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人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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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重點,她怎么忘了!!是她啊,自從進入峽谷,去到其他世界,她才是一直被害的對象啊。
“你來了。”聲音突然出現,烤冷面的警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是啊。”亞麗答應一聲,努力在昏暗的燈光下觀察他。他沒有穿制服,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夾克,在人群中看起來很不起眼。
此刻他的雙手是揣在褲兜里的,看不出來是不是拿著槍。
對的。槍。
亞麗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房岳和她曾經聊過,房岳單獨去每個世界,都不會碰到任何危險,但是同時,也不會觸動什么東西。但是亞麗不管去哪個世界,都是被算計的對象,她才是會遇到危險那一個。
然而到了這個世界,法制和現代化的假象讓亞麗一直將房岳當成了這個世界要加害的對象。事情的進展也加深了她的這個誤會和想象,雖然那么多不合常理,但是她已經忘記了世界的慣性。直到剛剛,烤冷面警察的出現,房岳的警告,讓她把一切都串通了起來。
那天她去派出所找房岳時被人跟蹤的感覺,房岳的大刀上為什么會出現受害者的人體組織,接觸過證物的大概就只有那天的兩個警察,而他約自己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就更明顯了,這里沒有攝像頭啊。
他的職業讓他對城市攝像頭了如指掌,也讓受害者的信任度升高,他要殺人,再簡單不過了。
這個世界確實有自己的規則,只是針對的對象不是房岳,而是自己!!
“走吧,我們邊走邊聊”烤冷面警察一邊靠近一邊說著,他的雙手還是揣在兜里,沒有拿出來。到底有沒有槍?亞麗急切,如果沒有槍,自己還有一戰之力。如果有槍......
“哎呀!!”亞麗突然驚呼,眼看著就要跌到。她的聲音很大,此刻她還沒有到公園,還在公園外面修管道的路中,雖然沒什么人,但是并非絕對沒有人,不遠處也許還有維修管道的工人。
“你沒事吧。”烤冷面警察終于抽出雙手來扶亞麗。從他口袋的形狀可以看出他右邊可能有槍。亞麗一把捉住他的右手:“我急得一天沒有吃飯,實在頭昏,謝謝你,牽著我。”
烤冷面警察想要抽回手,亞麗卻是牢牢抓住他,甚至挽住他:“你說有事要我配合,快告訴我。”那烤冷面警察左右看了一眼:“去公園說罷,這里人多眼雜。”
除了不遠處的施工燈光,模糊的人影,亞麗實在找不出“人多眼雜”的痕跡。但是她還是從善如流:“好。我們去公園”。那是個沒交付的公園,密影叢叢,一片黑暗。
烤冷面警察三番五次想要抽回手,亞麗都不松開,只是一直說話:“到底是怎么才可以救我未婚夫啊,他真的不是兇手,他就是腦子有病...我了解他。”絮絮叨叨,車轱轆話來回說。
“夠了!!”此刻已經走入小徑,周圍荒蕪一人。烤冷面警察也終于扯下自己的面具:“他當然不是兇手,因為......”
他故意說了一半,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著亞麗,大概想要欣賞她的驚訝,她的恐懼,她的不可置信。然而亞麗確實松開了他的手,卻又迅速的從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槍,她打開保險伐,對準烤冷面警察:“因為兇手就是你啊。”
亞麗的動作迅速靈敏,一看就是槍械的專家。烤冷面警察訝異之下倒是不怎么虛,從另一只口袋拿出子彈:“挺聰明的,我就覺得你不一般,比以前的獵物更好玩。”
他原本是想要欣賞亞麗逃竄時,自己裝槍射殺的快感,沒想到倒是救了自己一命。從后背又摸出一把手槍:“這下怎么樣呢?”
“草。”亞麗一聲國粹,不再和他啰嗦,直接上前下死手。可這個烤冷面顯然也是這個世界強化的,拳腳功夫絲毫不弱于亞麗,兩人纏斗起來一時間也難分勝負,加上男人的力量始終要強一些,漸漸的,亞麗甚至有些吃力。
還好她早有防備,不然他要是突然襲擊,自己心神大動之下那不就只有找死了。
“額”亞麗突然被他用胳膊扣住了喉嚨,瞬間窒息的感覺襲來,亞麗用拳頭錘他的腦袋,他也是硬著頭皮受著,絲毫沒有是松手的意思。
亞麗雙腿亂蹬,媽的,房岳在就好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從口袋里摸出那對刀叉。憑感覺左右開弓,從男人的太陽穴插入。利器始終比手指好用,剛剛還硬生生受著的烤冷面警察終于在劇痛之下松了手。
亞麗得以轉身,抓著刀叉又從他的太陽穴往下,把他的大半張臉都給撬了起來,只剩下大張的口顎和一動不動的身體。
亞麗剛剛一度窒息,此刻力氣用盡也癱到了地上。媽的,一個世界比一個世界難。下一次又要怎樣,真是厭倦啊。
案件很快水落石出,烤冷面警察家里的證據太多了。只要方向一導向他,就立刻證據確鑿。
亞麗在醫院躺了兩天,呼吸道受傷了。房岳是來醫院找到她的,那把大刀他還背著,但是用尼龍口袋纏了,免得前腳出來,后腳就又被抓進去。
亞麗腫頭腫腦的躺在病床上,兩人相視一眼,說不出的尷尬。亞麗之前吹牛吹得厲害,如今自己躺在病床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房岳這個人本身就狗,嘴里吐出來的話實在是容易讓亞麗的病“雪上加霜”。
兩人對看了半晌,亞麗已經準備好帶病上陣反唇相譏了,房岳卻突然坐了下來:“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吃個屁,我什么都不吃!”亞麗還沒從戰斗模式中解除,回答得房岳一愣一愣的。
空氣又莫名的尷尬起來:“我是說我嗓子疼,不吃。”亞麗找補。房岳坐了一會兒,自顧自的下樓,過了一會兒弄了幾樣粥回來。
放涼后,他又吹了吹喂到亞麗嘴巴。亞麗迷迷糊糊的吃完了,其實她餓死了。只是沒想到房岳突然轉性了。思來想去許久,亞麗不甘心的問:“你怎么又對我這么好了?”
“我一直對你很好,只是你從來不珍惜。”房岳抬頭盯著亞麗:“你總是忘記別人對你的好,但是對你的壞,你從來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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