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虎,你一共結兩次婚。兩次婚姻都是過得一地雞毛,難道你沒有反思一下,到底是為什么?”
楊晚伊這番話說得比較狠。
以安明虎目前存了死心的情況來看。
她不下一劑狠藥,根本就無法點醒這個人。
“龐圓圓,你和你娘一開始相看的時候,對她很滿意的。那為何,在嫁到你們家后,鬧得你們家不得安生?”
“你有想過,這中間出了什么問題?”
安明虎猛地抬頭,滿臉的疑惑和不解:“你到底想說什么?”
楊晚伊語重心長的說道:“一個人女人嫁到你們家,不是受你和你娘欺負的,更不是給你們家做牛做馬,伺候你們全家的。”
“你自己的媳婦被你娘欺負,你不但不護著,還出手幫著你娘一起欺負。她不跟你們全家鬧,那才奇怪呢。”
“你若是想不通這個關鍵,你就算再結五次婚,還是一樣過不好。”
安明虎從未聽過這番言論,他目瞪口呆的嘶吼道:“那是生我養我的娘,我不幫著她?讓我幫一個外人?”
外人?
原來媳婦在他眼中,是外人?
楊晚伊被安明虎的言論氣笑了:“安明虎,你把日子過成這樣,還真是一點兒不怨。”
“我說的不對?”安明虎覺得楊晚伊的冷笑很刺眼,心里十分不滿的反問道:“誰家媳婦,不受氣?我娘當年,也是這樣熬過來的。”
提到這個,他就一肚子氣。
為何他這么倒霉。
第一個媳婦,才動了幾次手,就整個人跑不見。
他爹打了她娘一輩子,她娘也沒向像林荷這樣,直接給跑了。
娶了第二媳婦后,他吸取林荷跑了的教訓,也沒對龐圓圓動手。
不過讓她洗一下全家人的衣服,她就鬧得家里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動不動就拿刀,對著他們一家人,吆五喝六的。
像是娶了一個祖宗一樣。
他們全家人,都讓著龐圓圓。
結果龐圓圓蹬鼻子上臉,還給他折騰出借種的破爛事。
讓他在整個村里丟盡了人。
“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安明虎滿臉的怨恨和不甘。
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
楊晚伊扶額。
“安明虎,來看你之前,我先去看過龐圓圓。”
“她聽信別人的謠言,說你親手踹掉林荷肚里的孩子,遭了報應。是想有個孩子,跟你好好過日子,才折騰出這么多破爛事。”
安明虎眼一橫:“她聽誰說的?蠢婦。”
“先別管她聽誰說的。”楊晚伊正視安明虎問道:“就問她若是能改邪歸正,跟你好好過日子。你還愿不愿意接受她?”
這番話,可把安明虎問住了。
他思量半天后道:“她若是能跟我娘,好好相處,我也不想再折騰。”
他也不想一連離婚兩次,讓自己的名聲臭大街。
日子要是能過下去,誰想去死?
楊晚伊冷厲的問道:“安明虎,你娘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是沒斷奶的奶娃娃嗎?離了你娘,就活不成嗎?”
安明虎不敢置信:“那是我娘,總不能讓我跟媳婦聯起手,欺負我娘吧?”
“安明虎,你要是想跟龐圓圓好好過日子,我讓人把你們兩個人安排到蘇市分廠。”楊晚伊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們兩個人這樣攪得,你兩個人弟弟也娶不上媳婦。”
還讓整個村里的人,都提心吊膽。
生怕弄出人命來。
“蘇、蘇市?”安明虎的心間涌起一絲激動,其實他從內心也是想要,脫離趙桂菊的掌控,不想永遠夾在媳婦和娘的戰爭中。
而且楊晚伊最后的那句話,也是現在他家鬧得最兇的事。
兩個弟弟,托媒人,說了幾回親。
別人姑娘一打聽,嚇得連忙推三阻四,不敢跟他家多接觸。
他自己也聽媒人講過。
他娘磋磨兒媳婦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聽,再加上他新娶的媳婦龐圓圓,也是兇悍能折騰的。
就算姑娘眼瞎耳聾,可人家姑娘父母可不傻眼瞎耳聾。
“我娘,能同意嗎?”
見安明虎終于松動了一些,楊晚伊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這你就別管了,我回去找康平叔做你娘的思想工作。”
“你們兩個到了蘇市,也不要再折騰,多干活,少惹事,整點兒錢,早些生個孩子。”
楊晚伊這邊做通安明虎的思想工作,那邊就去找龐圓圓。
龐圓圓一聽,兩人脫離婆婆掌控,去蘇市上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掙得錢?誰拿著?”
楊晚伊:“你拿著,能存錢嗎?不是說安明虎的工資,都給你買肉吃完了?”
“我拿著,肯定存起來,不然拿什么養孩子。”龐圓圓摸了摸鼻子:“不像現在,虎子掙得錢,都交給我婆婆。我若是不去賒肉回來,最后這錢,還不指定便宜誰?”
龐圓圓懶歸懶,人卻是個有心眼的。
就跟她現在不肯去楊家三房的廠里上班一樣。
就是不想掙錢給婆婆,讓婆婆拿著這些錢,在家耀武揚威。
但是換做是她自己當家做主,那肯定又不一樣了。
想清楚這些后,她不等楊晚伊開口就連忙補充道:“要是去蘇市,掙錢我當家。那我也去廠里干活。”
楊晚伊聽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們一家人,鬧騰了兩年。竟是沒有分家的緣故。”
她找來安康平,把自己了解來的情況,跟他說了說。
安康平驚得目瞪口呆。
一想到,自己家里兩個兒媳也鬧不停,瞬間嚇得冒出一身冷汗。
決定解決完安明虎一家人的事后,也盡快安排兩個兒子分家。
兩人都沒想到,聽到安明虎和龐圓圓要分家,去蘇市上班,讓龐圓圓自己當家做主。趙桂菊激動的哭天抹地……
撒潑打滾,撕心裂肺。
情急之下,安康平直接蹦出一句:“晚伊,咱們走,不管他們家破事。”
“等著她家虎子把媳婦殺了,自己去坐牢槍斃。另外兩個兒子也受牽連,娶不上媳婦。我就開祠堂,把他們這一家,逐出安家這一脈……”
“讓她們一家人流落在外,飯都吃不上,我看她怎么當家?哼……蠢婦。”
趙桂菊僵住。
這不能吧?
一激動還吹出一個鼻涕泡,可把安康平和楊晚伊兩人,惡心的差點兒要吐了,兩人立馬作勢要走......
這前腳剛踏出房門,趙桂菊后腳就慌了:“哎,你們別走啊,我也沒說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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