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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墨家大小姐性子不好。”賀靜淑的語氣里怨氣頗深：“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經地義，憑什么她要一個人獨占封少瑾？
就連封家和我都退了一步，同意封少瑾娶她做平妻，跟我處于平起平坐的位置，她依然不滿足，還鬧著要跟封少瑾分開。
古往今來，哪個上位者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
但凡掌權者，就算一開始確實對著喜歡的女人承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后又有幾個人做到了？”
楚云瑤原本想要反駁賀靜淑的話，可聽到最后一句，一時半會卻想不出一個活生生白頭到老的例子。
在北方，墨中天雄踞一方，本來有心愛的女子蘇婉，最后卻不信任她，導致蘇婉郁郁而終，他倒好，不僅立即扶正了心狠手辣的秦芷柔，還迅速納了三個長相跟蘇婉有幾分相似的小妾。
不知是為了膈應秦芷柔，還是為了顯擺自己那廉價的癡心。
司家就不提了，司守哲是出了名的喜好美色，姨太太一房接著一房的往府里抬，那些姨太太一個比一個小，模樣一個比一個俏麗。
宮家，宮爵雖然有兩個兒子，都是宮夫人生的，也不知道是那些小妾的問題，還是宮夫人太過厲害，宮爵寵幸過的女子就沒有一個生下一兒半女的，這些沒有子女的女人活得連宮府的管事都不如。
她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叩著桌面，“聽你如此一說，也就封暮云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妾室，也沒有弄出什么私生子和私生女出來。
要求如果再降低一些，封暮云和封夫人彼此也算是從一而終了。”
畢竟，憑著封暮云如今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會再有精力納妾要通房了。
卻沒料到賀靜淑輕嗤了一聲，語氣里滿滿都是嘲弄：“她又不是原裝的封夫人，算什么從一而終？”
楚云瑤：“......”
楚云瑤心神一凜，她記得自己出入封家老宅的時候，看到過封夫人抱著封少瑾和封逸辰，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其樂融融的畫像，不可能弄錯。
如今的封夫人根本就不是原裝的封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雖然封夫人年紀大了些，但因為保養的極好，五官眉眼都很精致，還是能一眼便認出封夫人就是畫像里的女子。
更何況，看封少瑾和封逸辰對封夫人的態度，也透著幾分恭敬......特別是封逸辰對封夫人的親昵程度，壓根沒有任何生疏......
楚云瑤本想繼續問個清楚明白，賀家的二小姐賀靜嫻帶著銀票來贖人了。
賀靜嫻將手里五萬兩銀票交給季宗源，“拿去給墨少夫人，我姐姐受了驚嚇，你扶她過來。”
季宗源定定的看著楚云瑤，握著銀票朝著楚云瑤大步走過來。
無影擋在季宗源面前，攔住他的去路，伸手接過他手里的銀票，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對危險的本能意識迫使他后退一步，眼神犀利的對上季宗源的目光。
楚云瑤見無影拿了銀票，便收起短刀，守信的放過了賀靜淑。
賀靜嫻的視線定定的落在季宗源的身上，見他沒動手，恨恨的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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