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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墨思瑜將小白團子放到窗口,“去玩吧,不要被人捉住了。”
等到小白團子離去后,換了夜行衣,身子如輕盈的燕雀一般,躍了出去......
自從墨思瑜被秦無言接到祭司府之后,青木便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心里的擔憂一日比一日更甚。
特別是,好不容易將墨思瑜推入山崖之后,他負責調養莊小鈺的身子,卻發現莊小鈺的身子竟然開始有了腐爛的征兆......
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秦無言已經不再信任他了,再也沒有召過他。
只是他并不明白,憑著秦無言的性子,既然已經徹底不相信他了,為何還依然將他養在府里,而不是直接處決了自己?
難不成他還有點用處?
青木胡思亂想了好多個日夜,這些念頭植根在腦海里,逼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整日里心神不寧,惶惶不安。
青木換了夜行衣,打開窗戶,閃身出了臥房,躍上屋頂。
夜幕中,明月半隱在烏云里,若隱若現,只有一只蒼鷹在祭司府的上空盤旋著飛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青木顧不得這些,快步離開了祭司府,直往圣女宮奔去。
墨思瑜才潛入到青木的院落里,便看到青木鬼鬼祟祟的趁夜離開了,立即飛身跟上:傷了本小姐和本小姐的男人,竟然還有臉跑,簡直豈有此理。
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祭司府。
蒼鷹在半空盤旋了一圈,玉笛聲落,撲騰著翅膀落到了窗臺上,又跳到了秦無言的肩膀上......
祭司府的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他想管控的人和事,永遠都翻不過他的手掌心,他不想管控的人和事,便放在一邊,懶得浪費半點精力。
更何況,有的人死了,未必就比活著更好。
秦無言撫著禿鷹的翅膀,將禿鷹放飛后,關上窗戶,躺在了莊小鈺的身邊。
天氣炎熱,淡淡的異味彌漫在床榻間。
秦無言內心里的崩潰和絕望突然山呼海嘯一般的朝著他涌來,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在屋子里燃了熏香,香味濃郁,又給莊小鈺涂的肌膚上涂抹了香膏,灑了香粉,可那股揮之不散的異味依然時不時的涌入到他的鼻息里,令他輾轉反側,徹夜難安。
他的腦袋又隱隱作痛起來,那種躁郁的感覺再一次涌上來......
他抱著莊小鈺,逼迫著自己入睡:“小鈺,今晚再來我夢里好不好?跟我好好說說話,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都依著你,好不好?”
男人的腦袋抵著莊小鈺光滑白皙的后背,溫熱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她的后背上,緩緩滑入被褥之中:“我快要撐不住了,我去陪你好不好?”
回答他的,這十年之間,永遠都是無邊無際的靜默,一望無際的靜默,永無止境的靜默!
仿佛置身于滿是漆黑的荒蕪之中,四面八方都是無窮無盡的茫茫荒野,看不到生命的盡頭,也找不到任何一絲希望的光亮......
墨思瑜一路跟著青木,果不其然,這廝竟然又到了圣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