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德集團的員工,盧蔓佳其實一直對創建了大德集團的程勝恩,有一種由衷的欽佩。
因為當初的程勝恩也只是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創業者,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楷模。
但今天,隨著程勝恩說出了這些話,那種欽佩瞬間瓦解消散。
就因為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了別人的女朋友,做父親的就想方設法的要破壞掉別人的感情,還說的這么正大光明,并且稱之為交易。
她是想要跟周辰在一起,其實也并不排斥用別的方法讓周辰和沈冰分手,可她不想為了所謂的交易去那么做,太功利。
尤其是事關自己的感情,她更不希望程勝恩這么一個外人插手,哪怕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也不行。
跟周辰在一起幾個月了,她還是了解周辰的,若是讓周辰知道她跟外人聯合起來算計他,她不敢想象會是什么后果。
她并不是那種野心大的女人,若真是野心大,又很強勢的女人,當初在知道沈冰的時候,就不會選擇跟周辰在一起了,或者在一起后,見到沈冰,就會自己出手解決問題,而不是等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行動。
更簡單點來說,比起從中作祟失敗后,跟周辰翻臉,她反而覺得現在這樣也能接受。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可能顯得很沒出息,但愛情有時候就是如此,認定了一個人,就會為了他不顧一切,她不想承受那個失去的代價。
但現在她是大德集團的員工,還指著在這工作呢,所以肯定不能不留余地的拒絕,這樣太得罪人,得委婉點。
“程總,您的建議很好,但能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嗎?”
程勝恩并不意外盧蔓佳的這個回答,從盧蔓佳在知道周辰還有另外一個女朋友,卻還愿意跟他在一起,就可以知道這個女人并不是特別果決的人,需要時間考慮很正常。
“可以,不過我希望你盡快,時間不等人。”
“我明白,程總。”
盧蔓佳走后,程勝恩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人老成精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盧蔓佳敷衍的態度。
想到那天跟周辰的見面,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是出乎他的預料,盧蔓佳這樣的姑娘被他拿捏,實屬正常。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跟周辰這樣有潛力的年輕人為敵,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這副殘軀,不得不親自出馬。
當天晚上,周辰就去了盧蔓佳那里,盧蔓佳直接就把程勝恩給賣了,說了白天發生的事。
周辰聽后,并不意外,他早有預料,程鋒這個人自高自大,一般情況下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可程勝恩就不一樣了。
程勝恩是個商人,而且還是個成功的商人,這一類人更在意結果,為了想要的結果,他們可以不擇手段,更何況讓盧蔓佳出手根本算不上多下作。
“你過兩天明面上答應他,接下來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程勝恩并不難對付,周辰本來想著先自己發展,然后再慢慢的辦他,但他既然自己跳出來作怪,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于是兩天后,周辰主動給程鋒打了個電話,程鋒接到周辰電話的時候還很驚訝,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通了。
可他剛一接通,就被周辰劈頭蓋臉的一通大罵,直接把他給罵暈了,腦瓜子嗡嗡的,氣急敗壞的質問周辰。
當他從周辰口中得知,是他爸逼迫盧蔓佳去挑撥周辰和沈冰的關系,為他鋪路,若不是周辰機警,現在已經覆水難收。
聽到這個消息,他一開始還有點可惜沒成,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憤怒。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跟程勝恩說過了,他喜歡沈冰這件事不需要程勝恩插手,為了這件事,兩人差點還大吵一架,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沒想到程勝恩居然又背著他做了同樣的事。
他心里能理解程勝恩的做法,可理解歸理解,但卻無法接受,他本來就對程勝恩有恨意,現在程勝恩又隨便插手他感情的事,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暴怒的他,直接沖回家,跟程勝恩大吵了一架,哪怕程勝恩極力的克制自己,但親兒子的話語比刀鋒還銳利,他根本無法防御,所以剛出院沒多長時間的程勝恩,再一次暈厥,被救護車拉著送到了醫院。
程鋒看到這種情況,憤怒歸于平靜后,也是遍體生寒。
這一次程勝恩搶救時間比上一次更長,比起外人對他的攻擊,親兒子的攻擊更為致命。
搶救了好長時間,程勝恩才脫離危險,但這一次是真的半條命都丟了,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差了,這一次就算是好好修養,也難以恢復到病前狀態,想要再像以往那樣工作,也不再可能。
程鋒也因為不得不再次擔當重任,重新管理公司,但有過之前的那一次短暫管理,公司無論是股東還是管理層上下,對他都缺乏信任,幾乎都是對他陰奉陽違,他在公司也是沒有話語權,直接就是一個傀儡。
在知道了程鋒把程勝恩干躺下后,周辰并沒有因此停下,既然決定動手了,那就動到底。
于是他一邊發展自己的公司,一邊讓盧蔓佳收集大德集團的情報,準備徹底的搞垮程家父子。
一晃又是三個月過去。
這段時間倒是沒有發生太多事,周辰和沈冰,以及盧蔓佳,一直保持著關系,除了偶爾吳狄會找周辰之外,其余的程鋒等人,則是沒有再在他面前出現過。
只是從吳狄口中得知,程鋒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程勝恩雖然沒了生命危險,但身體狀況很不好,已經無力掌管公司,而程鋒又不堪大任,所以程勝恩只能委托自己的創業伙伴洪德民,暫時將公司交給了洪德民,由洪德民擔任董事長。
不過周辰知道更多內情,洪德民雖然擔任了大德集團的董事長,但卻引來了另一個大股東梁君正的不滿,在公司的高層會議上,兩人沒少交鋒,按理說應該站在洪德民一邊的程鋒,卻屢屢幫助梁君正對抗洪德民。
現在雙方斗的不可開交,大德集團的業績也是在最近緩慢地下滑,公司上下頗為動蕩不安。
吳狄還跟周辰說了林夏和肥四的事情,林夏現在還是像舔狗一樣纏著程鋒,即便是被程鋒多次的推開和拒絕,也依舊不忘初心,死纏爛打。
肥四倒是清醒了,在確定了自己追求林夏徹底沒戲后,就轉移了目標,找了個大洋馬女朋友。
至于吳狄自己,依舊深陷于楊紫曦和伍媚兩個女人之間,楊紫曦又又又一次被拋棄了,這一次是真的跟安迪掰了,轉而開始跟吳狄拉扯起來,現在吳狄在兩個女人之間各種拉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
半年多過去,周辰創辦的公司,發展的不錯,已經做了不少案子,其中還有好幾個價值過百萬的大單,公司前景非常好,公司上下的員工也個個都是干勁十足,整個公司都呈現出了蓬勃發展的氣勢。
與此同時,因為同樣都是公司,在這半年時間里,周辰他們還因為項目的爭奪,跟胡氏的胡榮強進行了幾次交鋒,每次都能將胡榮強斬落馬下,氣的胡榮強多次針對他們,卻又無可奈何。
一家私人會所的包廂內,周辰跟大德集團的股東梁君正見了面。
“梁總,久仰大名,很高興能與你見面。”
梁君正看著周辰,露出和善的笑容:“我知道你,石小猛,聽說程勝恩和程鋒父子倆,就是因為你的事情才鬧得不可開交,沒想到你會約我見面,還是讓盧總監約我,看來你跟盧總監的關系真的不一般吶。”
周辰直接承認:“佳佳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佳佳,我還真不一定能見到梁總呢。”
“那倒不至于,我對你還是很感興趣的,能讓程家父子鬧成那樣,可不簡單。”
梁君正雖然是個陰險小人,但對周辰,并沒有惡意,他想的只是大德集團的董事長位置,他覺得周辰可能會幫到他,所以才會愿意跟周辰見面。
“盧總監說,石總約我見面,會說些讓我感興趣的話題,這讓我很好奇,石總想要跟我說什么?”
周辰表情淡然的說道:“幫梁總成為大德集團的董事長,如何?”
梁君正頓時臉色驟變,隨即哈哈大笑,頗為不屑的問:“石總在跟我開玩笑?你憑什么?”
周辰并不在意自己被輕視,緩緩的說道:“我知道現在大德集團的代理董事長是洪德民,據我所知,梁總應該已經有辦法對付洪德民了吧,那份證據應該很容易扳倒洪德民吧?”
聞的此言,梁君正再也坐不穩了。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很多,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程勝恩算計我,想要讓我把女朋友讓給他兒子,我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所以,梁總,我們兩人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可以幫你對付程勝恩,讓你成為大德集團的真正掌權人……”
梁君正臉色不斷的變化著,周辰說了很多,幾乎都說到了他心坎上,全都是他需要的。
兩人在包廂里商量了許久,最后達成了共識。
幾天后,周辰帶著梁君正,跟吳魏見了面,說服了吳魏,準備利用電視劇情里那一招,從人事權力和股市上一起對大德集團展開狙擊。
其實這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吳魏也很容易說服,三方很快就達成了合作。
先是梁君正先發制人,他利用程鋒這個棋子,先是將洪德民這個代理董事長給搞垮臺,然后假意的想要扶持程鋒上位,可程鋒早就不被股東和公司管理層信任,沒有幾個人投票他上位。
程勝恩養了一段時間,身體稍微恢復了一點點,在公司出現動蕩的時候,想要出來力挽狂瀾,但身體狀況根本不他高強度的工作,所以出來才沒幾天,就因為公司股價的異常波動,再次身體不適,躺回了醫院。
就在這個時候,梁君正抓住了機會,在程鋒和他的股東幫助下,成功上位了大德集團的董事長位置。
但梁君正并沒有就此停下,因為他的股份非常少,他想要利用吳魏掃蕩股市,獲得更多的股權,否則作為最大股東的程勝恩,始終會是他最大的威脅。
于是乎,一場圍繞著大德集團的股價之戰拉開了帷幕。
這場股市大戰其實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果,因為程勝恩現在臥榻病床,根本無力主持,更無力反抗,只能看著公司的股價持續變動。
周辰則是利用這次的事情,投資了一點錢,慢慢的從股市里小撈了一筆。
就在一個多月后,一件大事發生,作為大德集團最大股東的程勝恩,私募資金,操控股價,被有關部門抓捕,經過調查,證據確鑿,直接被關進了看守所,等待判刑。
原來,在病床上的程勝恩已經看清了大德集團的現狀,知道公司已經不再受他控制,以他現在的情況,沒有他的幫助,程鋒也很難在大德集團立足,所以為了程鋒的未來考慮。
他操控股價,賣掉了自己的股份,換成了現金,既然兒子自己不行,他只能想辦法給兒子準備后路,賣掉股份的一億多現金,只要程鋒未來控制著點,足夠他下半輩子的花銷了。
程勝恩的身體一年內遭受三次重大打擊,一直都需要在醫院里治療,被抓進了看守所,那里的環境跟醫院單間根本沒法比,所以在被關的第三天,就因為病情加重重新送回了醫院搶救。
不過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樣運氣那么好了,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終究是搶救無效,死在了醫院。
得知了這個結果的程鋒,很是崩潰,鬧歸鬧,吵歸吵,可畢竟是親父子,結果連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話都沒說,人就沒了,作為兒子的他,怎么可能接受。
尤其是在后來從律師口中得知父親為他做的那一切,那張巨額的支票,更是讓他絕望懊悔的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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