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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墨凌淵和楚云瑤攻過來,封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反正他是沒本事抵擋了,可他哥封少瑾在墨凌薇面前一向是無原則退讓,只要墨凌薇反對,封少瑾怎么可能跟墨家反目?
再說,抱養了人家兒子,本來就理虧,有本事自己生啊!
“本帥記得,你曾經說過,凌薇體寒,受孕的幾率微乎其微。”封少瑾無視掉封逸辰目瞪口呆的表情,淡聲道:“她若不能生,本帥這輩子便不可能有自己的親生骨肉。
你又遲遲不肯成親,若是我們封家注定了在這一輩絕后,將修兒當成封家的繼承人培養并無不可!”
封逸辰:“”
封逸辰只覺得頭頂一排烏鴉飛過,天雷滾滾而來,在他的耳邊炸開,轟的他腦子發懵。
封逸辰恍恍惚惚,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封少瑾已經魔怔了。
連親骨肉都不要了,這意味著什么?
他如此辛苦堅守住封家的基業又是為了什么?
還沒等他咆哮著將這些事問清楚,封少瑾已經推開他,急匆匆的往外走了,順帶扔了一句話:“修兒三歲不到,你一個大男人,何必小肚雞腸到跟這么點大的孩子計較?”
封逸辰:“”
他何時計較了?
他知曉那孩子是楚云瑤生出來的之后,連罵都沒舍得罵一句,怎么突然就成了小肚雞腸的人?
封逸辰滿腹的牢騷和委屈,無處發泄。
封少瑾將青龍幫的事扔給顧維之后,快馬加鞭的回了別院。
墨凌薇哄好了修兒,傭人聽到樓上的動靜,端了做好的飯菜進來:“少夫人,您睡了好多天了,吃點燕窩粥吧。”
墨凌薇披了外衫,問:“我是怎么回來的?”
“少帥抱您回來的。”傭人有些后怕:“差點嚇壞老奴了,您和少爺回來的時候,滿頭滿身都是血。”
墨凌薇默了默,輕聲道:“多謝您替我收拾干凈。”
“少夫人錯了,不是老奴幫您收拾的。”傭人回:“老奴只是奉命往床上多鋪了兩床被褥,并沒幫上什么忙。”
墨凌薇:“”
墨凌薇的小臉逐漸凝重起來:“那我”
“少帥親自幫您梳洗干凈的。”傭人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您那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是少帥親自抱您去耳房的。
這衣裳也都是少帥親自幫您換的,少帥說您傷的重,不肯假手于人。
后來還請了逸辰少爺過來幫您把脈”
墨凌薇:“”
墨凌薇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幸虧她暈過去了一無所知,否則
封少瑾脫了狐裘披風,隨手扔在玄關處,抬腳徑直往樓上走。
臥房里面沒人。
封少瑾找了找,書房里傳來郎朗讀書聲,女子的嗓音空靈清透,“禮百儀之始,在于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何必蓬頭垢面,然后為賢?
修兒正坐在她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書本上的字跡。
墨凌薇的長發垂下來,隨意的披散在身后,穿著一件素白色繡著暗花的掐腰長襖,眉梢眼角之間,沒有絲毫經歷過血戰拼殺的戾氣,盡是平和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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