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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將藥丸放回原處,納悶的自言自語起來:“這就奇怪了,為什么找不到呢?他的藥丸分明都存放在書房里的啊?”
文竹又去抽屜里一番尋找,依然沒有找到,抬眸看到桌角上的硯臺,只覺得這個硯臺極其礙眼,每次他偷偷潛入書房的時候都看到硯臺放在這里,似乎從來就沒有挪動過地方。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想要將那硯臺拿起來,卻發現硯臺竟然是固定在書桌上的。
文竹滿臉詫異,手指緊捏著硯臺轉了轉,墻壁上掛著的一幅畫徐徐升起來,露出一個小小的隔間。
鐘大夫聽到動靜,也朝著墻壁上望過去。
只見里面放著厚厚一疊文書,文書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文竹快步跑過去,將盒子拿起來,打開,就看到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枚黑色的藥丸,他將黑色的藥丸趕緊遞給鐘大夫,“快看看,是不是這一枚。”
鐘大夫拿著藥丸,細細的聞了聞,一時半會也辨認不出究竟是什么東西,便道:“快走吧,要等老夫拿回房驗了才能知曉。”
文竹便將盒子放回原處,哪知卻不小心將堆疊起來的文書掃落,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文竹跟鐘大夫不得不蹲下來,手忙腳亂的開始將攤開的文書整理好放回原處。
文竹拾起一本文書,不小心瞟到上面的字跡,眸瞳突然震了一下,竟然是玉碎兩個字。
他停下來,將火折子靠近了一些,將文書翻開,萬萬沒料到這竟然是莊青云不小心捂死了玉碎之后的懺悔書。
大小姐告知他玉碎不小心死于莊青云之手的時候,他便一直在查找證據,雖然他信任大小姐,也愿意忠于大小姐,可大小姐跟莊青云之間畢竟有著血海深仇,他并不確定這件事。
卻沒料到,玉碎果真是莊青云親手捂死的,這篇懺悔書里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寫的一清二楚,就連玉碎憑著下人的身份卻享有主子待遇的風光大葬,一方面是為了安莊小鈺的心,另一方面竟然也是因為內疚自責。
內疚自責的理由竟然是在莊青云落魄的時候,玉碎三番五次的在府里救他于危難之時......
文竹看的心里頭火起,牙齒咬的咯吱直響,仇恨的火焰燃遍全身,身體里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鐘大夫將文書撿起來擺放好,關上了柜門后,握著藥丸,抓起文竹的手臂就往外走:“快走,好像有人來了。”
沒等文竹將文書塞進胸口,書房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擰著燈籠的護衛魚貫而入涌進來,將人團團包圍住。
莊青云一身錦袍,抬腳踏入,嗓音里透著殺意:“竟敢開啟本少書房里的機關,連祭司府都敢闖入,活的不耐煩了。”
鐘大夫和文竹兩人穿著夜行衣,將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和,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鐘大夫正要拉著文竹撤離,哪知在看到莊青云的那一刻,文竹便控制不住自己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瘋了一般朝著莊青云直刺過去......
鐘大夫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