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大卡離開京城范圍,天空陰沉下來,飄起了雪花。
雪花眼見變大,剛出門就遇到下雪天,也預示著他們的好運用盡。
兩輛滿載的大卡停在路邊套上防滑鏈,做好防護后再次啟程,既然出門了,
就沒有倒回去的可能。
這一趟,李小玉也勢在必行,所以他們必須要去。
車里的溫度越來越低,雪花隨著刺骨的冷風從車縫鉆進來,三人都穿得很厚。
冷風吹在李小玉臉上像刀子割一樣痛,老二和老三兩個男人皮糙肉厚的沒什么感覺。
但李小玉就不同了,她很少經歷這種壞天氣,
冬季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呆在家里。
家里深秋的時候就會燒鍋爐,
每間屋子都是暖暖的,只需要在毛衣外加一件薄馬甲就可以。
前幾次去草原老天都很眷顧他們,一路上大多時候都是有太陽的。
像這種大雪天氣還是第二次,她當然覺得難受了。
為了躲避寒冷,她讓小靈在空間內給現做了一個兔皮面罩。
小靈的神速只在一思間,就完成了面罩的制作。
柔軟的兔皮面罩戴在臉上,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口罩式的面罩,后面還有兩根帶子,為了防止滑落一系就解決了問題。
戴上面罩后,臉上沒了刀割的感覺,緊貼在臉上的兔毛軟軟的很暖和。
李小玉長長的出一口氣,之前風割臉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出。
帽子圍巾再一裹上,座位上的被子一披,再感受不到冷風的侵襲。
老三聽到后面的動靜,扭頭過來一看。
“噗嗤!
小玉,
你這是啥裝備啊!
還挺不錯的,
臉也不凍了,很適合冬天用嘛!”
老三沒敢說李小玉裹得比熊還厚,
若是歐峰在前都不定能認出她來。
“我都快冷死了,
寒風從車縫里鉆進來,你們都不覺得冷嗎?
我可受不了,這是以前做的面罩,一直沒機會戴,這不就用上了。
非常管用!
我那還有幾個,都是以前練手做的,要來一個不?”
李小玉的話甕聲甕氣的,因為戴了面罩的原因聲音不是很清楚,但前面的老三和老二還是能聽清楚。
“我可不要,蒙在臉上雖然沒那么冷,但感覺不舒服。
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老三當即拒絕,他最不喜歡在臉上蒙東西了,要不是冷得慌脖子上的圍巾都不會戴。
出門的時候,他媳婦兒再三叮囑,還親自給他圍上才帶的。
沒想到路上還真用得著!
“我都想脫掉外面的衣服了,穿厚了手臂不靈活,開車累得很,
身上都快出汗了。”
老二覺得特別是肩膀那,
因為穿得太厚繃得難受,加上下雪要集中精力,
他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冷。
途經鞏州鎮時天色已經擦黑,兩輛大卡開進鎮上唯一的一家招待所。
鞏州鎮招待所。
飽經風霜的紅磚瓦房院子,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磚體的顏色已被洗禮成淡淡的土黃色。
一眼望去便能看到鞏州鎮的全貌,這套變色的磚瓦房是鎮上最好的建筑。
屋子里不斷有說話聲傳出,幾道宏亮的男聲正在說話,泥土地的院子里停著兩輛半新的軍車。
李小玉只掃了一眼,半新的軍車并不稀奇,他們一行人誰也沒在意。
下車時,她故意從自家的兩輛車前路過,車里所有的物品全消失。
人生地不熟的,她可不想惹什么麻煩,更不希望自己拿藥品換來的東西被人給盯上。
兩車東西的價值,對普通人來說可不低,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晚。
僅憑招待所那成年人都能鉆進來的鐵門,是防不住任何人的。
大冬天的蜷在車里一點兒都不好受,在外露宿一夜,人都得凍成冰棍。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不會讓人在車里守著。
招待所的大堂內,擺著四張斑駁的四方桌子,四張條凳。
靠火爐的兩張桌子,坐滿了正在吃面條的男人。
角落里燃著兩個火爐,爐子上的水壺冒著白煙。
李小玉沒想到招待所還兼顧賣吃食,正好他們也可以吃一頓熱乎飯。
老二拿著五人的介紹信,要了僅有的兩間房。
招待所的敬大姐好奇地看一眼,剛進來的四男一女。
幾人的穿著一看就不是他們這里的人,話音里是一口的京腔兒。
入冬以來到這里住宿的人時常有京腔音,到這個地兒來的人,只有兩個地方可去。
不是草原倒貨,就是軍營探親,不知這波人是屬于哪方的。
招待所雖小,卻是整個鞏州鎮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她從來往旅客的談話中聽到最新消息。
鎮上有一些老居民,最喜歡來這里聽外面的事。
每天午飯后就會帶著一些家里做的零嘴,來此喝茶聊天。
她還可以從中賺一杯茶錢,再得幾把零嘴吃,因此對來往的旅客自是很上心。
敬大姐故意和老二攀談,老二只是笑笑什么也沒回答她。
出門在外,最基本的安全防護他還是很清楚的!
以前李小玉一行人從這里路過幾次,一次都沒進來住宿過,對這里的情況不是很了解。
但他們都謹慎地什么都沒說,對于敬大姐的熱情,四個男人都沒開口。
男人們不方便說話,敬大姐又將話題扯到李小玉身上。
“這位姑娘,聽你們口音是從京城來的吧?
這是要去哪啊?”
李小玉摘下臉上的面罩,露出那張白皙細膩的臉,一旁與她搭話的敬大姐一愣。
“姑娘好樣貌!”
“大姐過獎了,有面條嗎?
給我們來十碗,每碗加兩個煎雞蛋,多放點辣子。”
李小玉看一眼發愣的敬大姐,笑著加大音量。
“大姐,我們要面條!”
“哦哦哦,好,馬上就來。
十碗面條,每碗加兩個雞蛋,多放辣子!”
敬大姐對后面廚房吼一嗓子,超大的聲音在屋子里產生了回音。
好在李小玉的帽子還擋著耳朵,不然這一擱在耳邊的大嗓子,非得給她震響了不可。
李小玉不自在地揉揉耳朵,耳朵被震得有點發癢。
老二四人低頭悶笑不已,這女人的聲音還真是大,都快趕上他們的嗓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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