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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封少瑾有些慶幸自己的潔癖,當初他若是一個不慎,故意用別的女人刺激她,怕是早就將她趕跑了......
她對宮肅徹底失望,大約也是從宮肅袒護程心琪開始的吧。
男人擰不清,確實能讓人心里不舒爽。
墨凌薇又道:“這男女之間,本就是相通的,我若是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親密無間,壓根就沒有禮義廉恥,你難道不會覺得我是一個輕浮的人?
一個輕浮又水性楊花的人,是配不上另一半的。
所作所為,不僅是對自己的羞辱,還是對另一半的羞辱。”
封少瑾:“......”
封少瑾心情莫名愉悅起來:“夫人說的甚是。”
墨凌薇這一番話,徹底將他從曾經那種患得患失里拯救了出來。
她果然不是輕易情動的人,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跟別的男人好起來的人。
這么多年里,她的心里果然是只有他的,從未曾偏離過......
臥房已經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了,屋檐上的蛛絲塵網也被抹掉了,只是里頭因為長久沒有人居住有一種塵封已久的霉味,比較難聞。
門窗都已經打開透氣了,門鎖年久生銹。
封少瑾從外面的草垛里抱了些稻草過來,將帶過來的被褥鋪在床榻上,按了按,躺在上面足夠柔軟了。
封逸辰站在門口,“哥,你們連被褥都帶過來了?怎么不提醒我帶?我怎么睡啊?”
封少瑾抬手指了指外面:“稻草剁里可以睡人。”
封逸辰:“......”
賀文昊笑著走過來:“忍之多帶了一床被單,逸辰少爺若是不嫌棄,可以拿過去應急。”
封逸辰當然不嫌棄。
忍之真是個好小廝,考慮的周到極了,東西也帶的極其齊全。
墨凌薇將封少瑾半途中采摘的花放到簡陋的瓶子里,淡淡的香味在臥房里蔓延開,驅散了里頭的陳舊的味道。
坐了好長時間的馬車,骨頭都快要顛簸的散架了,三個人晚飯的時候隨便吃了點隨身攜帶的干糧,便回屋睡覺了。
第二日。
墨凌薇睜開眼睛的時候,晨曦才剛從屋子的縫隙里照射進來,身邊的男人已經沒了蹤影。
她披衣起床,只覺得氣溫比昨日又熱了一些。
院子里傳來嘩啦啦的聲響和斧頭劈在樹枝上的聲音。
墨凌薇將長發挽起,打開窗戶,探頭往外一看,就見封少瑾正在劈柴,井水正嘩啦啦的從竹筒里流淌下來,清洗著青菜和白米。
賀文昊正往院門口的大灶里扔木頭,忍之在刷鍋洗碗。
封逸辰懶洋洋的坐在樹樁上,嘴里叼著一根草:“哥,你跟嫂嫂為什么要來這里受罪?
被人伺候著不好嗎?為什么都要自己做呢?
府里的席夢思大床躺著不香嗎?
那些稻草扎的我渾身癢,難受死我了。”
這跟自討苦吃有什么區別,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確實只適合過那種物質豐富的好日子。
封少瑾劈完柴,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我跟你嫂嫂,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無論在哪里,從來就不覺得受罪。
她在西洋國讀書期間,便經常去荒無人煙的老山里采藥,環境比現在要艱苦多了,也沒見她抱怨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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