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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瑜又一一檢查了別的傷患,見這些人雖然受了傷,但因為處理及時,并沒有沾染這些東西,便落了心。
開好了藥方子又送了藥膏,總算將這些傷患的傷口都處理好了。
只是這些人擠在一處光禿禿的干凈的大廳里,都不敢靠近被燒成灰燼的死者的廂房了。
忙完之后,才察覺已經過了午時。
思瑜摸了摸干癟饑餓的肚腹,跟著段長宇一同回南邊的廂房吃齋飯。
齋飯是幾樣小菜和清粥。
云十六又端了幾個窩窩頭過來,思瑜挑著米粥里的稀飯粒,脫口問:“買回來的那些鹵肉呢?都放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還特意留了一塊,等著我們中午下飯的嗎?”
她不是出家人,從小就愛吃肉,已經在這寺廟里待了那么多天,吃了那么多天的素食,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嘴巴里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個味道了。
要不是剛才要解剖尸體,她聞著鹵肉那濃濃的香味,恨不得撲上去先啃幾口。
段長宇看了思瑜一眼,沒吭聲。
云十六看了眼碗里漂浮著米粒的清粥,腦海里立即浮出那些漂浮在白瓷壇的酒液上那一層白色的蟲子尸體,默默的放下碗,拿起了一旁的窩窩頭,味同嚼蠟一般啃了起來。
思瑜繼續靈魂追問:“那鹵肉可是快馬加鞭特意趕到云來客的飯點買的吧?”
段長宇輕咳了幾聲:“這里是天恩寺,不可壞了規矩,雖然我們不是出家人,可畢竟是在寺廟里。”
云十六實在是忍不住了:“那鹵肉,被我扔進你泡蟲子的白瓷壇子里了。”
墨思瑜:“......”
墨思瑜簡直痛心疾首:“為什么?我不是給那些蟲子吃了一塊了嗎?”
云十六只覺得嘴里嚼著的窩窩頭也吞不下去了:“思瑜小姐,剛才的場景實在是太惡心了,哪里還吃得下,我現在看著這碗里的稀粥,我腦海里都是那白瓷壇子上漂浮的蟲子的模樣,實在是,實在是......”
她將窩窩頭往盤子里一放:“我吃飽了,不吃了。”
段長宇:“......”
段長宇也跟著放下筷子:“我也飽了。”
墨思瑜:“......”
下午時分,藥材和藥膏全部都已經運送上了寺廟里,墨思瑜將傷藥膏分到傷患手里,跟著段長宇考察完了被燒毀的院落后,楚夫人身邊的小丫頭過來找墨思瑜:“余公子,我們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你們夫人有說什么事嗎?”
“沒有呢,我們夫人只讓我過來請您,若是您有時間,還請跟我過去一趟。”
墨思瑜便跟著小丫頭走了。
到了臥房,卻見楚夫人靠趟在床榻上,早晨還病的昏沉不醒的楚初言不僅起床了,還坐在輪椅上,被小六子推到了楚夫人的身邊。
墨思瑜進了臥房,站在床前,對著楚夫人拱了拱手:“夫人有事叫我?”
楚夫人抬眸,看向墨思瑜,眸底溫柔,臉色和善,“聽聞你今日解剖了尸體,在那尸體里找出了食肉蟲?”
墨思瑜點點頭:“是。”
“可找到了母皇蟲?”楚夫人問。
“母皇蟲?”墨思瑜滿臉驚詫:“母皇蟲難不成是生產母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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