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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定親喜日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20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南陽侯為臨江侯留的位置比較好,他的頂頭上司也在這里,旁邊有個空位,臨江侯向他問好,坐下來后發現后背有冷汗,這應該是懊惱自己來晚。

這個時候,冷菜已齊,酒香飄出,像高名英這樣迫不及待算賬的人慫恿云展喝酒,門外有人送熱菜過來,一道一道的是雪中新添風景線。

牛肉羹在高名英面前放下,送菜的家人微笑道:“這是高二姑娘所做。”

這是一道蒸菜,配料放對后上蒸籠,燕燕在旁邊守著,只要燒火的不出問題,這菜不可能出問題,高名英吃一口,夸獎起來,對云展道:“你嘗嘗,湘兒對廚藝有天賦。”云展就夸了夸,高名英又顯擺的請同席的人品嘗,郡王們和兵部尚書也夸了夸,高尚書那臉上放出光來。

他和云展打官司,云展看到好笑,正要諷刺他幾句,禮部尚書站出來:“今天喜事紛呈,文狀元武探花有三喜臨門,一是母難之日,來來來,咱們為狀元探花的好日子共飲一杯。”

這個正廳用屏風隔開,有頭臉的男子們坐外面,有頭臉的女眷坐屏風里面,禮部尚書說到這里,往屏風里面舉杯:“請狀元探花的母親陪飲一杯。”燕燕容光煥發起身,到屏風旁邊施禮答謝,也不用丫頭送酒,離這里近的幾個女眷爭著捧杯抓壺,燕燕滿滿飲了一杯。

“這第二件喜事,欒英高中武探花,在本朝文狀元中武探花,實屬難得。列位,咱們為他共賀一杯。”

禮部尚書說到這里,又看向屏風后面,因知道這家還有祖母在,笑道:“探花祖母陪飲一杯。”

南陽侯夫人事先不知道這流程,具體怎么定親全聽衛王府的,甚至今天定親也是欒英和衛王府商定,長輩們管不住他,早就不管他,只一味的恭維這個出息兒孫。

聽到這里喜出望外:“還還還有我一杯酒嗎?”

欒家的女眷在這里坐著的,聞言大家笑道:“這里滿滿的酒全是你家的,全是賀你家英哥的,您老一杯不夠的話,等下放開了飲用。”

大家攙扶起南陽侯夫人到屏風那里,也施禮答謝了,也送上一杯滿酒,南陽侯夫人一口飲干,只喝的面色酡紅隨時會醉,大家都知道她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用這就張羅醒酒湯醒酒石。

這第二杯酒放下來,因有人主持,里外席面鴉雀無聲,禮部尚書聲音方便傳遍大廳,他呵呵著,端杯離席到衛王那一桌前面,高舉杯深施禮:“這探花第三件喜事,恭喜衛王殿下,恭喜衛王殿下。”

肅王府因只有唐進這個世子在,所以和王爺們同席,其它的王世子如唐謂唐誦等坐在一起,平王世子等是知情人,下意識把目光放到唐謂面上,唐謂也在樂:“呵呵,這是我家的喜事。”

衛王站起來,解大家疑惑,他滿面紅光道:“列位,咱們共飲三杯,這文狀元武探花與我家孫女兒樣樣般配,他是我家孫婿。”

席面上有片刻的靜寂,不知情的人驚訝,知情的人也配合一下,隨后,哄笑聲如漲潮般席卷大廳,恭喜聲聲不斷,客人們拘謹這就拋開,不少人離席敬衛王酒,對于南陽侯則更不拘謹,拿一個酒壺來強著他喝。

欒景也在這道喜聲里不能幸免,欒英的年紀已能吃酒,被云龍賀杰擋下來,敬酒結束,禮部尚書繼續主持,他正要說請探花和寶兒姑娘出來,雙雙向長輩們行禮,有個家人喜氣盈盈跑來,笑道:“西北舅爺送禮來了。”

一般來說,今天是大喜日子,席面已開始,家人不應該跑到正廳外面高聲回話,只向主人回一聲也就是了,可這個家人站在正廳外面高聲而回,像是舅爺大過正廳里所有客人,又像舅爺是主人心頭最重。

在眾人視線被吸引看向外面時,就發現家人這么張揚是有原因的,家人后面從容走出一個精壯男子。

客人已到,家人為他高聲通報。

他的相貌也許是普通的,但他有一種凌厲風雪的氣勢,走出來就讓人精神一振。

云展笑一笑,平西郡王的人素稱彪悍。

男子身著便衣,也單膝跪倒,行的是軍禮,喊聲震動廳頂:“莫大梁見過鎮國將軍,見過京里列位大人。”

他不認識王爺和郡王,王爺和郡王就只能疑惑一下:“這是個什么稱呼,難道沒有看到我們在這里?”也只能這樣疑惑一下。

南陽侯和欒景分坐在不同的席面上,瞬間起身,迎出去的速度射箭一般,欒英反倒落在后面,兵部尚書好笑著想,難怪孫子會中武探花,這還是有點家傳。

往吏部尚書那里看一眼,對那張黑臉眼神得意一下,你不高興也白搭啊,欒家有家傳。

南陽侯和欒景見禮過,就見到一抬抬搭著紅綢的禮物抬上來,莫大梁此時正向欒英行禮:“我家縣主姑爺知道表少爺中武舉,又逢表少爺母難之日,特送賀禮前來道賀。”

紅綢扯下來,金光閃動里,三副黃金連環甲霸氣現出,仿佛寫著西北就是金子多。

南陽侯和欒景震撼的說不出話,張張嘴,各自其實想說,這太貴重了,一人三副盔甲也太多。

莫大梁中氣如雷的解釋:“一副贈與表少爺,一副贈與賀杰,一副贈與鎮國將軍府上龍哥。”

云龍賀杰臉兒放光的過來,兩個少年會客的模樣已開始大不相同,賀杰顛顛兒跑在前面:“舅母好嗎,舅舅好嗎?哦,你家郡王和世子可好,咦咦,還有我的好兄弟鐵營,他近來有沒有多多想到我?”

這種顛三倒四的問話讓兵部尚書又想對著吏部尚書笑,看看,中了探花也是粗孩子,天生就是我兵部的粗漢。

賀杰是兄弟們中最小的,欒英云龍讓著他,喬慶等人也不和他一般見識,他是個歡樂受寵的孩子,有時就這模樣。

欒英云龍沒理會賀杰說錯輩分,唐鐵營是欒英長輩。

莫大梁不見怪,他西北的粗漢遠比杰哥毛糙,他一一回答:“縣主好,姑爺好,郡王、世子和二公子都好。二公子有信專給賀小爺,等禮物交付完畢,我再呈上。”

賀杰又問聲他路上辛苦,乖乖等在旁邊,眼神筆直停在黃金盔甲上不肯走。

云龍不和弟弟搶,這個時候不慌不忙:“你家郡王可好,世子呢,我給他的書信可曾收到,可有回信給我?二公子可好。舅母和舅舅實在盛情,不知你幾時返回,帶上我的回禮。”

云展微微的又笑一下,就見到兒子走來,云龍請他示下:“父親您看,舅母舅舅掛念我,給我送這么一副貴重禮物。”

云展道:“你寫信多多感謝。”

“是。”

云龍應過,招招手臂,讓一副盔甲送過來,云展等人看上一遍,都道:“好工匠好手藝。”然后又請幾位王爺也看一回,就送到屏風里面給元秀等女眷們看。

柏署一口氣憋著,總算等到父兄叔伯大人們看完,挺身而起怒道:“舅母心里難道沒有我們,我們也下武舉,怎么沒有我們的禮物?”

正廳笑聲起來:“這來一個爭的,也是也是,怎么沒有你們的呢?”

護國公也看個笑話:“難道我沒有帶上你去西北?孩子們,你們全去過西北啊。”

國公和王爺們坐在一起,平王笑話他:“妹婿,難道你也想一份禮物?”國公道:“那是當然,怎么少了我這一份兒呢。”

衛王笑道:“因為你沒有下這科的武舉嘛,沒下,你就沒有。”大家哈哈一笑。

少年們得到國公的“挑撥”,都昂首站起:“沒有我們的禮物,就把狀元探花榜眼的分一分。”嚇的賀杰大叫:“爹啊,快把我的禮物運走。”賀寧想當然也在這里,他代南陽侯府陪客,聞言曬笑:“爹沒中,爹沒能耐幫。”

中氣足的人說話響,莫大梁回話壓倒七嘴八舌:“都有,去過西北的小爺們有,沒去過西北但陪著我們表少爺下武舉的小爺也都有。”

他的中氣聲震十里,不看他身板兒也是個好將軍,但是屏風后面出來一陣嬌聲,硬生生壓倒他的中氣十足,不在廚房幫忙的姑娘們或在廚房幫忙剛回來坐席面的姑娘們聽到這熱鬧,早就湊到屏風前面,此時也不答應:“還有我們呢,我們難道不算下武舉,我們叫好兒呢。”

莫大梁一愣,縣主還真沒想到這一出,他的禮物里還真沒有一堆姑娘們的,他沒法回答這話,先把差使辦完,對著屏風后發聲處抱拳:“容我先把禮物交付完畢再說。”

他帶來的禮物里,還有給唐寶兒的一套首飾,珍珠寶石閃爍光芒,讓正廳上在風雪烏沉天里升起一團白晝,給少年們的禮物每人一副金腰帶。

姑娘們看到更不樂意:“武舉打幾個月,西北縣主知道哥哥弟弟們有份,卻把我們忘記。”

抱怨著,聽衛王妃和傅嬋娟道:“這套首飾好,可見舅母用心,就讓寶兒換上這套出去給長輩們行禮。”

姑娘們簇擁著唐寶兒更換首飾。

唐鐵雪還給欒英云龍賀杰送來三匹好馬,欒景在苑馬寺的上司同僚一時忘記吃酒,在正廳外風雪里爭著鑒賞,都說這是好馬,讓欒景答應這馬送往苑馬寺里配種。

唐寶兒更換首飾出來,本就美麗的她宛若天仙下凡,欒英英俊,雙雙對對拜衛王,衛王得意不已,拜過諸王皇祖父們,又來拜婆家祖父南陽侯,南陽侯連說使不得,不用問了,眼淚嘩嘩流下。

他哽咽道:“這真是一對玉人兒啊。”

接著又拜南陽侯夫人,拜唐謂傅嬋娟,拜燕燕和欒景,欒英客氣的讓請馮氏母親,南陽侯夫人代她推辭。

這么一番拜見而賓客競相夸贊的時候,莫大梁把禮物分發結束,正琢磨著怎么應付姑娘們,衣袍下擺被扯幾下,低頭看一個小孩子希冀仰面,高家小三眨巴大眼睛:“我的禮物呢?”高家小三嘟嘴兒,他都等上半天。

莫大梁一時間沒轉過來,他的禮物其實只給下過武舉的少年,他客氣反問:“您是哪家的小爺?”

高名英過來抱走兒子,哭笑不得:“有你什么事情,來人,抱進去,別再讓他出來搗亂。”高小三被抱著過屏風以前,大叫一聲:“還我的禮物來。”

軟軟的嗓音里奶味滿滿,但惹得王爺們互相看看,都想到兩句話,西北苦寒和狗頭金。理王因此攤開雙手:“是啊,我的禮物在哪里,我家誦哥命家將也下場幫忙,我竟然不能有一份。”其余諸人一起埋怨:“然也,我們不能有一份嗎?”

欒英唐寶兒拿另行補禮物送給姐妹們,把姑娘們安撫,廚房里這才開始正常上菜,高二姐結束在廚房里的小小暴動:“雖說舅母想到我,可沒有你們的,這菜咱們不上了。”姑娘們歡聲:“正是這話。”

高湘再道:“但是補你們那份,請還是拿出看家本領繼續做菜。”姑娘們歡聲:“正是這話。”

莫大梁是萬萬想不到他按縣主吩咐,特意在南陽侯府酒宴開席后公開宣揚禮物,差點有吃不到酒菜的可能。

此時他被請入席,南陽侯來陪他。

跟著莫大梁來的人,欒景點頭哈腰的引他們往另一個院子里用飯,這里擺著大火盆,桌子剛擺開,酒菜正重新一份份送來,苑馬寺的上司同僚挪在這里,還有尤認,是欒景千萬拜托請他陪客,舅爺處派來的全是貴客,不是自己上司同僚和尤認,即使來的是吳天雄,欒景也不放心。

流放馬得昌、倒下春江伯、龍山侯定海子爵已絕交、虎步侯府近來遇官非,虎步侯世子收受賄賂被拿,不合適拜客。還是臨江侯世子吳天雄和欒景最好,但是欒景也得承認他衙門里的上司同僚們氣質更正派,貴客還得這些人來陪。

苑馬寺和軍營的往來深,談論起馬這話題沒完,當兵的全愛馬,這就暢談暢飲,尤認不懂馬,但他是衛王府里如今首席能吏,他多聽一些沒有錯,就認真的聽著,并負責布菜倒酒。

南陽侯府的大廚房從沒有利用的這么充分過,客人太多,燕燕東邊園子里也擺開宴席,如果再來客人,有可能西園也擺酒,廚房往日空曠今天不夠用,另外分出房間做廚房,家里管事負責一個,姑娘們負責兩個。

高湘在這邊走走,又到那邊看看,一面跟著學一面檢查飯菜不要少上,若有五十桌客人,一道菜要燒五十盤才行,今天顯然不止五十桌客人,是得有人盯著。

云龍走進來:“姐妹們辛苦,等明天哥哥、我和杰哥另外請你們。”在此之前來的是賀杰,姐妹們說明天要休息換一天,云龍說好,走到另一個姑娘們管的廚房,唐寶兒換上簡便衣裝,也在這里做菜。

云龍皮頭皮臉的取笑她:“早應該來,此時再來,只好算作將功贖罪。”

唐寶兒讓他不要廢話趕緊走開,周圍姑娘們一起攆:“要沒有鬧杰哥,你就是鬧龍哥,杰哥平白代你擋名聲,還不快走,這里不讓你先吃。”

云龍就走開,沒一會兒又蹬蹬跑回來,扒著門縫向著嘲笑他最大聲的一個姑娘怪笑:“咦咦咦,啊啊啊,東窗事發了啊啊啊,”

那姑娘掄起搟面杖:“誰要一起打他,我起個頭。”

唐寶兒也道:“這話沒頭沒尾的,你讓別人不打你還等什么,”話說到這里,有腳步聲走來,那姑娘自家的婆子丫頭滿面春風過來:“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姑娘大喜,如今已和柏家的葉哥定親,老爺夫人請姑娘收拾收拾,去見公公。”

柏葉,是玉海子爵柏家的子弟,柏署的堂兄弟,父兄跟著玉海子爵當差,有一個兄弟也在今科下武舉,有一個妹妹在另一個廚房里幫忙。

既然女兒兒子都幫忙,玉海子爵帶上他們全家都來吃酒,現在都在正廳上。

那姑娘羞澀滿面時,云龍站在門檻上又開始壞笑,姑娘們把他轟走,燕燕帶著梳妝盒過來,七手八腳打扮一通,送往正廳上見公婆。

實在想不通,那姑娘低低聲問柏葉:“好好的,為什么今天說出來?”兩個人說好的,等吃過欒英答謝宴,就請媒婆提親,今天當眾揭開,姑娘覺得難堪,肯定有什么發生而瞞著她。

柏葉摸腦袋:“嘿嘿,我就是對父親說,湯是妹妹煮,妹妹手藝好,請父親多多享用,不想被禮部尚書大人聽到,他說今天做一次媒人也是做,多做幾次也成。”

姑娘釋然,在這里站不住,行禮結束,逃也似回廚房做菜,欒英拜托他們中午幫忙,下午歇息過請看小戲,晚上另請廚子也不敢再勞動,這姑娘此時想法,就在廚房里呆著不出去也罷,發上多出一個首飾的她只想到多難為情啊。

禮部尚書今天興頭足,也是這幫子少年男女們互相有情的多,唐寶兒和欒英就是其中的一對,有幾家約好全是欒英答謝宴后,請禮部官員做媒人,因這幾家都有功勛,不是男爵就是子爵,請禮部的人較為合適也請得動,此時,一一呈給尚書。

于是,大家眼里的禮部尚書一桌一桌的坐下來,說上幾句,成一樁親事,少年男女出來行禮,雙方長輩各出自己現帶的飾物為定禮,如果覺得不好,就說一聲先收這個另外補送,這親事就算成了。

錦城郡王和英國郡王也開始釋然,他們從剛才就覺得哪里不對,衛王府不重男輕女,寶兒是祖父母心頭肉,如今得到孫子,但寶兒姑娘還是由祖母日常陪著。寶兒定親就這么寫意般的宣布一聲,雙雙行禮,沒有圣旨到來。

看到這里,二位郡王有新的見解,也許這是禮部事先規劃好的,圣旨沒有到來,是不能只賜婚寶兒而忽略其它打武舉的少年,這樣會寒人心,也許寶兒成親時,會有圣旨和賞賜吧。

此時此刻,雖沒有圣旨,但看著確實熱鬧,特別禮部尚書做成一樁親事,就吃幾杯,有些酒上頭,看他走向下一桌,撩袍端帶躡手躡腳的在眾人眼光下,仿佛怕說不成親事所以悄步行。引得大家哈哈笑,真是熱鬧之極。這熱鬧配得上寶兒親事。

在日常玩耍中有情的少年們,就這樣定下親事,這里面有沒有二人爭妻的事情?要爭早就在日常吵鬧打鬧里爭出正主兒,輸的一方沒有死乞白賴下黑手也要爭的行徑,爭也白爭,不如趕緊再相看個姐妹。

下黑手爭,最后結果是受大家排斥,身邊有個壞人,一輸就壞,這誰能受得了?

馬文跟著祖父母坐,就在正廳里,吳司也是一樣,這是長輩們想讓他們多多學人情世故,今天欒家正廳里皆是貴人。

兩個人從舅母送禮物開始就面色陰晴不定,可見心思轉來轉去不停,此時更是黯然神傷,都聯想自己親事,又開始那段后悔,如果當年跟著英哥玩耍,是不是親事也有了。

一個時辰左右,禮部尚書回原桌休息,大家又讓他喝酒,說他今天算勞苦功高,屏風的后面走出一個婦人,這是兵部另一位侍郎尚大人的妻子,尚大人生的容貌一般,兒子尚敬功夫不錯,容貌也一般,尚夫人為他親事時常發愁,剛剛得到靈光一閃,來見自己丈夫。

“老爺,今天來的好姑娘實在多,若有相中我家敬兒的,這就好了。”

尚侍郎道:“夫人這話很是。”

喊兒子尚敬一起到禮部尚書面前,笑道:“大人今天儼然月老一名,請再選一次紅線,點一回鴛鴦譜如何。”

禮部尚書還沒有回話,尚敬急了,擺手道:“不不不不不不......”

尚侍郎瞪眼:“不什么!你這丑模樣隨爹,你娘生得也不好,你尋不到媳婦怎么辦?”

禮部尚書笑道:“看令公子形容,應是有心儀的姑娘。”他撫須道:“我剛牽紅線的,能看出來全是已稟告家里,雙方長輩心里有數,所以我一說就成。嗯,還有沒稟告家里的小哥兒小姑娘們,你們也可以來找我啊,今天雖沐休,我權做當差一天。”

就讓尚敬說出來。

尚敬塊頭不小,人卻靦腆,他說不出口,就直奔屏風后面,對著清河侯世子夫人走去,這位舅母心頭怦然跳,開始反問自己,若是相中清姐兒若是相中清姐兒......對方家里地位高。她忘記關鍵點,尚敬以前從沒有見過馮清,不可能有情。

尚敬越過清河侯世子這桌,又過一桌,這里坐著二苗到八苗,店鋪里祁均祁尋富樂旺妻陪著她們,尚敬揪起七苗,七苗一抬手甩開他,尚敬又揪七苗,吼道:“見公婆。”

七苗又甩開他,兩個人在這方寸地交手,尚侍郎夫妻急忙轉過屏風來看,還沒有看到七苗容貌,只看功夫,尚侍郎樂了:“這個姑娘好。”

讓二人住手,這才看到容貌,尚侍郎有足夠心理準備,因他自己兒子生的不夠好,若自生情戀,娟秀姑娘不見得相中尚敬。

尚敬接下來的話讓他潛意識里兒媳不美的小小心結解開,尚敬道:“這是重西邊城張將軍第七個女兒,賀杰的七姨姐,就是皇上表彰過的那幾個姑娘,她是其中之一。”

張大苗三許親三喪未婚夫,讓京里女眷們上至皇后下到家人仆婦為她嘆息,大苗嫁給陳大郎,宮里也有賞賜,尚敬是血戰升職的將軍,他當時聽的很認真。

此時就不用多想,他血戰過,對于守邊城是什么樣的付出刻于骨肉,尚敬對七苗招手:“孩子,你過來。”

七苗敬重他是長輩,就走來,有些羞澀,手腳似乎沒地方安置。

尚敬道:“我也是血戰成名,你若不嫌棄,就嫁到我家如何?”七苗紅了眼圈,趴地上磕頭,尚敬和她一起跪下,就這樣認了公婆。

衛王妃笑道:“既然是血戰邊城的家里,賞賜不可少,我起個頭,咱們給姑娘湊出嫁妝來,”諸王妃都說好,丁氏在郡王妃里第一個說好,英國郡王妃不情愿的來,不情愿的出,最后一個答應。

正廳外也有席面,賀杰正幫忙送酒,讓多吃多喝,就聽到這個消息,一蹦多高躥回正廳,目視少年們嚷道:“尚家哥哥好樣的,當世大丈夫大英雄,還有哪位哥哥要當大英雄,我還有五個姨姐沒定親。”

綠竹聞訊攆他走:“姑娘們會羞到。”

賀杰掙扎:“定親大事,有何羞澀,有何羞澀?”被拉走以前,狠狠白一眼余下的少年,讓余下的少年縮頭縮腳,跟斗敗鵪鶉似的,好半天不敢說話。

又一刻鐘,才有少年敢虛弱開口:“那個,我,我還能尋親事嗎?”

大家沒看夠這熱鬧,鼓勵他說出喜歡哪個姑娘,少年站出來,心有余悸的又瞄一眼杰哥不會跳出來,挺直胸膛有些底氣:“喜歡我,你說一聲好嗎?要是我看錯了,就當我沒說。”

這是感覺對方有情,自己也心愛她,卻還沒有肯定下來。

屏風后走出一位女眷,手里握著自家羞答答女兒,顯然這是家里已經答應,少年們中有人哎喲一聲,又跳出來一個:“你你,喜歡的不是我?”

就要定親的少年男女一起瞪眼:“誰喜歡你!喜歡你的是表妹(她表妹)”,不愧有情,再一起撇嘴:“你沒有回應,估計已不喜歡你。”

濟陽侯看到第二個少年是內親林朗,他的父母親不在京里,林朗由祖父母養大,日常跟喬慶一處玩耍,濟陽侯就讓林朗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有人起哄:“搶親事。”

林朗樂呵呵:“回祖父,不搶親事,表妹,表妹,她生的好。”

濟陽侯看這傻模樣,必須問個清楚:“那你怎么會不知道?”

林朗手指就要定親的少年男女,理直氣壯:“怨他們不和我說清楚,你這個姐妹不討喜,你給我送點心送東西,我當然以為你喜歡我?”

姑娘氣極:“我每次都說,這是家里親戚做的,又告訴你,我家親戚里表妹最能干,你自己聽不進去,怪誰?我不是時常帶上表妹和你一處玩耍?”

林朗嘟囔:“難怪我一直對你沒感覺,你送的吃喝我倒親切。敢情我喜歡的不是你。”再就樂顛顛的傻笑,對濟陽侯道:“請祖父做主,表妹生的比她好。”

這話指表姐,表姐再次給他一個黑臉兒。

濟陽侯也看不下去,對他腦袋上一巴掌:“傻子!”再就答應幫他上門提親事,林朗坐回去:“呵呵呵呵......”一直不停。

貴生和馬文吳司都在正廳里,南陽侯當然希望他也學一學待客,見到這兩樁親事定下來,有些不快意,他雖不巴著有人爭情鬧事,卻也認為一些少年男女在一起,應該有二人爭妻或二人分夫。

這是源自貴生心結,家里長輩總怪他自生情戀,不聽長輩良言,可是這些人呢,不也是瞞著家里自生情戀嗎?

貴生直到今天還是沒有徹悟,他的親事之所以受到挫折,主要原因是他讀書不上進,甚至是熊孩子讀書那種,讓馮家看不到他的前程。

但是失去名譽的后果,卻大半由馮清承擔,馮清固然不冤枉,但相比貴生,她承擔的太多。

貴生怎么想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耽誤正廳里繼續進行,禮部尚書又牽幾回紅線,這才開始正式吃喝。

而此時的店鋪外面,斜對面的酒樓上,有人目光炯炯盯著店鋪出入人流,他叫一桌菜卻無心吃,從這桌菜能看出他家境不錯,他自己只顧著自言自語:“二苗怎么還不出來,往常這時辰她上街買菜.....”

這位是武舉里被二苗打下擂臺中的一員。

這酒樓離燕燕店鋪最近,方便觀察店鋪出入的人,也就不止一桌是這模樣,還有七個人全是這種叫好酒菜不吃視線向樓下,這些分別喜歡三苗到七苗,包括剛定親的七苗,其實在武舉里也有喜歡她的人。

文探花算賬不會錯,賀杰說只有五個姨姐沒定親,在這里有八個人,注定有人失望。

感情的世界里,有得到也就有失望。

但是杰哥若是知道的話,可以不用翻他的白眼兒,這會兒被綠竹攆出正廳的賀杰,遇到有少年們從他面前走,就送上一個大白眼兒。

幸好凈手不是時時,杰哥白眼兒不好看。

馬文吳司沉浸在“莫須有會存在的別人所給”白眼兒中,但是讓他們考慮二苗到六苗,也不會答應。

所以,在這欒英定親的好日子里,有人歡喜也定親,有人不痛快。

------題外話------

錯字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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