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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驚天動地,悲愴聲從半掩的院門里傳來,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莊青云的耳朵里。
莊青云停住腳步:“大小姐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礙眼了。”
莊小鈺和玉碎哪里還有心思管莊青云,兩人的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耳邊充斥著嚎啕的哭喪聲。
莊明豪甚至哭的跟個孩子一樣,跪在尸體的旁邊,拍著大腿,莊懷森雙眼通紅,老淚縱橫,管家抹著眼淚,指揮下人開始將祭司府里的紅色綢布扯下來,換成白色的綢布,甚至貼了紅字的燈籠都換成了白色......
莊青云透過半掩的門縫,冷眼看著這一幕,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莊懷森的身上,咬牙切齒:莊懷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好受嗎?
你搶了本不該屬于你的大祭司的位置便罷了,你還不放過我父親,甚至連我都不放過。
若不是因為你的默許,莊明言也不會如此折辱于我。
真是可惜了,若不是怕節外生枝,莊明言原本還可以多活一段時日的,我可從未想過讓他死的這么快。
我能熬過這些苦痛,可惜你這個草包兒子卻熬不過,這就是你們莊家人的命!
夜色里,莊青云晶瑩的眸子如鬼魅一般,熠熠發光。
看到里面亂成一團后,他終于滿意的離開了,回了自己的偏院。
莊小鈺看著被白色的布蒙住腦袋的人,手指顫抖著要去揭開白布,卻被莊明豪止住了:“小鈺,別看了,不要看。”
“為什么?”莊小鈺不肯:“最后一面,我為何不能見?”
說著,不由分說的甩開了莊明豪的手,捏著白布的一角,一點一點的將白布揭開。
最先露出來的,是半張被尖利的牙齒啃咬的稀爛破碎的臉和半個腦漿迸裂的頭顱,慘狀極其可怖。
玉碎雖然有了心里準備,卻還是差點尖叫出聲,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差點當場嘔吐出來。
莊小鈺渾身打顫,一揚手,索性將整塊白布全部揭開,殘破的尸體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那些傭人假裝的哭喪聲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瞬間噎住,隨后,跪在地上的膝蓋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他們雖然知道二少爺過世了,死狀比較凄慘,否則也不可能被抬回來的時候用白布蓋上,可沒料到會這么慘,簡直慘不忍睹。
兩條腿被啃食的只剩下白骨了,手指和腳趾上的白骨早已經變的粉碎,被筋軟軟黏著。
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痕跡,簡直分辨不出肌膚原本的顏色,腸子被扯了出來,肚子是爛的,隱私部位被一塊分辨不出顏色的破布遮擋著......
身上的皮都已經被揭了下來,血肉跟骯臟的泥土混在一起,肋骨的骨頭縫里,還插著兩把用石頭磨成的尖銳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人死之前曾經遭受過什么樣的非人類的殘酷虐待,總之,被折磨的夠嗆,簡直生不如死。
若不是認出了莊明言還算完好的另外半張臉,莊小鈺都無法想象面前這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竟然會是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