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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不服氣的慶哥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17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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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沿著官道而去的高家一行,興高采烈里人歡鬧馬嘶鳴,留給喬慶的就只有悵然若失。

驕傲的少年轉馬頭入京門的時候悶悶不樂,并且延續到家里也是這樣,胸口和鼻梁中間都有什么堵住,仿佛云絮般找不到也就撥不開,隨時制造出一團酸溜溜,最后化為新的悶悶。

他為什么會不如英哥呢?

祖父告訴他,龍哥前往準備開戰,這未免坐實欒英是先鋒官,欒英先去一年割首級的功勞也仿佛多出新的含義。

慶哥既然當欒英是先鋒官,其實就是占先的意思,可慶哥硬生生把先鋒和在兄弟們中間占先分開,像一把無形荊棘,刺的自己鮮血淋漓。

他為什么會不如英哥呢?

祖父說,父親說,那欒家這代不倒也不遠矣;祖父笑父親笑,清河侯還在妄圖倒貼銀錢拉知己,南陽侯臨江侯府遲早有一天被這樣掏空,到時候說一聲倒比雨后泥屋還要快。

喬慶小小的年紀時,就知道京里有個絕交的世家南陽侯府,出門上街的千萬小心被他家纏住,因為他家總想重建舊交。

這個時候他還懵懂,于是他懵懂的發現身邊有個人,就是欒家的人。

祖父說父親說,這事情不合情理,欒家要倒的人家,鎮國將軍救他有何用處?居然還養在公主房里,欒家敗類不配殊榮。

喬慶還懵懂,所以不知道他的祖父和父親對于家將中走敗家子路線的,也會多方挽救;對于跟著濟陽侯府代代上戰場的大小軍官家里走敗家子路線的,也會施以銀錢權勢上的援手。

公主之子云展,只是做了在他職責里,他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有人可能要問他的職責不是武將嗎?他的職責是大儀公主的兒子,官職的職責僅是其中一份。

毫無疑問云世子從同是世家的角度出發,拋開當時有陸娟娘,也不會愿意見到京里世家被告到衙門。

這是這樣的朝代,它所運行的正直、善良、向上,都被朝代賦予屬于這朝代的節奏。

有人可能要說,正直、善良和向上,難道還會有這朝代的善良,那朝代的善良嗎?

隔壁昨夜成親的小娘子今早逃走,你起早看見了,但你知道這親事媒證齊全父母愿意親戚夸好,夫家勤勞肯干不嫖不賭,只是沒入你小娘子的眼睛,抓住她嗎?

一般來說會抓住她,不能讓鄰居人財兩空。

那種小娘子親事不滿意逃走還有善良路人幫的,也許因為嫁的是惡霸。

換個朝代呢,兩口子昨天結婚今早妻子嚷著家暴了,被父母強迫送入洞房了,喝了類似合歡酒這樣的東西鄰居也許還會幫忙報個警。

這是這樣的朝代,云展這種富人幫富人的心情并不稀奇,他直到今天說不羞愧,因為當場為燕燕索要豐厚聘禮,只要運用的好,在敗落世家里,有錢比其它地方更能傍身。

有人可能要說,就這么篤定燕燕能運用好錢財嗎?

親眼見到三個姑娘當眾反駁欒景,那口才那思路,果然是讀書的姑娘,如果運用不好,你讀書的姑娘自己尋門路啊,世人都有自己煩惱,每個人都得自己尋,你不尋不能怪別人,至少別人把你權益維護的還行。

花轎紅衣入門,還有一筆錢財在手上,這已經是很多處于燕燕處境里的女子們云端的待遇,好些人不敢想。

當然后來燕燕還有元秀照顧。

再說如果云展當時處置欒景,把他下獄也好名聲盡毀也好,看似為黎民百姓燕燕出這一口惡氣,此后燕燕再嫁別人。

結局將一半好一半不好,這是所有未知結局的可能性,并不是僅指燕燕被調戲。

燕燕有可能遇到一個不在乎她被調戲的人家,比如有人會說宋瀚賀寧會和燕燕恩恩愛愛,但也有可能嫁一個愛她美貌卻恨她失節的人家。

而燕燕嫁給欒景,也是結局一半不好一半好。

這是這樣的朝代,云展強壓燕燕給欒景因為是這樣的朝代,換一個社會肯定告他。而燕燕得到的是好結局,她現在儼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己愛怎么過日子就怎么來。

欒英這份母親被調戲而嫁的出身,并不是喬家鄙視原因,濟陽侯就算是個老不修,也不濟于嘲笑一個被調戲的民女。

相反,在知道公主膝前的英哥是欒家子孫以后,濟陽侯了解到欒景二妻是調戲而娶的那個,認為祁氏嫁他是對的。

做完壞事想撕擄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情?

以民女對上侯世子,哪怕你家敗落也是瘦死駱駝,就應該多要聘禮嫁他家,與他家正妻平起平坐,以后生下孩子爭世子分家產,讓這調戲的人負一輩子責任。

讓喬家不高興的是欒英太出息了!

養在公主膝前退后一步。

如果養在公主膝前的欒英隨他爹,濟陽侯會老懷寬慰的告誡兒孫:“看吧,為人要上進,這就是不上進的下場,子子孫孫難轉回。”同時標榜一下我喬家從不敢懈怠,讀書習武半點兒不差。

雞窩里飛出金鳳凰,南陽侯府里走出文狀元,這讓平時提到欒家就斷言他家要倒的濟陽侯父子都掛不住顏面,喬慶的失落感就更強。

所以欒英打武舉,慶哥不奉陪,不是柏署在百名之外止步,喬慶還在原籍小大人般處理家務,不會早回京一天。

在文舉科場內殫精竭慮別人看不見,武舉擂臺隨意觀看,慘烈一眼得知。

喬慶知道欒英得到武探花有自己能耐,但姓“欒”,讓慶哥直到今天不能服氣。

在房里坐不住,喬慶往家里校場上拿兵器撒氣,這天也熱起來,精赤上身的少年汗水淋漓,眼睛里帶著不忿的彪悍。

自己怎么就不如英哥呢?

不可能啊。

出自武將世家的喬慶深知道應援有先后,先鋒占先,但后來者也不差,大戰打到一半,參戰的人大多精力損傷,后來者一馬當先功勞隨手可得,這也不是壞事情。

但正因為喬家是武將世家,打仗是理所應當,占先是榮耀事情,喬慶咽不下這口被欒英占先的“冤枉”氣,這氣頂的他坐也難過行也難過,他就繼續在日光下面揮灑汗水,拿操練自己撒氣。

舒澤被公文傳到省里的時候,半點也不奇怪,他舒澤打定主意做清官,就抱著不善終的想法,如果他死在冤獄里、死在暗殺下、死在權力傾軋之中,他認為自己會是個清官,關于這點他早就和元財姑說明白。

“若我一去不回還,你帶著孩子們還鄉去吧,家里還有幾畝田,又幸好你這幾年聰明,但有積蓄就送回家里屯田,新集如今田地貴,你盤下一家小小店鋪倒也不錯,以后可以做衣食所依,不必管我,也不必尋我安葬,人來到這天地間,歸于這天地間,不管在哪個角落里都一樣。”

元財姑答應下來。

這一次離家去省里,舒澤和以前一樣,一一交待孩子們:“父親若不回來,你們記得孝敬母親。”

四寶最伶俐:“父親,我和你一同進省里,尋元家慧姨媽、元家二祖父幫你。”

元連夫妻、元慧夫妻,都在這個省里。

舒澤還是照舊回答:“不必了,受惠良多,豈能再拿性命相托,父親愿意這樣做,你們在家里靜候著,也是成全父親。”

最后交待五寶:“你已進學,應該送你回新集,但父親時時不在家,需要留你在身邊,若父親不回來,哥哥又不在這里,你是家里唯一男人,要好好護送母親和姐姐們返鄉。”

五寶用力點頭,但是望著父親隨省里公差出門去,大聲道:“父親,我們在這里等你回來。”

舒澤回身擺手笑:“好好,照顧好母親和姐姐們。”

元財姑目送丈夫上馬走遠,叫回孩子們關緊院門,四寶從來不死心:“母親,我大了的,我可以扮個小子進省里尋元家祖父姨媽幫忙。”

元財姑道:“你大了的,應該知道你父親的心,京里三位姨媽至今按月按季按年給你們寄飲食衣物,省里二祖父和慧姨媽平時照顧很多,你們大哥在新集也月月領取元家給的月錢,節余下來的大多寄回。你父親不愿意再擔人情,四寶,孩子們,咱們聽你父親的。”

把孩子們往身邊再攏一攏,元財姑進行她不止一回的交待:“若你父親在省里回不來,母親也就自盡在這里,你們都大了,特別四寶你最聰明,你要護著姐姐們,帶著五寶返鄉去,不必管母親,父親在哪個角落里,母親也不離開。告訴哥哥,也不必再來尋父母,我和你父親魂靈自會返鄉。”

四寶抿緊嘴唇:“嗯!”

舒縣令的麻煩永遠不少,他的孩子們已經習慣,哪怕這一回的事情其實與舒澤無關。

清官名聲出去,在這南邊權勢縱橫之地,舒澤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看對錯,不看地位,他吃了不少苦,哪怕元連元慧鄭留根到來后對他明里暗里的幫忙,最后心疼舒澤的還是本城百姓,近幾年里,這城里糾紛少麻煩少,大多事情都能和氣解開,這也是避免給舒縣令找麻煩。

那這幾年里舒澤不應該有麻煩才對,但還是有些。

他一天不歸屬于哪個黨派,跟硬刺般梗在這一片官場中間,就一天有對頭。

但是元連鄭留根包括婷姐女婿傅其到來后,舒澤的性命之憂下去大半。

每回出門前交待好妻兒,是個習慣。

這一回的事情在鄰城,有個地主下鄉收租,收成不好而與佃農動粗,佃農氣憤之下說了幾句狠話,什么沒活路就和你拼了之類的話,可巧的是一個月后,地主家遇賊,據說賊人持刀闖入內室,差點宰他。

于是,“其心可誅,其言為證”,就成那佃農被冤的證據。

當權利在手而有偏頗時,一個人的性命其實不算什么,而因沒有死人,這佃農也不會被殺,但是索賠金額相當于賣身,并且夫妻賣身,那么從此生下孩子來也是賣身,這佃農本身開墾有一塊地,不夠吃才租地再種,想當然他的家產也要并入主人家。

這是借著遭賊拿別人全家人口和財產來彌補,不折不扣的強搶豪奪。

佃農家里不服,就找到舒澤,舒澤想當然不會拒絕,為他寫狀送往省里鳴冤,而寫狀以前,舒澤就知道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不是一個地主。

佃農沒有做賊的能耐,而被當成賊,本身就有官場是非在內,舒澤反駁時也就不是反駁一個地主,而是地主送錢的衙門,衙門后面的上官等等。

省里來公差帶舒澤走,舒澤坦然而行。

他這一路上甚至不留意這回的公差相對客氣,路上住宿飲食同榻同桌,沒有一句呼喝的言語。

他心里是坦蕩的,為民請命,雖萬難而往矣。

他平時也不會留意省里某官是誰的親戚,在京里有什么樣的后臺,在本地有什么的根基。

所以,當他坐到一位虞大人面前時,不會知道虞大人是京里人,有位族妹嫁到高家,丈夫名叫高名英。

舒澤聽完虞大人的一堆解釋,意思前后幾年的本省案件被刑部查,如今刑部認為有疑點,要他舒大人進京申辯。

舒澤著實的驚詫。

他沒有對元財姑說兒子要往高家求親,刑部尚書門第,自從書信和銀兩寄出,舒澤算著日子盼回信,他暗暗為兒子擔心,高門大第不是好求的,求不好就獲罪.....難道這是高家借公尋釁?

畢竟小小縣令之家,還是個不得意的縣令,怎么敢高攀尚書門第。

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虞大人的意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是舒澤看習慣的省里冷漠面龐。

舒澤只能答應下來,虞大人命他這就回家收拾行李,安排他就近走碼頭上戶部糧船進京,自行往刑部報姓名。

這事也可以更多的往好處想,但僅是進京去刑部,何必讓人又進省里一趟?

舒澤回去的路上還是驚疑不定,也憤怒省里素來亂抖威風。

而虞大人看著他走出自己衙門,收到冷漠微微一笑,與此同時堂后走出本省高指揮使,笑道:“我家老太爺有風骨,敢情就把我侄孫女兒許給他家?”

虞大人好笑:“你說話留神,湘兒是我外甥女兒,我妹夫高名英卻是你侄子,你我同僚,這話怎好明說出來。再說我弄來人便宜你也相看,你得感激我才是。”

高指揮使繼續哈哈笑:“我父親是高家族長,你妹妹嫁到我家,有女低三分,你說話要留神才是。”

虞大人愕然一下,忽然也樂不可支:“是我忘記了,有女低三分,我剛剛應該請你出來,向舒大人好好行幾個禮。”

高指揮使沖他壞笑:“你這話當真么?舒澤是你我的親家,湘兒可是你的外甥。你肯低頭么,我隨著你又有何妨。”

虞大人的笑容僵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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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挪動一下,在中午12點以前,這樣仔就不會頻頻的置頂評論,也更從容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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