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這是不被人待見了,那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走,直奔最前沿救護所!”
李小玉干脆地一揮手,他們就不用在這里防礙別人的工作了,希望他不要后悔才是。
越接近戰場,路面的破損越嚴重。
馬路上不時有搶修的工人,
還有新填出的痕跡,震耳的炮火聲充斥在耳邊。
農民分散在農田里收割水稻,手上動作飛快。
路基上立著幾把步槍,遠處有手持紅櫻槍的小少年放哨。
這一切,給人一種抗戰時期的錯覺!
為了安寧的生活,所有人都在付出他們微薄的力量,
保護著這一方凈土。
憑借著手里的特殊通行證,李小玉一行人順利到達,
離MLP最近的前沿救護所。
槍炮聲如貫在耳,
不時有傷員抬進救護所。
老三下車后去救護所找到負責人,將此行的目的說明,并將一路過來的特殊通行證給負責人看。
負責人和老三一起跑出來,見到真有一輛大卡停在外面。
“你好,我叫蔣大川,是前沿救護所的負責人。
你們怎么能私自來前線呢?
這里很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不知送來的是什么?”
蔣大川對他們一行人能送物資到前線來,內心是很佩服的,有幾個普通人敢真的跑到前線來。
更別說能弄到特殊通行證的人,那絕對的不是普通人,來這里渡金就有可能失去生命。
“你好,我叫李小玉,來自京城。
送過來的一批特殊藥物,叫黑續接骨膏,對斷肢重續有特效。”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哪個廠家生產的,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給我一份進去試試效果。
里面有一位清晨從前線下來的戰士,踩中地雷大腿受傷嚴重……”
蔣大川說著就要往車廂里爬,恨不得馬上將藥拿到手,里面的那位可是英雄。
“同志,你讓讓,我去幫你拿!
我們的這車要開到哪里停放?”
老四攔下蔣大川的動作,他又不知道哪一箱是黑續接骨膏,上去不是耽誤事兒嗎!
“好,你動作快點,里面等著救命!
先將車開到里面去停放,你們在車上看好了,別讓人動里面的藥物!”
蔣大川拿到一罐藥膏后,見是沒有任何標識的白瓷罐子,他看一眼李小玉。
什么話也沒問,也沒有當場打開,他對李小玉道。
“小同志,請跟我來,說說此藥要怎么用?”
蔣大川此時顧不得問廠家的事,他大概能猜出此藥,根本就不是制藥廠生產的。
不然,
他行醫多年怎么會沒聽說有這種藥。
所有問題只有事后再詳細訊問,因為那名戰士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他們給出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截肢,那是保命的唯一辦法。
但被他同行的戰友拒絕,說是先保住他的一條命,他們會想辦法治好他的。
“老三,老五看守好車子,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動車上的東西。
老四再拿一箱其他藥品跟我進去!”
李小玉快速地吩咐著,蔣大川忍不住看她一眼,原來這人才是來渡金的。
戰場上的子彈,可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就繞著走。
蔣大川咽下心中的想法,不管來的是誰,只要送的藥物有用,就是大功一件,他不介意向上面舉薦一番。
行軍帳篷搭建的臨時救護所內,密挨密地一排排病床,上面躺滿了受傷的戰士。
濃濃的血腥味兒充斥鼻間,傷痛沒有壓垮年輕的戰士,他們都在極力地隱忍著身上的痛。
沒一人大聲喊痛,痛得面容扭曲時,最多就是隱忍著哼哼。
蔣大川將李小玉帶到一間單獨病房門口,狹小的房間內躺著一名纏滿繃帶的戰士。
病床前一名戰士背對著門口,雙手抱頭低垂著腦袋,三人的到來沒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同志,讓讓,要發呆到外面去發呆!”
蔣大川不客氣地趕病床前的人出去,這人除了在這里后悔外,什么忙都幫不上,還不如上戰場多殺幾個敵人。
匡才良被喚醒,站起身聽話的準備往外走,見到眼前的女人,驚喜萬分……
“嫂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隊長這下有救了,快救救隊長,他快不行了!”
李小玉見到有些熟悉的面孔一下愣住,這不是三哥手下的隊員嗎?
她不可置信地指著躺在床上的木乃伊,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顫抖。
“你說他是誰?
再說一遍!”
匡良才緊緊地抓住李小玉的雙肩,滿是紅血絲的眼里,淚水叭叭掉。
“嫂子,隊長是為了救我才會踩中地雷的,求求你救救他!”
“他是誰?”李小玉尖聲問道。
她不敢去想床上躺著的人會是誰,換了任何人她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說好的會好好回來的。
怎么一切都變了呢?
“是隊長李承義!
嫂子,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你快救救隊長。
不然,他的腿就要廢了!
總教官不同意給他鋸腿,說是只要保住命就成……”
李小玉一把拂開匡良才,對身后的老四道。
“把他帶出去,有什么事稍后再說。
老四,在門口給我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蔣醫生,請你也出去!“
李小玉突然爆發不容拒絕的口吻,和氣勢令蔣大川吃驚,剛剛還一臉無害的女人。
此時全身一股肅殺之氣,不容人拒絕,但蔣大川還是硬著頭皮道。
“我理解你做為家屬的心情,但這里是救護所,不是你能鬧著玩的地方……”
老四直接將人請出去,匡良才也乖乖地跟著出去,兩人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
蔣大川橫眉怒對地指著老四,氣得臉紅脖子粗,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莽夫竟然直接將他薅出來,面對那大塊頭,他卻無能為力。
“說,你是誰手下的兵,老子要去告你!”
老四將病房的布簾子放下,嬉笑著對蔣大川道。
“同志,我是里頭那位的手下,談不上是誰的兵,要理論過會兒再說。
除了里頭的那位,誰也救不了病床上的人。
還有一點,里面的兩位是兄妹,不要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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