉近了兩顆心的距離。
“還有這節目?”
江帆很是意外,這種男男女女摟在一起跳舞的畫面他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現實中還真是第一次見,以前也參加酒會,但很少有這種男女摟在一起跳舞的。
劉曉藝問:“你沒見過嗎?”
江帆搖頭:“小時候見過,應該是我沒上學還是上小學那會吧,具體記不太清了,見過這種男男女女摟在一起跳交誼舞的,上了初中后就再沒見過。”
劉曉藝道:“現在的社交場合跳交誼舞的確實少了,也就在一些酒會上才能看到,你會跳不,要不咱倆跳一曲?”
江帆有點遲疑:“貌似不太會!”
劉曉藝道:“那我去找別人吧!”
江帆咬牙:“不就跳個舞,走,去試一下!”
說罷主動牽起小手,往前面走了幾步。
劉曉藝笑吟吟,也不反抗,任由他牽過去,任由他摟住了纖腰。
江帆左手托著小手,右手則摟著細腰,感受著單薄的輕紗下驚人的柔軟,心里忍不住蕩了下,心里暗叫聲要命,連忙收攏住心思,說:“隨便跳?”
劉曉藝眨眨眼:“不然呢!”
江帆咬了咬牙,手臂微微發力,帶著她邁開了步子。
然而剛邁兩步,就踩到了劉曉藝的腳,搞的一陣手忙腳亂。
剛退兩下,又被劉曉藝踩了腳。
跳的磕磕絆絆,很是狼狽。
所幸沒人注意,不至于太尷尬。
互踩了好一陣,才算找到一點默契,彼此合拍。
江帆總算有功夫想點別的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花容月貌,就有點鎖不住心猿,按不住意馬了,仔細感受了一下掌心傳來的溫度,覺的溫軟一片,很是不錯。
此時兩人相對而立,相距不到半尺,一股淡淡的體香味兒在鼻尖縈繞。
江帆用力嗅了兩下,摟著纖腰的右手忍不住摩擦了兩下。
劉曉藝立馬發覺了,問:“我的腰軟不軟?”
江帆老老實實承認:“很軟!”
劉曉藝白了他一眼:“軟也不是給你摸的。”
江帆訕訕,又忍不住摩擦兩下。
劉曉藝沒反抗,只是目光逾發耐人尋味。
江帆不想跟她過于親密,可手腳卻有點不太聽指揮,進退之間進一步拉近了距離,右手也不太聽話地在纖腰上探索了起來,越探索就越是愛不釋手。
劉曉藝的身材很好,纖長有力,不比呂小米差。
腰肢很細,也很有肉感,手感一流。
江帆一邊探索,一邊發著感慨:“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交誼舞的誘惑力在于給男女親密接觸提供了合理合法的場合,沒有合法關系的男女如果平日這樣摟抱在一起,不成為法律制裁的被告也得成為道德譴責的目標。而在舞場上,這種行為卻變得合情合理而且有了藝術的包裝,難怪很多人對跳舞趨之若鶩,且樂此不疲。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在舞場上他們可以跟異性做平時不敢做也沒有機會做的事情,什么鍛煉身體、豐富文化娛樂生活等等都只不過是冠冕堂皇地借口而已。”
劉曉藝道:“你現在占我便宜算什么?”
江帆一本正經地不承認:“我沒占你便宜。”
劉曉藝問:“那你的手在干嘛?”
江帆一臉嚴肅:“什么也沒干!”
劉曉藝咬著牙:“那你不要動!”
江帆還挺委屈:“我也不想動,可手不聽話啊!”
劉曉藝問:“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沒看!”
江帆把頭抬起,目光移開,腦子里卻是剛剛低頭時看到的一片白。
無意中一扭頭,看到一位男士摟著一位美女往外走。
而那美女他有印象,貌似是跟著另一位男士過來的。
看樣子應該是打算離開。
江帆就呶呶嘴:“看那兩個,是不是要走了?”
劉曉藝看了眼,收回目光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江帆搖頭:“當然不是,我從來不采野花的。”
劉曉藝問:“真的?”
江帆正經點頭:“真的!”
劉曉藝道:“你覺的世上有沒有不偷腥的貓?”
江帆說道:“應該然吧!”
劉曉藝道:“應該?”
江帆有點底氣不足:“應該或許有吧!”
劉曉藝問:“你覺的女人為什么出軌?”
江帆說道:“寂寞空虛冷吧!”
劉曉藝問:“男人就不寂寞空虛?”
江帆說道:“這跟能不能管住褲腰帶是兩回事情!”
劉曉藝問:“你管住了嗎?”
這點江帆還是很自信的,沾沾自喜道:“當然!”
劉曉藝看著他眼睛:“那你的手現在又在干嘛?”
江帆悄悄把手上移了下,一本正經道:“那是本能,與我無關。”
劉曉藝氣樂了:“無恥都能這么清新脫俗,我還真沒見過,你一邊占我便宜,一邊卻想逃避,我是不如呂小米,還是不如你家里那兩位?”
江帆頓時頭大:“咱倆三觀不合。”
劉曉藝問:“難道你還真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不成?”
江帆苦著臉道:“三房六院還行,七十二妃就算了,我又不是大種牛。”
“還三房六院……”
劉曉藝咬著牙:“現在有幾房幾院了?”
江帆冷汗津津:“一房兩院!”
劉曉藝狠狠踩了他一腳,江帆也不好吱聲,只能忍了。
正好一曲終了,連忙逃也似地往外走。
到了旁邊停下,兩人交換個眼神,都不說話。
氣氛一時有點沉悶。
直到音樂再次響起,江帆正頭疼呢,竟然來了個救星。
之前那位徐姓二代又湊過來,彬彬有禮地招呼劉曉藝:“曉藝,來一曲?”
劉曉藝似乎挺心動,偏頭看了眼江帆,似乎有點猶豫。
青年側頭看向江帆,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眼神有點莫名。
江帆那個蛋疼,看了眼青年:“哥們,你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就邀請我的女伴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青年微笑:“報歉,我可以邀請你的女伴跳舞嗎?”
江帆笑道:“不行!”
青年笑容不變:“江總弟做哪一行的?”
江帆微笑:“我做互聯網的!”
青年笑容更盛:“那江兄弟的公司規定應該很大?”
江帆笑著點頭:“還湊合吧,員工一萬多,都快養不起了。”
青年一怔,員工上萬的互聯網公司,怎么也算是大廠了,國內也就那么幾家,他不可能沒有聽過,多少有點狐疑:“江先生的公司是……”
連稱呼都改了。
江帆笑道:“慚愧,現在上媒體的門檻太高了,我創辦抖音科技兩年了,還從來沒上過一次媒體,不像那些大佬,辨識度比較高,真是慚愧……”
嘴上說著慚愧,可表情卻一點慚愧都沒有。
青年臉色一僵,尬的無地自容。
連忙說了句場面話,就灰溜溜閃人了。
劉曉藝抱怨道:“你把我的舞伴趕走干嘛?”
江帆問道:“還真想跟他跳舞?”
劉曉藝道:“跳個舞而已,你能不能不要想的那么齷齪。”
江帆蛋又疼了,義正嚴詞地道:“女孩子要自愛,跟不熟悉的男人摟摟抱抱,實在不成體統,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我建議你以后離他遠一點!”
劉曉藝白了他一眼:“還跳不跳了?”
“跳!”
江帆又牽起了小手,往里走了幾步停下摟上小腰。
又一曲結束后,劉曉藝跟幾個朋友打聲招呼,兩人就先撤了。
到樓下等車時,江帆問:“送你回家?”
劉曉藝道:“我想去外灘看看。”
江帆心想,外灘有啥好看的,看了好幾年了,還沒看夠。
但沒有說出來,只能陪她去。
等了一會,車開了過來。
江帆拉開車門,等她上車后,才從另一邊上了車。
“去外灘!”
給司機交待了一聲,車里就安靜下來。
江帆不太喜歡這種氛圍,主動找了個話題:“薛濤一直攛掇我研究人工智能,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你覺的抖音科技有沒有在人工智能領域下重注?”
劉曉藝道:“人工智能只是個大方向,具體要研究什么?”
江帆道:“機器學習、算法模型、視覺識別和自然語言處理等等。”
劉曉藝道:“我雖然不太懂,但也知道你說的這些不是一個門類,而是要涉及到好多個領域,這種短期內看不到回報的投入往往需要長期堅持投入,如果要研究,你就得做好十年二十年不出成果的準備,甚至要有資金打水漂的準備。”
江帆點頭:“所以我也挺為難的。”
劉曉藝道:“有啥好為難的,反正你不差錢,那就搞唄,就算最終不出成果,也算是給后人探路,反一有了成果呢?現在都晨研究人工智能,說明人工智能是未來的大趨勢,能在這個領域占據高地,未來才能占據高點,企業到了一定層次,探索未知領域是必然的。”
江帆點頭,逾發覺的這女人某些觀點跟他很合拍。
晚上路上車不算多,奧迪開的挺快。
半小時后,車子靠邊停下了。
兩人下車,司機把車開走了。
劉曉藝似乎有心事,一直沒有說話。
看著對岸的斑斕燈光出神了一小會,就沿著觀景大道往前走。
江帆也沒說話,臉色平靜地陪在她身邊。
行人越來越少,直到身邊再沒有行人后,劉曉藝才停下。
扶著護欄看著遠去的燈光,像是在思考人生。
江帆站她身邊,同樣扶著護欄,問:“在想什么?”
劉曉藝道:“我在想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復雜的情感系統。”
江帆那個無語:“你這跟思考人為什么要吃飯有啥區別?”
劉曉藝道:“女人都喜歡胡思亂想你不知道嗎?”
江帆點頭:“那你想明白了沒?”
劉曉藝道:“沒有,或許愛因斯坦那里有答案。”
江帆說道:“走吧,別在這里發呆了。”
劉曉藝沒動彈,說:“抱抱我!”
江帆一愣,仔細瞅了下,卻只看到個側臉,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從善如流,就從后面抱住了她。
上次抱的時候醉了個一塌糊涂,早就忘了是啥感覺。
如今清晰感覺到了,溫香軟玉滿懷,實在有點考驗人的定力。
江帆老老實實,兩手搭在小腹,沒有亂動。
劉曉藝手從護欄上拿開,抓住了他的手腕,身子也漸漸松軟,往后靠在在他胸前。
江帆鎖住心猿,心里念著阿彌陀佛,腦子里則在不停的告訴自己,懷里抱著的是一具沒有血肉的骷髏,可過了一陣,就發現這種自我暗示解決不了問題。
就是真是一尊佛陀,懷里抱著劉曉藝這種美女,也會定不住禪心。
江帆忍啊忍的,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就嘴巴湊過去,親了親耳朵。
劉曉藝身子僵了下,但沒反應。
江帆就得寸進尺了,輕輕咬住耳朵,一只手也動了起來。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
江帆拿開嘴巴,把手抽了出來,說:“走吧!”
劉曉藝低下頭,整理了下裙子,問:“你是不是越界了?”
江帆很是納悶:“我越什么界了?”
劉曉藝道:“我只是讓你抱抱我,沒讓你干別的。”
“這個……”
江帆也很郁悶:“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坐懷不亂,況且就算是柳下惠,抱著你這樣的美女,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算太監也不行,除非是女人。”
劉曉藝問:“現在去哪?”
江帆說道:“送你回家!”
劉曉藝愣了愣,側頭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在開玩笑。
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直到奧迪過來,上了車也沒說話。
江帆還挺納悶:“又在想什么?”
劉曉藝捋了捋頭發,風清云淡道:“我在想現在的男人為什么缺乏擔當!”
江帆驚訝:“你這思維跳躍的太快了吧,怎么又想到這了,而且,打擊面太廣了吧?”
“打擊面廣嗎?”
劉曉藝冷笑道:“我怎么不覺的!”
江帆扭頭瞅瞅,覺的這女人神經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