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鈺:、、、、、、、、、
戰火紛飛的凄慘場景還歷歷在目,墨凌薇喉嚨哽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宮家遲早都會滅亡的,墨家軍早晚都會勝利的。
與其如此,要么,你就留在這里,等身上的傷養好,要么,我找我嫂嫂替你要一副假肢,讓少瑾送你和你的人一同去西洋國。”
總不能因為一個宮肅,讓所有一切的努力和犧牲都功虧一簣。
安浩宇眉眼冷凝如冰:“墨大小姐,你簡直太過份了。”
墨凌薇掀目,冷冷的直視著安浩宇的雙眸:“我若是一開始就不愿過來,不肯替你家少爺醫治雙腿,是不是理所當然?
我若是不向我嫂嫂要假肢,是不是也理所當然?
就算是交易吧,也應該講究平等交易,憑什么我替你們做的一切你們認為是我應該的,我只是提出一個條件,你們便認為我太過份?
宮家已經淪為東洋人的走狗,北方百姓何其無辜?”
“若是墨家軍安分守己,宮家也不至于......”安浩宇的話還未說完,便再一次被墨凌薇打斷。
“安分守己?”墨凌薇的神色越發冷了:“你怎么不說宮家若不是胡亂猜忌,若不對我嫂嫂下毒手,若不是因為忌憚墨家想要削弱墨家的勢力,不在暗地里使出卑鄙的手段......
凡事有因必有果,墨家安分守己了那么多年,兢兢業業的替宮家辦事,換來了什么下場?
差點就家破人亡了。
就算我們墨家反抗了,這難道就是宮家跟東洋人相互勾結沆瀣一氣魚肉百姓的理由和借口了?
如果是,你們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是為了什么?
那么多的將士在炮火里拋頭顱灑熱血又是為了什么?
宮二公子落到這般地步,又是為了什么?”
安浩宇:“......”
安浩宇啞口無言。
臥房里的氣氛凝滯到可怕,輸液瓶里的藥水快要打完了。
墨凌薇上前,換了另一瓶藥水,“這些藥水,很珍貴也很稀有,是封家的護衛從督軍府拿來的。”
宮肅看著墨凌薇,眸底一片晦澀。
“好死不如賴活著,等你好起來,往后余生,可以再次看到和平,看到希望,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一切,就會明白,有些犧牲和代價換來的結果,是值得的。”墨凌薇調整了輸液管的點滴速度,嗓音寡淡:“死從來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那是懦弱的人的選擇,也是懦弱的人的逃避。
生命從來就不僅僅是自己的。
我身為墨家的大小姐,也曾為了宮二公子你的安危,半途中自愿下了火車,跟著封少瑾重回云城,落得聲名狼藉,墨家跟著蒙羞。
我還不是好好活到了今日?
墨瑾瀾曾經是墨家尊貴的二小姐,經歷了這么多事,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墨瑾瑜死在親生母親手里,臨終前讓我們不要替他報仇,何嘗不是他心底最后的慈悲?
宮二公子,這世上之人,但凡活著,從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你好好考慮清楚吧,我言盡于此。”
她轉身,攏了攏肩膀上的披風,往外走去。
“站住。”快要呆滯了的墨瑾瀾叫住她,蒼白的唇哆嗦著:“你剛才說,是我娘親手殺了我哥哥,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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