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逛了一圈,黃亦玫發現別墅內就只有潘阿姨一人,反正坐著也是坐著,她就跟潘阿姨閑聊了起來,順便問問周辰的事。
“潘阿姨在這里做了多久?”
“我跟周先生做保姆,已經三年多了,不過這棟別墅是一年半前才搬過來的。”
“做那么久啦?”
雖然黃亦玫不知道保姆的行情,但她知道,能在一家做保姆三年多,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潘阿姨道:“是啊,我做保姆已經十幾年了,在周先生這里做的是最久的,周先生人非常好,我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好的主家,平日里我也不用做很多事,主要就是負責衛生和三餐。”
偌大的別墅收拾起來并不容易,可這里就只有周辰一個人住,這就大大的減輕了收拾家務的難度,反正對她而言,比那種一百多平,一家幾口人的環境,要舒服太多了。
這里有保姆房,但周辰也不強制要求她在這里住下,只要早上六點半之前來做早餐就行,晚上七八點就可以離開,還能兼顧著家里,反正她做了十幾年的保姆,在周辰這邊是最自由舒服的,而且工資也比較高。
聊著聊著,潘阿姨忽然悄悄地說:“黃小姐,我偷偷告訴你,我在周先生這里工作了三年多,還是第一次見他單獨帶姑娘來家里呢,就是黃小姐你。”
“周辰他以前沒交過女朋友?”
黃亦玫十分吃驚,她覺得像周辰這樣優秀的男人,肯定非常受女孩子歡迎,而且周辰還這么有錢,怎么可能沒交過女朋友。
潘阿姨很肯定的回答:“我在周先生這里工作了三年多,反正是從未見過周先生交過女朋友,連單獨帶女孩子回家都沒有過。”
周辰這幾年,確實是沒有帶女的回過家,就算有需求了,也是直接住酒店,省事又方便,最多也就是花點錢。
聽到潘阿姨肯定的回答,黃亦玫心中無比的歡喜,她覺得潘阿姨應該沒有必要騙她。
潘阿姨在打掃衛生,黃亦玫閑著無聊,就在別墅里逛了起來。
忽然她來到樓下的一個朝陽的房間,輕輕的推開門就要進去,潘阿姨突然走了過來。
“黃小姐,這個房間,沒有周先生的允許,不讓……”
但話剛說完,她又急忙改口:“對不起啊,黃小姐,我忘記了,先生說了,黃小姐可以隨便在這里進出。”
“沒事的,不讓進的話,我可以不進的。”
“別人不可以進,黃小姐可以進,這是周先生吩咐的。”潘阿姨再次強調。
黃亦玫問:“這個房間是?”
潘阿姨解釋道:“這是周先生平時畫畫的房間,先生有個習慣,不喜歡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平時只有他允許,我才能進他的房間打掃,還有這間畫室,那邊的琴室,樓上也是一樣,沒有他的允許,不讓人進。”
“畫室,還有琴室?”
黃亦玫更吃驚了:“他還會畫畫和彈琴?”
“是的,黃小姐,我是不懂畫畫和彈琴,但是周先生畫的畫是真的太好了,彈的曲子也非常好聽,比起電視上的那些音樂家都厲害。”
黃亦玫揣著好奇心,走進了周辰的畫室,然后就看到了畫室里有很多畫板,周圍的墻壁上也是掛著很多裱好的畫。
很快,她就沉浸于這些畫作之中,臉上充滿了震撼。
作為中央美院畢業的她,不敢說自己的繪畫水平有多高,但還是有著相當的鑒畫水準,粗略一看,就發現這些畫作非常出色,越仔細看越覺得完美,很多畫簡直是大師之作。
對于一個喜歡畫畫,喜歡藝術的人來說,這間房簡直就是藏寶室,全是寶貝。
看了許久,黃亦玫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對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潘阿姨詢問。
“這些都是周辰畫的嗎?”
“是的,黃小姐,這些都是先生畫的,每次畫完都是我來收拾的房間,這里一共有二十九幅。”
這一刻,黃亦玫對周辰充滿了崇拜之情。
二十九幅畫,有山水畫,有人物畫,也有走獸畫,大多數畫中的山水和走獸,都是她沒見過的。
其實這都是這幾年,周辰閑暇之際畫的,山水和走獸,基本上都是上個穿越的慶余年世界里的山水和動物,自然是跟這個世界的山水動物有差異。
“畫的太好了,太完美了。”
交通支隊!
周辰面色陰沉,聽著交警支隊的支隊長跟他說明當時的情況,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周總,黃局打了電話,但是這個事情的影響還是非常惡劣的,我覺得……”
支隊長胡燦面露難色,若不是上面領導打了電話,就這起惡劣的交通事故,他肯定會非常嚴肅的處理。
只是能升到現在這個位置,也知道社會上的很多事,再加上有領導的電話,所以才會遲疑。
周辰非常冷靜的說道:“胡隊長,麻煩你了,這件事情我們全權承擔責任,那邊的一切損失和醫藥費,都由我們全部承擔,我會讓人去那邊溝通,至于陶小寧,可以先讓我見他一面嗎?”
胡燦只是猶豫了一下,然后就答應了。
“好,你跟我來吧。”
就在這時,彭飛也是到了,之前找人幫忙的就是他。
“老周,怎么樣了?”
“先去見陶小寧。”
周辰沉著臉,心情非常不好,今天本是個開心的日子,他應該跟黃亦玫在家里溫存纏綿,偏偏出了這檔子事,想到事情的嚴重后果,他是真的恨不得宰了陶小寧。
彭飛跟周辰四年同學,又一起創業四年,還是比較了解周辰,一看周辰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氣,別看周辰平時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可一旦真的生氣,那可是非常嚇人的。
“先別急,我剛剛已經讓人去醫院那邊打聽消息了,兩個人都搶救過來了,沒有生命危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萬幸個屁,若不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他。”
彭飛安慰道:“我知道,不過人情債最難還,你比我聰明,知道該怎么處理。”
周辰沒說什么,很快就見到了陶小寧,此時的陶小寧蜷縮在角落,低著頭,聽到腳步聲,立刻抬起頭。
看到了周辰,陶小寧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直接沖了過來,想要抓住周辰,卻被周辰一把推開。
“阿辰,救我,救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一熱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得救我啊。”
縱然他沒有多少文化,對法律也不懂多少,但也知道自己醉酒駕車,撞了人之后,非但沒有留在原地,反而逃離了現場,是多么嚴重的事。
周辰目光冰冷的看著陶小寧,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這并不是他第一次為陶小寧處理糟心事,但這一次跟之前幾次的小打小鬧截然不同,這次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他之所以幫陶小寧,是因為陶小寧的父親就是他老家村子里的村支書,在他的親人去世后,村支書幫了他不少,后來上大學,更是村支書牽頭為他湊錢,這才能讓他到首都上大學。
也正是因為這份恩情,周辰來到這個世界,成功賺到錢后,也是回報了村子里幫過他的村民。
陶小寧是村支書的小兒子,是村支書拜托周辰,帶到首都工作,現在就在辰星資本的人事部門混日子。
今天是周末,陶小寧中午去跟人喝酒,喝完酒居然開車,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對夫妻,誰知這畜生東西,因為喝了酒,怕被發現,腦子一熱,都沒看被撞到的夫妻,直接就開車跑了。
但那地方可是有攝像頭的,沒過兩小時,他就被警察給逮到了,直接帶到隊里,當時還是醉醺醺的,還是警察打的電話給周辰。
彭飛說的沒錯,人情債最難還,若不是欠下了人情債,陶小寧這樣的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是故意的?發現自己撞了人,還跑了,你告訴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輕輕的一撞,我都沒怎么踩油門,他們是不是想訛錢?對,他們肯定是想訛錢……”
周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可沒留情,毫無防備的陶小寧,直接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后直挺挺的跌倒在地,‘砰’的一聲,光聽聲音就知道很疼。
站在一旁的支隊長胡燦本能的想要阻止,可彭飛在一旁攔住了他。
“阿辰。”
“閉嘴,別這么叫我,我跟你不熟。”
陶小寧臉色清晰可見的一個巴掌,剛剛還有點醉意,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辰。
“你打我?你憑什么打我,我爸都沒這么打過我,你……”
“啪!”
又是一巴掌,左右對稱,周辰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一絲絲,也就是現代社會,要在古代社會,腿都給他打斷了。
“陶小寧,你要搞清楚,你能在我的公司,是因為你爸,別的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次,你是在殺人,故意殺人,誰也護不住你,我也不行。”
一聽這話,陶小寧頓時就慌了,他能在首都活得舒服,就是因為周辰,若是周辰都不管他,他就沒有依靠了。
“周總,救救我,你不能不管我,當初可是我爸的幫忙,你才能在村子里活下去,才能上大學,才能有現在的成就,看在我爸的份上,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我還沒結婚呢……”
聽著陶小寧的哭訴,周辰已經不想再跟他廢話,本來就看不上這家伙,現在就更看不上了。
從頭到尾都只想著自己,完全沒想起自己做錯的事。
這種人,沒救了。
周辰直接站了起來,一句話沒說,走出了這個房間。
陶小寧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沖著周辰喊道:“周總,你去哪,救我啊,救救我,周辰,你別忘記了,是我爸的幫助,你才會有今天,你不能忘恩負義……”
彭飛跟著周辰走了出來,正要說話,周辰的手機響了。
周辰看到來電顯示,露出了一絲冷笑。
“到了還人情債的時候了。”
來電話的是陶小寧的父親,陶建國。
周辰接通了電話,足足通話了十幾分鐘,最后周辰說了一句。
“這是最后一次,這次之后,再無干系。”
對面沉默了許久,才回了一個‘好’。
掛斷了電話,周辰對彭飛說道:“你找人去看看那對夫妻,盡全力醫治,錢由我出,有什么麻煩的話,告訴我。”
彭飛拍了拍周辰胳膊:“放心,那邊交給我,這個陶小寧你準備怎么處理?”
“先關他一段時間,出來后直接給他送回去,以后看不到他了。”
周辰直接離開了交警隊,剛回到別墅,潘阿姨就走了過來。
“周先生,你回來啦。”
“玫瑰起來了嗎?”
“黃小姐在你的畫室。”
周辰來到畫室,就看到黃亦玫坐在畫室的凳子上,手里拿著畫筆,正在作畫,新買的裙子上都沾到了顏料。
正在作畫的黃亦玫,一抬頭,看到周辰進來了,頓時笑的露出了牙花,滿臉開心。
“你回來啦,看你畫室里那么多好的作品,一時沒忍住,就動手畫了幾筆,不過跟你畫的沒法比。”
周辰看向黃亦玫畫的畫,這是照著他畫的一副山水畫,還原度還挺高。
“畫的很好啊,不愧是美院畢業的。”
黃亦玫翻了個大白眼:“要是沒看到你的作品,你這么夸我的話,我還能接受,但是看了你的這些作品,我覺得你比起那些那些大師都厲害,畫的太好了,尤其是國畫,畫的太。”
想了一會,她才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太美了。”
“你不是學金融的嗎?為什么畫畫這么好,比我這個美院畢業的都強太多了。”
這是黃亦玫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答案的事,畢竟畫畫這種專業,如果沒有專門學過,就算有天賦,也不可能畫的這么好。
更何況她看周辰的筆觸和風格,明顯是系統學過的,尤其是國畫方面,她覺得自己都沒資格評價。
周辰一本正經的胡謅:“從小就對畫畫感興趣,自己胡亂畫的,大學期間跟著學過幾次,能畫成這樣,更多的還是天賦吧。”
黃亦玫卻很贊同的點頭,因為除了天賦,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但即便如此,也是把她打擊的不輕。
“你畫的太好了,能不能教教我?”
“當然,你什么時候想學,我什么時候就有空。”
黃亦玫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突然又問道:“我剛剛聽潘阿姨說,你這里還有琴室,她說你彈鋼琴彈的非常好,你還會彈琴?”
“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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