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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慧等人玩起來時,就有婷姐在內,沒過幾天上學去,反正逃學很方便,有元慧在不怕先生罵,去上學的時候很開心。
張木根見到婷姐還是要和她說話,元慧一時的疑心病而已,過后也就不了了之。
新集驟然的熱鬧肅穆起來,熱鬧和肅穆不應該放在一起,可是憲王妃等加起來帶來幾百人的侍候人,還有牛文獻增加新集巡邏,或者說把新集每日圍的密不透風,進出的人都要看路條,三寶縣城及本省的官員們聞訊紛紛前來請安,不是所有官員都來,挨不著的來了也沒有意思,與憲王府、理王府有關的官員來上一批,就熱鬧到不行。
所以也就肅穆。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官員們到來時人人安靜,新集忽然就肅穆起來,儼然像個小城池。
抱怨生意的人有,卻不是太多,祁東為燕燕和肅王府備貨,如他所說,新集不過是千人集市,真的拿一百萬兩回來沒有必要,既然元家貴人多少妨礙商人們進出,祁東等和甄氏想到這一點后,盡量從新集備貨。
有人可能要說,既然能從鄰居店鋪備貨,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想到照顧他生意?
祁東是這樣做的:“張三,你這個行當也做了十幾年,這批貨物我不滿意,我要一萬銀子的貨物,你按我說的,給我上品,否則我不要。”
好,就買。不好,東家你重新備來我再買。
其實新集主要是批發,積累下來的買主是固定的,進來查個路條這種,從安全來說多層安心,也不是壞事情,不是所有商人都認為耽誤他生意。
酒樓、飯館、賣菜的全部樂壞,元家多出幾百人用飯,讓他們生意頗有錢賺。
元秀算到花費不低,三月里讓云展的快馬送錢。
春雨淅淅的下了起來,從昨晚開始的這場細雨經過一夜的浸潤,讓地面松軟起來,從官道上走走,不經意間甩出許多泥濘。
賀寧打馬進城,在城門外面停上一停,等著進城的時候,低頭就見到自己衣角濺上許多泥點。
他往官道深處望去,剛才送走的馬車遙遙走遠。
“好吧,這也值得,總算把這幾個人送走,花天酒地的都不是好商人,可是海味干貨又實在好。”
鄭掌柜找來的五個南邊大商人,讓賀寧充分見識什么是“大”商人,臘月進京住進青樓,直到這三月初,還是賀寧催了又催,而他們錢花的差不多,這才肯動身返回。
賀寧一面進城一面嘀咕:“什么別擔心,他們不回去也有人捕魚捕蝦,什么送貨不愁,你們到底有沒有家,”
賀寧堅決不承認他被對方海水般的花錢氣倒,要說也是謝管家的不好,他成天的亂打聽,沒幾天就報給賀寧一個數字,說南邊五個商人又花了多少錢,讓賀寧的氣一里一里添出來。
他讀書不如祁越也就罷了,越哥一直是學里第二名,壓著寧哥一頭,竟然連小叔宋瀚也不是對手,這上哪兒說理去?宋瀚在新集學里時名次遠不如寧哥。
如今掙錢上也不如人,幾個敗家的,據謝管家說的在青樓總計花費百萬左右,賀寧時常懷疑謝管家打聽的不對,一定是他總要備貨一百萬而店里不肯答應,他閑的慌,拿一百萬刺激人。
寧哥還沒有掙到一百萬呢,聽見別人花一百萬,哪怕是假話也不痛快。
這不,他起勁兒的把五個商人攆走,心里痛快不少。
春雨讓周圍景觀清爽美麗,賀寧的心情也慢慢的回來,在這美好的心情之下,他想起來讀書還是如人的,比如舒澤,哈哈哈哈差點就要笑出來,頓時又嘎住。
想什么來什么,前面在雨里扛著竹筐賣花生的,那不是舒澤的妻元財姑嗎?
她縮著身子,將就在別人屋檐下秤花生,怕雨水打濕花生,屋檐遮不住的地方拿自己身子擋著,她的身板兒愈發的像個門板,她愈發的是個粗壯的婦人。
雨水順著她的脖子流進去,而這屋檐的主人走出來呼喝:“這里不能做買賣,趕緊走開。”
“就走就走,”元財姑陪著笑臉,飛快把花生秤好收錢,扛著她的大竹筐在雨里招攬下一筆生意。
賀寧在學里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元財姑,出言粗魯,花癡一個,此后見到也是綠竹的同情心居多,而寧哥是異地見鄉親的親切和他富財姑窮的落差。
如果讓寧哥選,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舒澤,如果告訴他舒澤和元財姑成親的內幕,賀寧也只會痛罵元財姑,因為少年懷春不是罪,而賀寧、祁越、宋瀚都愛慕過元秀。
哦,賀寧、宋瀚還盯著燕燕,而祁越也想過綠竹。
今天的這一幕讓賀寧震撼,覺得五臟六腑被擰起來,直到有疼痛出來。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輕巧蓑衣,再看看元財姑打濕的發絲,他又看看自己精致的衣裳,不敢比秀姐,賣衣料的店鋪東家也不敢穿的太差,再看看元財姑的粗布衣裳,默默的打馬轉回店鋪。
這馬還是雇來的,賀小磯去還馬,讓賀寧進去換衣裳:“濕了的。”賀寧嗯上一聲,隨便抖抖半濕的衣下襟,下雨天都會這樣,徑直到正房來見燕燕。
“那幾個不省心的總算走了,城外那塊地我也看了,一畝二分地,三間屋子土坯的,如果要的話,也就幾十兩銀子,實在不大,只好在離城不遠,六里多地。”
燕燕張了張嘴:“這也太小了,”面龐上出來不滿意:“咱們說好的,拿兩千買份兒地,貴點少點都可以,一個要近一個要田肥,離的遠就不能每天一早給秀姐送新鮮菜,護國公府不缺什么,所以咱們的心意更加重要。”
碧云送茶上來,賀寧接過坐下,嗤笑一聲:“還一個要近一個要田肥,敢情你不是新集守著集市和田地長大的姑娘,竟然是個深宅里的不成?”
燕燕想想,笑道:“外地人置辦田地難,咱們也不能處處尋秀姐幫忙,所以貴點也成不是嗎?實在不行,那慢點也成,這一畝帶三間土坯房也太小了。”
賀寧做個怪相:“有就不錯了,人家肯賣給外地人就不錯了,上個月那一份兒地,開口就是五萬的銀子,你們商議的也快,我上午說,中午回我話,可是怎么樣,我趕在吃午飯的鐘點到經濟面前,人家非要等本家親戚從外地趕回來再賣。買地,你以為容易。”
綠竹和酒花低頭裁剪衣裳,所以一直沒開口,她此時回了回頭:“落第的,你今天怎么了,為送走南邊商人你就差睡不著覺,他們走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賀寧默然一下:“綠竹你穿上蓑衣和木屐,到隔壁街找找元財姑,”
綠竹握著剪刀笑:“這不用你說,我知道她在咱們附近做小生意,過年我同她說,離我近些,如果遇事也可以及時到店里來,你遇到她了,那你怎么不叫她過來?”
“她在做生意,下著雨找不到擋雨的地方,還被人趕”賀寧道。
綠竹瞪圓眼睛,放下剪刀,慌慌張張的出這房門,很快披著蓑衣,木屐當當的響走了。
賀寧嘀咕:“這么大雨,你能幫忙搬得動大竹筐?”往店堂里看看,果然綠竹帶著賀石頭。
元財姑過來以后,燕燕也忙活開,取自己的衣裳給財姑換上,又拿干巾帛讓她擦頭發,棗花往廚房煮姜湯。
元財姑換衣裳的時候,燕燕在正廳里等,賀寧借機小聲道:“看看她,咱們還不知足嗎?有一畝地就先買下來吧,你要是不買,說不好明天就沒了。”
燕燕好笑:“我還是嫌少,可是我怕再不有塊地,棗花酒花就要把豬養到荷花池旁邊,還有她們洗衣的時候嘀咕什么鴨子和鵝,你難道愿意看荷花的時候被頭大鵝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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