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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晚伊微怔一下,輕輕點點了頭,心中也有些好奇:“嬸子,那你與周叔叔呢?”
提到這個,可是相當于打開了話匣子。
于妍妍用眼輕輕撇了一眼丈夫周華榮,回憶起往昔,臉上忍不住的甜蜜:“我與你周叔叔的事。說來就話長了。”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他高三時,我才上高一,也不知道怎么被他盯上了。”
“我高中才畢業,你叔叔家就讓媒人上門提親了。”
“那個時候,他還在上大學。”
“你說,他是不是早就瞄準了我。”
楊晚伊有些驚訝,這可是青春校園戀情。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周華榮身上,只見對方略帶尷尬后淡定說道:“你嬸子當年可是我們高中的一枝花,不光長得好看,性子還特別好......”
楊晚伊好奇:“那你高中畢業后就結婚了嗎?”
于妍妍嬌俏的臉上有些微紅:“沒有,當時我家里也不同意,一直等到你周叔叔大學畢業后,我家里人才松了口。”
說道這兒,易興修也從外面進來了。
周華榮一臉帶笑說道:“你們倆怕是不知道吧,當年我為了讓你嬸子的父母點頭,整整兩個暑假,都賴在他們于家干活。”
他的話才剛說完,于妍妍就笑得合不攏嘴:“要不是看在你當年,曾那么用心過,上次咱們家玉宸為去找你,走丟的事,我非跟你把婚離了......”
見于妍妍又翻起兒子走丟的舊賬,他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看著易興修連忙轉移話題:“小易,你家是哪兒.......”
就這樣,四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到了海市。
下車后,關系明顯比之前又親近幾分。
酒店內,他們定了兩間房。
考慮到易興修與楊晚伊還未成親,就他與周華榮一間房,楊晚伊則與于妍妍一間屋。
吃過晚飯后,易興修拉著楊晚伊的手說道:“晚伊,我今晚要回家一趟,明天早上跟你們在酒店匯合。”
楊晚伊點點頭。
看著對方離開后,于妍妍開口說道:“晚伊,小易是個不錯的小伙,一路上,他看你的眼神,藏不住的愛意。”
楊晚伊笑笑:“嬸子,你和叔叔這樣也挺好的。”
這一夜,兩人聊了很久.......
易興修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母親江惠藍看見許久未見的小兒子突然回來,喜得眼里都流出來。
“修兒,咋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吃了沒有?要不要給你煮碗面?”
“讓媽媽看看,你瘦了沒有?”
易興修無奈的在自己母親面前轉個圈,讓母親上下好好大量一番:“媽,我吃飽了,好著呢!沒瘦!”
江惠藍一巴掌拍在兒子肩膀上,像是撓癢癢一樣,眼淚嘩嘩的流:“修兒,你是不知道,今年夏天有段時間,我老做夢,夢見你出事,可把我嚇得不輕。”
“這事我也不敢打電話過去跟你說,生怕應了夢境,不吉利。”
“我只敢跟你幾個姐姐說。”
“你是不知道,咱們家三個當兵的,我這心里每次睡覺都不踏實”
“你說你這一走,至少有一年半,沒回來了吧?”
易興修的身子一僵問道:“媽,你都做什么樣的夢了?”
江惠藍拉著兒子坐下:“我老夢見,你掉河里淹死了。哦!好像你懷中還抱著一個小男孩,你爸就說我整體胡思亂想,給你單位打過電話了,你好好的.....”
“......”易興修的心思有些復雜,關于他上次下水救人,差點兒淹死的事,他沒有跟家里人講過,就是怕家里人擔心。
“媽,我沒事,我會游泳呢。”
江惠藍的身子一頓:“自古以來,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修兒,你可不要逞能。”
易興修點點頭,心里真琢磨著,該如何開口提起,他與楊晚伊的事,就聽到江惠藍問道:“修兒,你還沒說,這次回來,到底有什么?”
“沒事,我就是想家了。”
知兒莫過母。
江惠藍一眼看出自己的兒子有心事。
“修兒?可是遇到難事了?是不是錢不夠用了?”
還不等兒子說什么,就自己先說道:“還是單位出事了?”
“還是惹出什么亂子來?”
兒子從來不是那種能藏得住心事的人。
想著她這個兒子,十六歲就去參軍,好些年不在身邊,江惠藍心中有些心疼:“修兒,出了什么事,你別自己憋著,你跟媽說?”
易興修也沒有想到,就他沉默了這么久,自己母親能腦補出這么多猜測,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媽,確實有件事,我很為難,不知道怎么開口。”
“什么事,你只管說,有我跟你爸呢。”
“......”易興修的嘴角抽了抽,他就是擔心父母會成為這件事的阻礙。
“媽,我喜歡上一個姑娘,她非常優秀......”
還不等兒子講完,急性子的江惠藍就問道:“可是女方不同意?你要我和你爸做什么?”
易興修的身子一頓,臉上露出一些欣喜:“也不是女方不同意,就是我女方希望,我們男方能正式上門去提親。”
“這是應當的,自古以來都是男方去女方提親的。”
江惠藍之前的擔憂都不見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看著兒子的眼神,復雜極了,他這個最小的兒子長大了,竟然都會喜歡姑娘......
兒子猶豫來,猶豫去,小心翼翼的樣子,分明是對女方愛到骨子里。
他們也不是那么不開名的父母,兒子為什么會這么小心謹慎,莫非女方還有些什么隱情,想到這兒,江惠藍的心懸起一片:“修兒,是不是這中間,還有什么隱情?”
易興修的手一頓,整個人有些緊張,思索了一下說道:“女方年紀比我小一歲,過去家里成分不好.......”
“家里犯了事?”江惠藍的心中咯噔一下,還不等兒子說完,又再次打斷了兒子的話。
易興修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讓你小心翼翼?”江惠藍的心中急死了。
見母親急了不少,易興修的嘴角微微勾起:“就是女方以前是地主.....”
他說完之后,悄悄看著江惠藍,想要看看自己母親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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