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伸手指了指她爹跟前拿片角落,“我想要那個彩色的石頭。”
“哪里有彩色的石頭?”
周成來回掃視,也沒看到是哪個。
裴繡一聽就知道她說的彩色石頭是啥,“是你跟前那串五彩玉石手鏈。”
周成這才看到自己跟前的這串手鏈,毫不猶豫的拿給她。
“去炕上玩。”
她拿著就套自己手腕上,笑瞇了眼,也不嫌太大,甜甜的說:“謝謝爹!真好看!”
這聲爹,聽的周成心花怒放。
裴繡瞪了他一眼,“瞧你這出息,一聲爹就讓你開心了,這手鏈給她玩,三兩下就摔壞了。”
“沒事,反正以后都是她的!”
“你三個兒子也得娶媳婦兒的,這家底還得再攢攢。”
“兒子簡單,閨女看著愁人了些,嫁妝得豐厚一點!”
“不是因為像你才會嫁不出去嗎?”
周成看了眼孩子,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閨女這兩年看著確實越來越像他了。
家里四個孩子,只有老三最像裴繡,也是長得最好看的。
嗯…閨女還是得像他媳婦兒好,好看。
小麥剛生下來時小小的,看著很是秀氣,雖然有周成的影子,但是五官看著還是比較像裴繡的。
誰知后面被裴繡養的肉嘟嘟的,居然越看越像周成了。
小孩子也太神奇了,一段時間像娘,長大了些又像爹。
李嫂卻說小麥眼睛像她,只是被臉上的嬰兒肥擠小了,瘦下來肯定還是會像她。
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等長大抽條了,像她就好了,還這么小,還有機會,女大十八變。
“喜歡的,要戴的,多挑一些出來,其他的就暫時鎖起來放庫房。”
周成邊說,邊從她挑出來的那一堆里,拿了根白玉簪給她戴上。
她笑著摸了摸發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都要睡覺了,帶啥?”
“戴一會兒也好,明日一早我就要去衙門,也不能幫你戴。”
這男人,好像越來越暖了。
裴繡心里美滋滋的。
將東西都收拾好,還是叫他搬回庫房。
等她抽空了再一個個登記造冊,這樣以后翻登記簿就知道庫房里都有什么,送禮也能一目了然。
返回來就見她在拆發鬢,他主動上前幫忙,拿梳子幫她梳頭發。
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裴繡含笑的透過銅鏡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難得的溫馨時刻,小麥湊過來了,她又爬下炕,跑過來站裴繡邊上。
“娘,我也要幫你梳頭發!”
“你自己的頭發都不會梳,還能幫我梳?”
“會的,我肯定會梳。”
“爹教你。”
周成將梳子遞給她,握著她的小手舉到最高,教她從上到下的梳下來。
她梳了兩下后,就躍躍欲試想要自己梳,結果沒梳兩下就把她頭發扯疼了,裴繡不讓她梳了。
周成看她嘴巴扁扁有點委屈,就自己替上了,裴繡也樂得去炕上躺著。
隨他們父女倆玩去,褥禿了都不關她的事。
在她昏昏欲睡時,兩人終于玩夠了,肯上炕睡覺了。
這回終于肯讓她爹抱了,可能是晚上的親子互動,讓她覺得爹也挺好的。但是她依舊要睡里面,挨著裴繡睡。
周成也求之不得,要是睡中間他該哭了,好不容易才吃上肉呢,一頓怎么夠。
裴繡抱著小麥哄她睡覺的同時也把自己哄睡了,她本來就已經困了。
周成等了一會兒,見娘倆都沒動靜,起身借著月光看了一眼,都睡了?
這怎么行?
他伸手將裴繡攬回他的被窩,讓小麥自己蓋一床被子。
裴繡動了兩下,又繼續沉沉的睡去,直到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身體被壓著什么好沉,肩膀又有點涼颼颼才悠悠醒來。
她推了推他的腦袋,“你干嘛?”
“吃肉!”
理直氣壯的話直接讓她哭笑不得。
她扭了扭被他壓著的身體,嬌聲的說:“昨天湯都喝了,還來呢?很費體力的,休息一晚吧,嗯?”
她睡著不說話還好,一醒來,周成更來勁了。
“你夫君身強體健。”
裴繡不配合的瞪著他,他才小聲的說:“很快的。”
“你確定?”
“確定。”
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裴繡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就順從他了。
不順從也不行啊。
但是沒多久她就后悔了!
這人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她都給弄的沒脾氣了。
昨晚不該太熱情了,慣得他都沒邊了。
“好了沒有?沒完沒了啊?”
周成壞壞的笑著,親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急什么,你昨晚不是也很沉醉其中,很喜歡?”
她喘息著說:“昨晚是昨晚,你剛回來不是要給點甜頭!”
“今天也才第二天啊,你就變臉了!我才剛給你請封的誥命!”他略帶委屈的說著。
好吧。
裴繡想到早上的請封圣旨,還有內侍轉述的那一番話,她又感動了。
看著面前的男子只覺得歡喜,情緒被調動了起來,她一下子化被動為主動。
周成也驚喜了,這算不算意外收獲,他又動力滿滿了。
等他滿臉靨足的躺下后,裴繡累的動都不想動彈了,還是他幫她清理的身上。
她轉頭罵道:“這就是你說的很快?”
“本來可以很快的,可是媳婦兒你后來不是又主動了嗎?我思忖著你正在興頭上,哪兒敢掃你的興,不是得繼續?”
裴繡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的這么不要臉,有點惱羞成怒,抬腳踢過去。
卻忘了自己現在的樣子,腳踝直接被他抓住。
看著媳婦兒嬌媚的樣子,仿佛正在邀請他,他又毫不猶豫的欺身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