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出現的日子。
他如同瘋了一般把人家擄到家,她沒報警(瞎說,明明是你搶了人家手機)就算了,還遏制了他的頭痛之癥。
這次又是她救了自己,蘇尋繹心里一陣悸動。
“boss,你要我幫你查的都查到了,東西發你郵箱了。”耳機內傳來訊息,蘇尋繹走到電腦旁,按下了幾個后郵件里的內容自動投影到了墻壁上。
救他們的一共有兩個人,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熱心群眾。
“那個叫王和宣的,給他一些資源。”蘇尋繹道。
“好嘞。”
原來你叫葉初,蘇尋繹桃花眼下流過一抹微光。
葉初……葉初………
蘇尋繹仔細在嘴里咀嚼著兩個字……
資料很淺薄,根本沒有出現葉初學過醫術的事。但他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人和修界有聯系,學到一些通天的本事。
或許葉初就是這種人。
蘇家也有三位后輩入了修界拜師,學成后入了特殊編制,而他,原本也是有機會的,后來……
看到了電話號碼,蘇尋繹拿了手機將其儲存,順便搜索了微信。
葉初微信名字就是她的本名,頭像是宇宙星河。
奇怪的是,葉初的微信竟然就在通訊錄里,已經加上了。
是那個傻子……他竟然敢捷足先登。
蘇尋繹緊握了拳頭又松開,總歸是有了聯系。
他想起保險柜里有只祖母綠翡翠打造的手鐲,特別想送給她。
“大老板,你叫我查的這個女人,她還是個小明星啊,這身份,絕了。”
耳機里有傳來聲音,蘇尋繹覺得一陣煩躁,摸了摸耳機,那頭的人怎么叫喚,蘇尋繹都聽不到了。
明星?
那就有微博了,蘇尋繹又打開微博,搜索葉初這個名字,果然看到了葉初的微博。
上頭幾乎是自拍照。
還挺自戀。
蘇尋繹薄唇微抿,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
“在笑什么呢?”溫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蘇尋繹抬眸,眼中映出一個美婦。他立刻伸手關了投影,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樣子。
美婦一襲白色女士休閑西裝,踩著高跟鞋,看起來十分干練。她手上提著個食盒,臉上畫著精致妝容,宛若三十來歲模樣。這是蘇尋繹的母親嚴汝凌,京都嚴家女,也是女強人一個。
本以為自己兒子還在床上躺尸,沒想到拿著手機傻笑。
莫不是談戀愛了?
“媽。”蘇尋繹將手機放在電腦旁,接過嚴汝凌手中的食盒,擱在桌上,“怎么過來了?”
“擔心你呀。”
嚴汝凌的聲音柔軟的好似羽毛,任憑誰聽見都會沉溺在這溫柔鄉中。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傻笑什么?”
“沒什么。”蘇尋繹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飯菜,不等嚴汝凌說話,一個人默默的吃著飯。
“你這孩子,唉……”嚴汝凌知道兒子的脾氣,自然也不敢再多問,更何況,這幾日又不是那一個兒子,而是這一個,脾氣就有些大。
“車禍的事,你爸已經按下去了。”
“嗯。”
“你想怎么做都隨你。”
“嗯”
嚴汝凌覺得無趣,打電話給自己老公告狀。
蘇尋繹:大可不必!
“聽說是個女孩子救的你,那可是救命恩人,好好報答呀,最好能夠以身相許。”嚴汝凌打完電話,看著正在埋頭吃飯的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兒子長這么大了,還沒談過戀愛,太失敗了。
正在乖巧吃飯的蘇尋繹:以身相許?
好主意!
“你知道人女孩是誰嗎?”嚴汝凌問道。
“不知道。”蘇尋繹喝完最后一口湯,面無表情的收起盒子。
“我怎么生了這么個蠢兒子?”嚴汝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蘇尋繹:“你生的其他兩個也不見得聰明,有其母,必有其子。”
嚴汝凌:臭兒子!
蘇家老宅,一群吃飽了沒事干的人圍在一起嘮嗑。嘮嗑的主角就是這位正躺在醫院里的蘇尋繹。
“大哥哪兒有什么事?適當的受傷也是為了讓外面那幫人放心嘛,免得三五不時窮追不舍。”蘇臨祁趴在沙發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啪!”蘇臨祁剛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媽,打我干啥?”蘇臨祁委屈的摸著屁股,“說不定還能抱得美人歸呢!”
“你懂些什么?”一旁的男人勒了蘇臨祁一眼,轉頭看向在老人椅上搖啊搖的老者,“爸,您看這事兒?”
然老人椅上的老者帶著無線耳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戲曲世界里,對男人的話理也不理。
男人見老者不語,嘆了口氣,道:“小何和秋屏山都是普通人,跟了尋繹也差不多五年了,小何傷的重不能繼續用了,給他一筆錢,封住嘴,養好傷后安排個閑職,至于秋屏山養好傷繼續留著吧。”
“大伯,哥哥的人哥哥自己會安排,大伯這是作甚?想把手伸到哥哥那兒去嗎?”蘇洺月在平板上寫寫畫畫,頭也不抬的說道,嘴角留下一絲不屑,更對大伯蘇明這種行為不齒。
她哥哥還沒死呢。
這就著急著安插人手了。
更何況,她爸爸蘇斂還立著,更輪不到大伯牽扯大房的事兒了。
“你這孩子,你大伯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往心里去,他只是覺得你哥哥這次受傷也有這兩人看護不力的緣故。”蘇明面目慈祥,對待這個侄女,他態度格外不同,就算她是蘇斂的種,但只要是汝凌的女兒,就是他女兒。
“哦,原來大伯是這個意思啊。”蘇洺月翻了個白眼,一臉不高興的繼續在平板上寫畫。
“尋繹傷的到底嚴不嚴重?這孩子打小就叫人心疼,就是脾氣古怪,高興就多說幾句話,不高興跟誰都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叫人慎得慌,到底是蘇家的長孫,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古鵲坐在蘇臨祁身旁,她便是蘇臨祁的母親,蘇家大兒蘇明的妻子。
也是京都古家的嫡系,古家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依靠著蘇家,這些年在京都起了些聲名。
“人沒死,也死不了。”蘇洺月沒好氣的說道。
正在聽曲的蘇老爺子蘇青山摘掉耳機,稀疏卻緊咬的牙關忽然松開,道:“尋繹的事交給他自己去辦,你們就別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