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腐乳:、、、、、、、、、
接好水后,少年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請問這里有廁所嗎?大廳里的有些臟了。”
工作人員不疑有他,指著監控室另一道門說道:“走廊盡頭有廁所。”
“謝謝姐姐。”
少年道聲謝,推門走了進去,他邊走邊注視著沿途的辦公室。
路過站長辦公室的時候,見門斜開了一條縫,便好奇得從縫隙看進去。只見站長坐在辦公桌后,低頭看著手里的平板電腦,眉頭緊蹙。
良久,嘆息一聲,“何必要殺他們。”
少年沒聽到聲音,但他懂唇語,趕忙收回頭,貼在門邊,驚嚇不已。
難道那對母子和那個醫生已經死了?為什么要殺他們?
少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趁站長不注意,繼續向走廊深處的廁所走去。
來到廁所,他果然發現了蛛絲馬跡。
廁所最里的的馬桶邊緣有點點灰白色粉末,還有一些細小的碎塊,感覺像是碳酸鈣等無機物。
少年瞬間大驚,難道是骨灰?
不可能吧,火化尸體需要極高的溫度,車站沒有這種條件。
將廁所仔細檢查了一遍,少年洗了洗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繼續尋找線索。他愈發覺得這場電影拍攝是一個陰謀,或者說是一場真實的謀殺案,甚至大屠殺。
一番搜索無果后,少年來到儲物間,發現地上有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看形狀正好是六個,再結合馬桶邊緣的灰白色無機物。
少年嚇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大喘氣。
他們真的殺了六個人,怕露出馬腳就燒了尸體,沖進下水道,還謊稱拍電影,迷惑大家。
想到自己竟然待在一群殺人狂身邊,少年驚恐不已,嚇得手都在發抖。
他趕忙轉身向大廳走去,這里太偏僻了,他必須盡快回到大廳。走到一半,見于德樹出來了,少年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擠出一抹笑容,跟于德樹點頭示意。
見少年出現在這里,于德樹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孩子不會發現什么了吧?那些玩家不會放過他的。
而于德樹的皺眉,差點讓少年腳下一軟。他雖然是偵探愛好者,但畢竟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直面如此巨大的秘密,心里不可能不驚恐。
“你是?”于德樹開口問道。
少年認為于德樹和殺人狂是一伙的,怕被發現,趕忙笑著說道:“您好,我叫寧世一,大廳的廁所沒人打掃有些臟了,我過來上個廁所,不好意思。”
于德樹眉頭皺得更深了,囑咐道:“不要跟他們說你上過廁所,就說進來就碰到我,被我拉進辦公室聊了會兒天。”
“啊?喔。”
寧世一不明白,但還是應聲點頭。
兩人剛推開門,就看到走進來的王晉和錢松。
“王導,有什么吩咐嗎?”工作人員笑著搭話。
“沒什么,找站長商量一下后續人員安排問題。”說著,王晉看向于德樹和寧世一。
見王晉看過來,寧世一繃緊了身體,盡可能讓自己表情正常。
王晉笑道:“站長,借一步說話。”
于德樹點點頭,示意兩人去辦公室,手在背后推了推寧世一,讓他趕緊走。
王晉和錢松和寧世一擦身而過,這時王晉忽然道:“這位小哥要一起嗎?我看你和站長關系不錯的樣子,要不要出演一個小配角,片酬翻倍喔。”
此話一出,大家都羨慕地看向少年。
少年卻心里一緊,伸手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不太會演戲,而且父母不會同意我進入娛樂圈,謝謝王導的好意。”
“可惜了。”
王晉面露遺憾,跟著于德樹走向辦公室,錢松則回頭研究地看了少年一眼。少年大氣不敢喘,走到飲水機旁,拿起自己的杯子,回了大廳。
站長辦公室。
“那個男孩兒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進入辦公室,王晉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坐下,隨口問道。
于德樹心里一緊,笑著說道:“他是來上廁所的,不過被我拉進辦公室了,沒去成。”
“是嗎?”王晉看著于德樹,緩緩道:“我還以為他發現了呢!”
“應該沒有。”于德樹桌子下的手握緊了,岔開話題道:“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
錢松說道:“還有一天,這輪游戲就結束了。如果站長希望盡可能多的有人活下來,請配合我們將拍戲的幌子瞞得久一點。”
“這個自然。”于德樹垂眸思索片刻,說道:“你們沒必要殺那個母親和醫生,他們也是無辜的。”
“無辜?”王晉不置可否,“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你覺得她會聽我們的解釋,控制自己的情緒嗎?到時候因她產生難以預估的怪物,死掉更多的人,你就不會說她無辜了。”
錢松接話道:“我們只是提前避免了可能的結果,那個醫生確實無辜,但誰讓他看到了真相。”
見兩人輕飄飄的語氣,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于德樹有些生氣,“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你們怎么可以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兩人眉梢一挑,并沒有因為于德樹的話,就怎么樣了。
王晉淡淡道:“人嘛!早晚要死的。如果不是我們想到了拍戲的法子,他們早就死了。”
于德樹完全不贊同兩人的觀點,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好像在和一群惡魔合作。
不用看于德樹的表情,錢松就知道,他肯定不認同。
長期生活在和平社會的普通人,不可能輕易接受這樣的論調,但兩人并不在乎。他們需要的是,盡可能拖延大變故到來的時間。
這輪游戲只有不到二十五個小時,大變故來得越遲,他們需要應對的時間就越短,存活率才會更大。
至于原住民能不能活,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這種游戲原住民本來就是要全軍覆沒的。
“今晚入夜之后,我們會以拍夜戲的借口,阻止大家睡覺。希望于站長好好配合,可以讓原住民的趁著白天稍微休息一下。”
說著,王晉和錢松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王晉忽然回頭說道:“其實見得多了,你就會發現,殺人和殺雞其實沒有區別。于站長,要想大多數人活下來,你必須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