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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認真聽著,并未打斷楚初言的話,只是用一雙秋水般了然的眼神默默的看著他,看的楚初言渾身不自在。
末了,她嘆了一口氣,“初言,這里是錦城,并非我們名下的鏢局和山莊,從月城到錦城,舟車勞頓好幾個月,不可在這里犯事了。”
楚初言垂下眸子:“孩兒心里有數,娘放心吧。”
楚夫人對著楚初言擺了擺手:“今日這經文,就讓我自己抄吧,你忙你的去,不用陪著我。”
楚初言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孩兒其實也沒什么事。”
見楚夫人又開始抄經了,便道:“孩兒坐在這里也是打擾娘親的清靜,孩兒退下了。”
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直到楚初言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楚夫人才放下筆,往楚初言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大丫頭來到跟前,問:“夫人為何嘆氣?”
“若是從前,我讓初言離開,他必定會陪著我,不肯走的,今日我只是說了一句讓他離開,他便離開了。
這孩子,當初要跟著我來錦城的時候,我便有所懷疑他的目的。
如今看來,并非是我想多了。”
楚夫人道:“再多派些護衛守著少爺,以免少爺在這里胡作非為,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大丫頭應承下來,不解的問:“少爺做事向來分寸,能惹出什么禍端?夫人您不要太過擔憂了。”
“這里是錦城,皇城腳下,戒備森嚴,容不得任何人胡來,我聽聞墨家的小姐也上了山,就住在這間寺廟里。
那墨家之人,不是我們能隨意招惹的,就算想了法子將人弄到月城,往后也沒有好果子吃。
我就是怕言兒年輕氣盛,太過沖動了。”
楚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好好看著他總不會錯的,這寺廟里也比前些日子戒嚴了許多,也不知道那刺客抓到了沒有。”
楚初言在附近找了一圈,壓根就沒尋到剛才彈琴的人,再往前走,便是別的女子的院落了,他只能返回自己的廂房。
小廝正想要跟進去,卻被楚初言關在了門外:“我要溫書,不要打擾。”
小廝:“”
小廝沒法,只得回了自己的偏房。
楚初言坐在床頭,從懷里掏出那枚發簪,握在手里看了半響,又將那發簪放回了懷里。
他起身走到柜子前,將壓在最底層的洗的干干凈凈,又晾干了的貼身衣服拿出來,看著上頭做工精美的繡品。
肚一兜上繡的是蘭花草,除了布料柔軟舒適,繡工精美之外,并沒有別的特別之處。
想到小六子說的,女子的名節比性命還要重要。
楚初言越發覺得自己對不住人家。
他將這兩件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用布包好,壓在了自己床頭放置書籍的最下面。
跟他的手稿和書籍有關的東西,小六子是不敢碰的。
放在柜子里,多有不便。
思瑜回了廂房,相憶也才回來。
身后的丫頭擰著兩食盒糕點,擺放在了桌上,蓋子還未打開,那香味便一陣一陣的往外涌,勾著思瑜肚腹里的饞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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