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女姝第五百九十章,好哥祭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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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好哥祭祖


更新時間:2022年04月09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鄭長根的母親方氏盼孫心切,鄭好也不愿意和她同住,從小就跟著姐姐的鄭好堅持住在元家,淘氣兒姓鄭,但元老太爺比祖母年邁,她此行自己祭祖、帶弟弟一起祭祖、侍奉曾祖、陪伴祖母,鄭丁氏讓她住元家,方氏就不能阻攔鄭好。

但鄭好到身邊足夠方氏高興,她每天早飯后買集市新鮮東西去元家,一直呆到晚上。

淘氣兒姐弟到家已是臘月,學里沒幾天就放學,姐弟就沒有上學,但按元老太爺吩咐,有一天背著書包去學里拜先生,為明年開春上學先認認先生,方氏陪著姐弟走到學堂,在路上買東西給他們。

過年以前,有兩點憂愁,自己不能解開,就請教鄭丁氏:“好哥這一天換一件新衣裳,這以后回家養不起。”

第二點憂愁是:“淘氣兒說過幾天就原籍去,好哥也能去就好了。”

鄭丁氏先嗆她:“橫豎不要你花錢,你管他們一天換幾件衣裳。”鄭丁氏能理解,元慧進京后又回來,不但自己經常換新衣,帶的尤家婷姐也換新衣,慧姐不能穿的衣裳剛好給小兩歲的婷姐穿。

淘氣兒有許多新衣換,說明京里姨媽疼她,這有什么不好。

可想而知,好哥是個沾光的,給姐姐做新衣就不少他的。

對于方氏的第二點憂愁,鄭丁氏覺得可笑:“虧你還天天陪著孫子,竟然不知道淘氣兒帶上好哥一起去?我這忙家里不是天天見淘氣兒的都知道。”

方氏張大嘴。

鄭丁氏道:“好哥跟著淘氣兒有什么不好,淘氣兒進京帶上他,祭祖也帶上他。”

方氏的第三點憂愁由此出來,眼淚幾乎急出來:“族里不會許他進去,不行,我得跟著,他一個小孩子家,被攔在外面看著姐姐進去,誰哄他呢?”

鄭丁氏隨她自便,因為淘氣兒頭回祭祖,鄭丁氏也跟去。

淘氣兒和鄭好這會兒在元老太爺面前,一張張點功課:“好哥,這張是你學里第七十名,這張是你學里小考三十八名,這張名次最好,父母親說,好哥學里名次好,拿上,就可以回家祭祖,話還是我來說喲,好哥你跟著。”

元老太爺到老花眼的年紀,看著一堆卷子在眼前亂晃,只是認不清,聽見淘氣兒說學里三十八名,他和元秀時常通信,知道京里官學同一年級約幾百人不在話下,京里人多,三十八名算好名次,他拿出自己印章往上就蓋。

蓋完神清氣爽,招呼兩個孩子:“好哥,你拿著曾祖印章這張,你鄭家的家廟一定讓你進去。”

淘氣兒和鄭好笑嘻嘻來看,同時訝然:“曾祖蓋錯了,蓋到一百五十名這張上面,好哥同年級的只有二百人。”

這難不倒元老太爺,他道:“如果你鄭家有人提出來,你就說京里官學先生的評分,曾祖不認可,京里官學不算什么,那是你母親當年考糊他們的地方。”

淘氣兒和鄭好爭先恐后告訴他:“是呢,那副絕對還貼在京里官學門上。”

元老太爺大樂:“據說上面還有四大學士印章,”

鄭好樂陶陶:“在呢在呢。”

“所以啊,京里官學先生的評分不見得準,曾祖我在這新集學里說一不二,我說話才作數。”元老太爺為給孩子們添膽色,老了老了吹個大牛。

淘氣兒眨巴眼,舉起弟弟其它名次不高的試卷:“那把這些也蓋上吧,做印章出來,不就為蓋的嗎?”

鄭好跟上,也舉起一張。

“咣咣咣......”,蓋印章的聲音里,還有祖孫哈哈大笑聲。

數年大仗耗費無數,從西北自己邊城打到他國境內,國庫空虛后又被填滿,謠言里說從他國運回無數珍寶,西北也大量補充俘虜為人口,這些話出入并不大,他國確實為停戰而進貢,這場先由云龍主持后有云展親臨的勝仗,讓鎮國將軍衙門顯赫無邊。

鄭家鄭重對待淘氣兒返鄉祭祖,雖然她是個小姑娘,可聽說她娘體面不改,和姨媽姐妹親密不改,淘氣兒先進京也養在公主面前過。

打前站的先報信,船到的這天,鄭家族長迎在碼頭。

這個至今不能忘記護國公府吃酒場面的人,那一天其實只在護國公府小院里呆著,因親王郡王們都在,王妃郡主們也到,單獨有一院小戲給他和鄭掌柜的,但是不能亂走動。

在院中他往公主院落眺望,曾以為那數層高閣就是皇宮。

這場景永遠不能忘記,這是族長此生的榮耀之一,護國公尚公主,雖另起府第,但不可否認護國公府就是公主家,此生能入皇族門,族長不榮耀那就是怪事。

鄭留根夫妻是護國公府親戚,族長是鄭留根親戚,西北大捷日,族長滿面生輝,覺得自己也有份其中,參與榮耀一下。

鄭留根出京為外官,族長找他辦過幾件小事,鄭留根有言在先,幫忙可以,錯事不扳,族長找他的全是小事,鄭留根招待熱情,讓族長賓至如歸,知足而回。

顯然留根身份高些,但他不擺架子,每逢年節有書信問候,還有母親代送祭禮。

族長心知肚明,鄭留根這么殷勤并不為他自己,鄭掌柜的常年在南邊,一年一回,不需要族中照顧,鄭留根這官員更不依靠族中,他曾提到有了好哥,若讀書出眾,可否重認祖宗。族長和鄭留根約定,若中秋闈就回族中。

方氏這些年但存銀錢,就為孫子設法,往族中熟悉的人家送禮請教,鄭好回來了,跟著姐姐進京讀書去了,先由方氏口中傳出來,在今年留根才有信到,說鄭好在京里官學讀書認真,證實方氏此言不假。

船到下來小姐弟,族長毫不奇怪,見到淘氣兒秀麗娟好一個姑娘,鄭好清爽干凈一個小子,先生出好感來。

淘氣兒拉著鄭好拜族長,族長也沒言語,跟來的方氏見到大喜,正要上前問好,送上銀錢說入族產,到年收息大家都可以分那種,淘氣兒吩咐一聲:“給祖父的禮物先拿上來,請祖父過目,若有不喜歡的,父親說從碼頭到族中有半個時辰,我還可以重新辦了來。”

“半個時辰你就重新辦來了,哈哈,大氣大氣,”族長笑著看禮物,淘氣兒有眾多的隨從,人手一樣捧上來,把盒蓋打開。

周圍有喧嘩聲,珠光寶氣氤氳成團,禮物里不過幾件首飾就形成富貴奪目。

淘氣兒介紹:“這給祖母,”這禮物送給族長,她指的是族長妻子,其余幾件給族長家兒媳,還有一個姑娘也有份。

鄭好繃緊面容跟著姐姐,是個小大人模樣,姐姐為他送出自己首飾,鄭好知道都是好東西,他竭力讓自己看著穩穩重重的,像二叔鄭留根,這樣或許就能被族中人提前接納。

鄭好和祖母不親,從小少言寡語像小大人,這是他娘鄭大娘子用心教成。

生在和賭鬼博命的家里,別人都說大娘子命苦,是全城第一個苦命的人,元慧相中她許給鄭長根,她頓時又成全城眼里天下第一好命人。

大娘子一面瞧不起丈夫,一面享受他帶來的好處。

鄭留根夫妻希望鄭長根早上一頓酒睡到中午,中午一頓酒睡到晚上,晚上一頓酒睡到明早,出錢可以,惹事不行。

元慧周濟窮人,也曾讓鄭長根幫忙,當時沒有大娘子幫忙管著,賭鬼偷錢屢屢出現,聰明元慧能在京里博得許多夸獎,卻一直救不過來鄭長根,只能放棄讓鄭長根做事情,讓他繼續做個閑人。

鄭大娘子成親后,越打量丈夫越羨慕他,有時候嫉恨的自己痛哭一場。

枕邊這個爛賭鬼居然有好兄弟幫襯,弟妹也不嫌棄養活他,他不愁衣食,比自己這三歲拿菜刀奪錢的人好上太多。

他居然還不滿足,好日子不想著往好處奔,成天想的就是怎么從家里偷走錢進賭場。

成親以前,元慧管他吃喝但控制他花錢,完全不給也不現實,一個大男人不出門憋出病,出門不帶一文,萬一結交個正經朋友能帶他上進,他口袋里一文沒有也不好。逛街在半路吃個燒餅也應該。

成親以后,元慧放心按月給大娘子一筆錢,雖住在一起,但飯菜各自做,元慧按月送米糧菜肉。

人閑生事,元慧也不愿意讓嫂嫂成為閑人。

鄭大娘子也不辜負元慧期望,菜刀在手長根老實,這夫妻就像一個成年人帶著頑劣大孩子過日子,三天兩天里生一場氣還算客氣。

二叔夫妻是大娘子靠山,她鄙視丈夫的同時,珍重這兄弟關系。

第一個節日到來時,鄭大娘子平添驚恐,在異鄉的人過節點香遙拜祖宗,她成親后頭回拜祖宗,特意打扮一番又抹了不舍得用的脂粉,能看到鏡內身后一圈圈走動的鄭長根欲言不止,鄭大娘子以為他想討錢,就不理會。

到拜的時候,詭異出現,長兄不應該跪前面嗎?鄭留根夫妻站在香燭前,元慧招呼嫂嫂在自己身后,對鄭長根隨手一指,點向幾步外的角落,鄭長根如臨大赦,自己拿三炷香,跪到角落里拜了幾拜。

鄭大娘子回家就問他怎么回事,答案讓她一夜無眠,出族!不再是兄弟!天仿佛隨時塌下來,二叔夫妻養活他們夫妻,這不再是兄弟,明天會不會就不養活?

從小就和賭鬼搶錢用的大娘子堅強自立,她不自立也不成啊,出嫁后才覺得日子有種叫盼頭的東西,二叔做官,是他們夫妻依靠。

是兄弟,照顧說得過去,出族就不是兄弟,可以不管。

大娘子在驚恐中懷上鄭好,好哥出生元慧張羅,大娘子含淚請她照顧鄭好就行:“我夫妻可以自己去城外鄉下度日,蓋間草屋就可以過活。”

元慧答應她:“我們這樣的家,好哥長大一定進學,只要成績好,就想法讓他重上族譜。”

不會被拋棄,鄭大娘子安心到滿月,和丈夫的對話里,她認定婆婆方氏不好,她自家哥哥隨父親也是賭鬼,但大娘子沒有惡習,別人都說你哥哥隨爹,那想來鄭長根也隨長輩。

見慣爛賭鬼贏錢時放浪形骸,輸錢時一堆爛泥,大娘子乍一見到二叔夫妻穩穩重重的,就心愛不已。

元慧永遠活潑,大娘子認為這叫討喜,她曾羨慕過別家姑娘活的自在,弟妹自在,說明她家境不錯,長輩疼愛。

鄭好是男孩子,想當然學二叔鄭留根。

淘氣兒帶著弟弟窺視父親坐公堂,回房學著父親一板一眼和母親笑成一團,鄭好回房比葫蘆畫瓢,坐也板正,站也板正,樣樣學他的二叔。

大娘子還不放心,怕兒子返鄉時被方氏帶壞,又教他遠離祖母:“看看你父親這吃醉稀泥模樣,就是你祖母教出來的,離她遠遠的。”

鄭好從小就知道不能成為父親那樣的人,方氏對他期盼到可以生病,鄭好心里眼里卻沒有她。

見到行禮,如對父親,也就這樣。

鄭好只與淘氣兒姐姐好,不是二叔養活他的原因,是大娘子從胎教開始。

今天,來到這離原籍不遠的碼頭上,鄭好看著姐姐先行把禮物擺出來,他知道那是姐姐心愛的首飾,把自己心愛的送人,這是交好的意思。

不過淘氣兒心愛首飾有很多,鄭好不去想。

鄭好愈發嚴肅,腦海里想像著二叔坐公堂上那樣,試圖做出同樣身姿同樣神情。

禮物動人心,淘氣兒又帶著父母給的一大筆錢,以鄭好名義捐入族中,再加上元老太爺蓋印的試卷,鄭好還是秋闈中后入族譜,但今天可以跟隨姐姐進入家廟磕頭。

方氏不能進去,在外面激動抹淚水,重回族中,是這樣聚族而居人的體面。

鄭長根怎么辦呢?包括方氏也不去想,好哥好就成。

住上幾天回家去,上船后,淘氣兒長長呼出一口氣,對弟弟笑瞇瞇:“這事兒辦成了,我也沒撒潑打滾。”

元慧教女兒:“如果鄭家不許弟弟進,你就撒潑打滾給他們看,你是個孩子,他們不能怎么樣你,你們倆個趁隙沖進去,磕頭就再跑出來。”

于是,淘氣兒又趕緊現學什么叫撒潑,什么叫打滾,她更青睞打滾,只是納悶弄臟衣裳怎么辦,元慧又出主意:“讓丫頭們抱著大氈毯,你拜長輩時也可以用到。”

淘氣兒之所以隨母親,全仗慧姐教的好,一件一件的教會她什么是淘氣,什么是打滾。

西北開仗那年進京的淘氣兒,這又是五六年過去,是小姑娘中的大姑娘,知道打滾不好看,如今不用打滾,淘氣兒表示祭祖之行圓滿。

姐弟兩個開開心心看書去了,淘氣兒雖淘氣,書也是看的。

方氏感激鄭丁氏,由衷感激鄭丁氏,她也只能這樣做,人生之路到此,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題外話------

還沒到12點,不過仔今天有點累了,就寫這么多吧。

上回肝膽排毒后,腰莫明好了大半,是不是對腰好,再排幾次記錄下來才能知道。

仔抓住腰不疼的時候,寫了兩個8000字,或許下本書會嘗試萬更,先預演一下。

本書近期結束,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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