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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漸斜,暮色籠罩了大地,一道若隱若現的黑線出現在東北方向的天地盡頭。
“上帝啊,那就是扎格拉瑪山嗎?”雪莉楊最先看到了天邊似是忽然出現的黑色山脈。
眾人取出望遠鏡,調焦看去,一道黑色的山脈,在萬里黃沙中猶如一條靜止的黑龍,正是扎格拉瑪神山!
“真有你的老徐。”王胖子笑嘻嘻地捶了徐多藝一拳,以表達他又有一萬美刀入賬的喜悅。
“太好了!”陳教授同樣欣喜若狂,他期盼了半輩子的地方,終于近在眼前了。
“萬里長征,終于到了最后一步。”郝教授欣慰道。
安力滿則在低著頭禱告,似乎在祈禱神山的保佑。
“走吧,看這距離說不定我們要走上一夜才能到呢。”胡催促道。
眾人騎上駱駝,向著扎格拉瑪山的方向疾行而去。
胡說的一點不假,望山跑死馬,直到后半夜,他們方才走到山口處。
月光如水,沙漠好似一片寂靜的大海。
就在這沙的海洋之中,扎格拉瑪山山勢起伏,通體都是黑色的石頭,越近瞧得越是醒目。
這種黑色的石頭中含有磁鐵,平均含量雖然不高,卻足可以影響到測定方位的精密儀器,徐多藝感覺到身上帶的金屬物品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月光照在黑色的石頭上一點反光都沒有,遠看山口里面黑咕隆冬的,眾人不敢大意,只得下馬緩步前行,生怕黑暗中隱藏著什么未知的危險。
看著這宛如兇獸巨口般黑漆漆的山口,胡心中打顫,心說反正再過幾小時就要天亮了,何必以身犯險呢。
于是,胡便向教授建議在山口外安營扎寨,等天亮再過去不遲。
徐多藝很贊同這個想法,他知道前面有身子斷了還能發起進攻的黑色怪蛇,白天進入對他們確實更為有利。
所有人都同意這個決定,但是沒有人能夠真的安心休息。
陳教授他們是為即將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精絕古城而興奮,徐多藝等人則是生怕這磁山中還有什么危機。
天剛蒙蒙亮,陳教授便催促并未合眼的眾人繼續前行。
然而當駱駝們來到山口前時,卻突然變得呼吸沉重,焦躁不安,任憑安力滿使出渾身解數,它們就是不敢向前。
‘看來山谷里的蛇還沒撤退啊。’徐多藝本以為天亮之后,那些黑色怪蛇就會自行退走,然而情況并非如此。
看來這種蛇與昆侖神宮中的凈見阿含確實是同一品種,是精絕女王用來守護精絕古城以及她陵寢的護衛。
“胡領隊,胡領隊,我這個駱駝從來沒有這個樣子。看它們這個樣子,就像是被魔鬼吞在了嘴里嘛。”安力滿慌了,他認為這里是不祥之地,是老天爺不讓他們再往前走了。
“有人!”雪莉楊指著前面驚叫道。
眾人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山谷內倚靠在石頭上的四個身著藍衣之人,一動不動。
王胖子下意識地舉槍瞄準,雪莉楊也掏出了手槍。
“胖子。”胡握住鳥槍的槍桿,示意王胖子不要隨意開槍。
“應該都死了,要不然就咱們這么大的動靜,他們早就做出反應了。”徐多藝道。
“死人?”胡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這種空曠的地方,他們是如何死亡的呢?
難道是渴死的?這也說不通啊,前面就是精絕古城,只要進去就能找到水源,任誰也不可能渴死在進城前的最后一段路上吧,那也太倒霉了。
“過去看看。”胡當機立斷。
“小心。”徐多藝叮囑道。
走到近前,胡看清了死尸的模樣,他們頭上都扎著防沙的頭巾,裸露出的皮膚呈現一種詭異的青色,看上去頗為古怪。
徐多藝伸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把蘇制AK47,王胖子同樣興奮地拿起一把,這下他算是鳥槍換炮了。
“老徐,你也會玩槍。”看著徐多藝駕輕就熟地擺弄起手中的沖鋒槍,王胖子嘖嘖稱奇。
“小意思。”徐多藝無所謂地笑笑。
“這些應該就是那批蘇聯盜墓賊。”雪莉楊做出判斷。
“胖子,老徐,你們去看看其他裝備,不過千萬別動尸體。”胡道。
“放心。”徐多藝點點頭,就是胡不說他也不會動啊,萬一尸體上突然竄出一條黑蛇呢。
徐多藝簡單檢查了一下蘇聯盜墓賊的裝備,除了人手一把AK之外,他們還帶了當量不小的軍用黃色炸藥。
徐多藝將炸藥統統收入囊中,槍則是留給了胡和其他人。
楚健和薩帝鵬以前都參加過民兵訓練,槍法雖說不怎么樣,但至少會用。
加上王胖子手中的那把鳥槍,年輕的男士們正好一人一把長槍。
趁著徐多藝他們檢查裝備的時候,胡將安力滿叫過來,讓他辨認一下死者的身份,果然就是他之前帶過的那幫蘇聯人。
確認盜墓賊都死后,胡松了一口氣,看看他們的AK,心中滿是后怕。
這要是打一場遭遇戰,考古隊中的人估計一個也別想活。
考慮到這些人死的極為蹊蹺,胡趕忙讓安力滿去弄好他的駱駝,帶領大家盡快離開此處。
哪成想跟上來的郝教授的圣母心突然發作,就好像故意找死一般。
“咱們不能讓他們暴尸于此,把他們抬到谷外埋了吧。
我一看見暴尸荒野的人,就想起跟我一起發配到土窯勞改的那些人了,那些同志死得可憐啊,連個卷尸的破草席子都沒有,唉,我最見不得這些……”
郝教授一邊嘮叨著,一邊去搬那坐在地上的男尸。
‘瑪德,本以為葉亦心沒有發燒,郝教授就不會去碰尸體拿水壺,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徐多藝很無奈。
他記得原劇中是因為葉亦心發燒脫水,他們的水源又不夠,郝教授才鋌而走險去尸體那里拿水壺的。
然而如今葉亦心好好的,他們也不缺飲用水,誰成想郝教授又突發奇想,想讓這些盜墓賊入土為安。
“郝教授,別動!”胡氣急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埋這些該死的外國盜墓賊?
就在此時,一條怪蛇從那具男尸的頸后游弋而出。
只見此蛇通體發黑,鱗片之下隱隱閃著詭異的紅芒,頭頂上有個黑色肉冠,看上去極為可怖,蛇信上發出的嘶嘶低鳴,更是令人汗毛倒豎,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