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晶石,你現在可以消化嗎?”亞麗詢問。房岳搖搖頭:“估計有點難......它給我的感覺和其他晶石不一樣。”“那就算了,我們先出去吧。這里應該沒有問題了。”
到底是操勞了一天一夜,亞麗此刻也是手腳發軟,全身乏力,她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好好的躺上兩天。
兩人相攜走出礦道,竟然碰到了跑來的唐然,他拿著一堆彈藥,又匆匆的趕了過來。
“已經結束了。”亞麗說道:“我們出去吧。”唐然一驚,這才發現亞麗旁邊的房岳。剛剛他返回A對駐扎的地方補充彈藥,應該是和房岳錯過了。
“怪物死了?!”唐然語氣里是不可置信。亞麗點點頭:“我弟弟來救我,誤打誤撞砍爆了怪物的中樞神經。”她隨口搪塞,也不想多說。想來房岳逃不過基地審問,不過那是之后的事,現在只想回去。
縱然不相信,但是看著亞麗全身而退,還有她身后極具壓力感的少年,唐然還是讓開了條路:“那你們先上去,我再去看看。”亞麗也不管他,帶著房岳返回地面。
房岳剛剛為了進入礦洞,在礦坑門口大鬧了一場,如今一出現就被人圍了起來。亞麗連忙解圍,等唐然三人出來,大家才各歸其位,返回基地。唐然出來后深深的看了亞麗和房岳幾眼,眼中滿是探究。
回到基地,照例的消毒和做身體檢查,亞麗和房岳都檢查出來了一點虛弱。那顆晶石藏不住,但是房岳拿在手里,檢查的人竟然也沒看出什么異樣,更沒有感知到這個東西。
亞麗和房岳回家休息,疲累過后,亞麗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她現在只想要好好休息下,然后面對基地接下來的“審問”,房岳單槍匹馬的搞定那個大家伙,在基地并不是什么好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亞麗洗完澡,終于感覺身上那股惡心的腐蝕氣味消失了。房岳洗漱完了,坐在沙發上等她,他的手上還把玩著那個透明的晶石。此刻的他穿著一件尋常的,基地就可以買到的白襯衣,頭發有點,濕漉漉的搭在額頭上,坐姿隨意,狹長的眼角直直的看著手中的晶石。
亞麗想起自己被晶石蠱惑的情形,忍不住上前一步,拍了拍房岳的肩膀:“房岳”。房岳抬頭看她,眼神清明,面對她關切的眼神,露出一絲絲疑惑。
“還好,我以為你也被它控制了呢。”亞麗拍拍胸口。她剛從浴室出來,只套了一個T恤在外面,俯身一拍,端是有些蕩漾。
房岳的眼神不免下移,又立刻紅了臉,轉而眼神灼灼的看向亞麗。亞麗也覺出不妥了,回房間換了衣服,又整理了一番才出來。
“看出這個東西有什么問題了嗎?”亞麗問道。可惜她腦子那個才高八斗的技能已經用完了,只能自己摸索問題所在。
“這塊晶石有生命力。”房岳緩緩說道:“我可以感覺到它是能夠吸收能量,能夠成長的。”這個亞麗還是第一次見,畢竟以前她遇到的晶石都是怪物本身的力量結晶,第一次聽說這種力量衍生了自我的意志。
“那是不是很難得?”亞麗詢問。房岳點點頭。“那你吸收看看。”亞麗問:“你吸收了不會有問題吧?”“應該不會。”房岳回答,“我的精神力比它略強幾分,吸收它是可以的。但是可能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亞麗詢問。“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吸收初期會有些錯亂,等我完全消化完才會好轉。”
“你確定嗎?完全消化完的話副作用就會消失?”亞麗又問。“是的。”房岳點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
亞麗思慮了一番,今日的事情肯定是紙包不住火的。很快他們就要面臨基地的調查審問。要把這個交出去,她肯定是不甘心的。那么只能先給房岳吸收了,到時候死不認賬不就可以了。
“那你把他吸收了,我這段時間不出任務,看著你。”亞麗咬牙決定。房岳對亞麗的決定向來都沒有二話,這便坐了下來,開始吸收晶石。
亞麗也在他旁邊打坐,看顧著他。
和原來吸收晶石也沒什么兩樣,現在房岳的精神力早已是亞麗摸不清虛實的地步,她只能看到晶石懸浮在空中,一點點的變小,最后消失。
亞麗本身也沒感到什么異常,吸收速度很快,甚至比有些屬性不合的晶石更快。
但是很快,她發現了不一樣。房岳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血紅,臉上也帶著奇異的、奇怪的笑容。亞麗一驚,不知怎么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回憶紛沓而至,讓她想起了記憶中的那些個房岳,瘋狂的、執拗的、讓她難以忘記的。
“嚇到你了?”房岳問道,語氣倒是沒有什么奇怪。不過他意識到了亞麗的情緒的變化,追問道。
“沒有”亞麗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眼睛有點奇怪,你這兩天不要出門。”“好。”房岳答應一聲。他的眼睛并不是整個變紅,而是眼珠子黑得發紅,眼眶眼尾則是帶著一股子艷色。見之讓人忘神。
亞麗對這種眼神是害怕的,她回避著眼神,低頭問房岳:“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難受的地方?”半天,沒等來房岳的回答。再抬頭,房岳紅彤彤的眼睛看向她:“亞麗,你再害怕我嗎?”亞麗哪里是害怕他,她還害怕的是回憶,是過去,是她不負責任的一次次離開。
她當然無法說出口,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你怎么會這么想呢?”“哦。”房岳回答一聲,似乎想到了什么:“亞麗,我今天晚上有些害怕,我和你一起睡吧?”
“啊?”亞麗訝異,她的臉色緋紅露出疑惑之色,讓房岳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就像他在記憶中纂取的那樣,捏他的臉,親她的嘴唇,擁有她的身體。
“就像在村子里那樣,我們住一個屋,不可以嗎?”房岳又追問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