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只能作弊了,三根肋骨插入內臟,其中一處緊逼心臟。內臟大出血,簡直慘絕。葉初伸手附在秋屏山的胸口,靈氣入體,秋屏山只覺得渾身難受,但他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
好癢,好痛,秋屏山痛苦的呻吟。
“你在做什么?”中年男子瞪大眼睛,“你壓他胸口,他可能斷了肋骨,壓他等于加速死亡。”
“噓!他沒你想的那么嚴重。”葉初做了個手勢,示意男子安靜。
回想起對方可使出了傳說中的針法,想必這也是她的獨門絕技,中年男子閉上嘴認真觀察葉初的救治手法。
周圍有一群人圍觀,還有的人在拍視頻。
葉初并不在意,這些視頻最終都是發不出去的。
除了葉初,沒人知道秋屏山斷掉的肋骨正在從內臟緩緩出來復歸原位,破裂的內臟也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恢復。
這是一種拆移大法,拆東墻補西壁,秋屏山的體內儲存的能量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此刻他覺得胃里反酸,翻江倒海,渾身乏力,就好像餓了一年似的。
葉初掏出一粒糖塞進他嘴里。
秋屏山有了能量補給,覺得好受了許多。
肋骨完全從內臟里抽出,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因為能量消耗,血液循環也出現了問題,中年男子發現,面前這個神秘女人只是將手按在傷者的胸口,傷者腿上那條口子流血的速度就慢了不少,漸漸的傷口竟然不流血了。
中年男子再次看向小何身上的針,這種針法,除了傳說中的“鬼命十三”,他再也想不出還有其他針法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了。
這一定是鬼命十三的傳人,男子看向斜上方的天空,醫界的天要變了。
蘇尋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腦袋劇疼,眼神迷離,他隱約看到一個輪廓,這個輪廓和他日思夜想的某個姑娘好像一摸一樣。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終于感覺到世界清晰了很多,他看清了,是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你來了……”就好像曾經他們有過朝夕相處一般。嘴唇蠕動了幾下,三個字,他用盡了力氣,仍不能發出聲音。
他傷的太重了。
葉初神識早已注意到蘇尋繹的小動作,看來傷的不夠重,還能動彈。
最后才是蘇尋繹,玻璃還插在肩膀上,葉初不打算取下來,還是留給專業醫生吧。
她只負責保命。
葉初握著蘇尋繹的手臂,嘴唇勾起一抹虛笑,眼皮微抬,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正位。
整個過程不足十分鐘,中年男子恍然有種過了一個世紀的感覺。沒想到他今天輪休,出來走走,竟遇到一位醫術出神入化的高手。
葉初仔細瞧了瞧蘇尋繹腦袋上的傷口,這會子已經不再流血,不過腦震蕩跑不掉了。
救護車來了。
這里出了人命,直接上升為刑事案件,警方還在各處取證,葉初需要跟著救護車一同走,小何身上還插著針呢。
要等手術后,才能拔掉。
這次可能跑不掉了。
“又是你,哈哈哈,我可算抓住你了。”
葉初仔細看了,才恍然想起,上次秦守中出事,打了120,出急診的也是這個年輕醫生,看工作牌,此人名叫唐勒。
“哈哈哈,很高興再次遇到你,我能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嗎?”唐勒讓護士把三個重傷患者抬上車后急急忙忙的攔著葉初。
“唐醫生,您不來看看病人嗎?”護士看到唐勒如此,怕他失了醫生的醫德。
“啊,放心吧,有這位在,死了也能救活。”唐勒夸贊道。
“唐醫生太抬舉我了。”葉初擺了擺手,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護士嘟囔了一聲,開始替病人清理傷口。
她只是個護士,學的醫術不如醫生專業,但她仍能看出病人的情況已經基本平穩下來了。
“老師,您竟然也在這里!”唐勒回頭,發現身后站著個頭發花白的儒雅隨和的中年男子。
他五官長得周正,身材偏胖,身上一股子歲月的沉淀,看起來很沉穩。
就是這份氣質讓唐勒把他給忽略了。
“你是?”中年男子困惑,大體知道這是他教過的學生,具體是誰,他就不知道了。
“哦哦,老師您不知道我,我畢業有些年頭了,當年有幸聽過您的課,倍受啟發。”唐勒對中年男子鞠了一躬,隨后對葉初道:“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老師王合宣,是菁華大學醫學院教授,同時也是京都大學博士生導師。”
王合宣正愁怎么和這位鬼命十三針傳人結交,真是天涼了就有人加衣服。
“你好,我是葉初。”葉初沒有解開口罩的意思,王合宣只能從眼睛和額頭斷定她是個靚女,而且年紀不大。
“原來是葉小友,我方才看你使用的針法,不知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鬼命十三?”
“是。”葉初道。
王合宣喜極,眼眶處竟析出點點水光,花白的頭發翹了起來,臉上呈現一抹紅暈,歡喜道:“葉小友年紀輕輕,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醫術,乃我種花國之大幸,小友可否加個聯系方式,閑暇十分一起探討醫術呀?”
葉初眼角的余光看向此人,看來得想個辦法盡快脫身了。她本職就不是個大夫,這些東西都是鬼谷必修課,她那些師兄們在這方面比起她來厲害多了。
在唐勒的軟磨硬泡下,葉初還是貢獻了自己的微信。
之后唐勒沒有繼續糾纏葉初,車上的病人還等著做檢查呢,他和其他兩名醫生仔細看過情況后心里都有不同程度的震驚。
車都撞成渣渣了,人居然傷的不重。
除了那個動脈被戳破的,副駕駛這個可以說大部分都是皮外傷。
后座那個也是如此,骨折都給正位了,此刻正在上夾板。
“不可能啊,你看那車,大半都被壓在里底下,少說也要壓斷幾根骨頭吧?”
葉初在修復秋屏山肋骨和內臟的時候,將他渾身上下幾處的粉碎性骨折給一并恢復,因此他才看起來只是受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