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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朱小鈺的嘴巴就被玉碎一把捂住了,好歹也是在祭司府這種地方從小長到大的人,就算不清楚那些爭權奪勢的彎彎繞繞,可對目前的局面也算是清楚了一二
若是從前還有懷疑,到了此時此刻,就已經確定了,祭司府早就易主,只能算是個空殼了,壓根就不受莊懷森掌控了。
玉碎泣不成聲:“大小姐,今時不同往日,你少說兩句,心里清楚就好了,不要隨便說出來,大祭司還沒醒過來呢。”
莊小鈺:“”
莊小鈺哭的涕淚橫流,將臉埋在玉碎的懷里,問:“是阿言嗎,會跟阿言有關嗎?”
玉碎拍著莊小鈺的后背:“大小姐,你別亂猜,姑爺對你那么好,不會做這些事的。”
不是秦無言,便是莊青云了。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秦無言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這藥,給他灌下去。”
莊青云按住秦無言的手:“無言,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何必對他心軟?
早死早超生,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只要他死了,你才能正當名分的坐上大祭司的位置,何必將他救活?”
莊青云抓起那個瓷瓶,扒開瓶塞聞了聞,“這不是莊明言從毒島帶過來的解藥嗎?”
“是。”
“他都已經快死了,何必浪費這么貴重的藥水。”
“死馬當成活馬醫吧,他死了不要緊,可小鈺會難受,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不想跟她產生任何嫌隙。”
“她遲早有一天會知道這些的。”
“不可能,我不會讓她知道的,她絕不可以知道”
莊青云看著秦無言,猶如看著一匹被困在荊棘里的野獸,無論往哪個方向逃生,似乎都是錯誤的。
莊青云凝著他固執的神色,嘆了一口氣,妥協了:“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吧,我這條命反正也是你撿回來的,若不是你和大小姐,我說不定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喊了巫醫進來,將手里的藥瓶遞過去:“把這藥水給大祭司灌進去,盡力把人救醒過來。”
巫醫只能使出了渾身解數,盡力醫治莊懷森。
天色漸暗,莊懷森總算不負眾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莊青云眸底透著掩飾不住的厭惡,將管家叫了進來,命人伺候莊懷森。
管家見莊懷森醒來,簡直喜極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跪在地上作揖感謝菩薩,“蒼天有眼啊,大祭司,您總算醒過來了。”
莊懷森看著老淚縱橫的管家,眨巴著渾濁的眼睛,口齒含糊的問:“你是誰?”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驚呆了!
管家怔住了,半響才開口:“大祭司,您,您不認識我了?”
“誰是大祭司?”莊懷森口齒不清的叫了起來:“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動不了了?”
巫醫齊齊上前,一番檢查過后,看著莊懷森扭曲的面孔:“大祭司中風,半邊身子偏癱,且,喪失了記憶”
眾人:“”
管家滿臉愁容,秦無言面無表情,只是一瞬不瞬的凝著莊懷森抽搐的面孔,倒是莊青云聞言,眸色一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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