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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問你話,你還沒回答呢,快說說姑爺身世如何,可打聽到了?”
“自然是打聽到了。”鐘大夫垂下眼簾,不敢對視上莊小鈺的視線:“姑爺出生的時候,家境還算不錯,上有一個哥哥,祖上有些薄產。
只是從姑爺的弟弟出生后,常年累月的生病,家境日漸貧窮,父母和祖父意外去世,這一家三兄弟過得極其艱難。
恰逢那個時候鬧饑荒,姑爺的兄長和幼弟被餓死凍死,就只剩下姑爺一個人了......
聽村里頭的人說,姑爺是一個人離開的,離開之后,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如今村里的人,已經認不出姑爺的模樣了,只依稀記得長得極其俊朗。”
莊小鈺聞言,長舒了一口氣,仿佛一直提著的心落回了原處。
她站起身,“既然阿言也在找你,你便同我回祭司府吧......”
乳娘阻止:“大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這祭司府里除了管家和你們,還有幾個老人,又有誰認得出鐘大夫便是從前的薛鐘?
只要鐘大夫自己不暴露身份便可。”莊小鈺看了眼鐘大夫:“我父親時日不多了,府里的巫醫全部都束手無策,說要讓我準備后事,本小姐帶你回府看看,我父親還能熬多久......”
乳娘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就連管家從前跟薛鐘也沒多少交情,畢竟薛鐘一直都是夫人那邊的人,而夫人又過世的早,如今的薛鐘早就不是從前的風流倜儻的醫者了,只是一個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猶如叫花子一般的赤腳郎中,專門給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人治上不得臺面的病......
莊小鈺站起身,看著薛鐘:“你可愿隱姓埋名跟著我回祭司府里?”
原本以為薛鐘會拒絕,哪知薛鐘竟然一口答應了:“愿為大小姐盡綿薄之力。”
夫人已經過世了,他頹廢了這么多年,已經只剩下一把老骨頭了,要替夫人好好看著大小姐,若是姑爺敢對大小姐不好,他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都不可能放過代祭司的......
乳娘聞言,詫異不已,笑著道:“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再踏入祭司府半步呢。”
莊小鈺上下打量著薛鐘,對著乳娘道:“帶他去買幾身新衣裳,收拾好點,便回祭司府吧。”
莊小鈺出了包間,回到馬車上去等人,留下乳娘替薛鐘收拾。
薛鐘修理了胡須,扎好頭發,洗干凈身上的臟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跟在乳娘的身后,往馬車停靠的方向走,低聲問乳娘:“姑爺真的對大小姐很好?”
“不然呢,我可不眼瞎,都看著呢。”
“那代祭司為何要吃那些能讓人斷子絕孫的藥物?”
乳娘長嘆一聲:“你有所不知,姑爺當初要跟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大祭司拼命反對,恨不得剝了姑爺的皮,抽了姑爺的筋,兩位少爺還將姑爺推下了禁地山,好在姑爺福大命大,不僅撿回了一條命,還坐到了代祭司的位置......”
乳娘瞥了鐘大夫一樣:“那禁藥,八成是大祭司和兩位少爺強行塞給姑爺吃的......”
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