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鈺:、、、、、、、、、
封逸辰拉開抽屜,用絹帛仔仔細細的將手槍擦的干干凈凈,重新放進槍匣子里,回了臥房
入夜,萬籟俱寂。
緊閉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道縫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
封暮云輕輕的合上書房的門,拉了簾布,劃了一根火柴,火光一閃,就看到書桌上擺放著的文件以及封逸辰從文件里提煉出來的信息。
他忍不住燃了燈,一頁頁的將文件翻過,看著封逸辰在白紙上留下的字跡,整個人猶如置身在冰山火海里。
仇恨讓他蒼老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封暮云拉開抽屜,從匣子里取出手槍,揣進了懷里。
窗外電閃雷鳴,凄風苦雨。
封暮云吹滅了燈,扶著墻壁摸黑著一路出了督軍府。
整座督軍府里靜悄悄的,因為封夫人的過世和頭七,傭人忙得腳不沾地,府里人手本就不夠,又遇到如此大事,都累的一連好幾日沒有合眼。
好不容易頭七過了,又是雷電交加的風雨之夜,一個個睡的又香又沉。
門口的護衛倒是盡職盡責的守著,卻早就換回了封暮云自己的人,封少瑾早就撤回了對封暮云的監視。
他們當然不能違背了封督軍的意思,連夜跟著封暮云騎馬離開了。
這府里向來是督軍和少帥做主,如今少帥不在,護衛跟著督軍離開,一直到第二天封逸辰梳洗完畢,去書房拿槍的時候,才知道一直放在手邊抽屜里的槍已經不見了。
他蹭蹭蹭的去了封暮云的臥房,卻發現床榻上早已經空無一人,一摸被褥,沒有絲毫熱氣,早就涼了。
這大風大雨的初冬,他難不成是去了
封逸辰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問了輪班的護衛,去被告知昨晚半夜,封暮云便帶著一群護衛離開了。
這些護衛都是封暮云的人,對封暮云更是忠心耿耿,他不讓這些人將他的行蹤泄露給封逸辰,便沒有人提早告知封逸辰。
封逸辰腦海里一團亂,一邊派人將這件事告知封少瑾,一邊帶人去找封暮云
回營的途中,封少瑾和墨凌薇坐在車的后排。
封少瑾的手指穿進墨凌薇五指的指縫里,與她十指相扣。
墨凌薇的腦袋偏向一側,視線落在窗外一閃而過快速退去的景致上。
封少瑾微微側了身子,湊近她:“若是有一天”
墨凌薇轉過頭,眸光澄澈的看著封少瑾,等著他剩下想要說出口的話。
封少瑾對上她的視線,眸色暗暗沉沉,猶如漆黑的夜里,忽明忽暗的燈火,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若是有一天,云城被攻陷了,你希望我陪著你一塊死嗎?”墨凌薇問。
她的嗓音波瀾不驚,語氣平和,語調沒有半點起伏,猶如在訴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生死有命,她好似壓根就不在意了一般。
“你怎么”封少瑾心口窒悶的難受,喉結滾了滾,啞聲問:“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的想法有錯嗎?”墨凌薇繼續將視線轉向窗外:“云城是你的根,是你的命,你又肩負著國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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