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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親眼目睹瑾瑜慘死在她面前,又拼死生了思瑜之后,楚云瑤的心性便改了許多,情緒波動很大,經常處于暴躁的邊緣。
說不定連楚云瑤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一變化,但墨凌淵如此細致上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沒注意到楚云瑤的這些轉變。
否則,如果不是情緒躁動太大,她也不可能提出上山祈福清修。
至于云澈,那人好多年都沒有再露過面,就算楚云瑤想要尋到他,也需要些許時日,而前方的戰況又如此慘烈,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一旦被楚云瑤知曉他涉險的消息,說不定她會擔憂的寢食難安,還不如就讓她清清靜靜的住在天恩寺里,隔斷外界的一切消息。
就如墨凌淵不清楚楚云瑤的打算一樣,楚云瑤也不知道墨凌淵的計劃。
三日后,穆清火急火燎的站在墨凌淵面前,隔著一張案桌,正要開口。
墨凌淵問:“鳳百折依然不敢跟本帥和談,想要繼續當縮頭烏龜?”
穆清搖頭,“不是,鳳百折愿意跟您和談,只是那邊跟您和談的人并不是鳳百折本人,而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云澈云公子”
云澈!
聽到這個名字,墨凌淵差點折斷了手里握著的筆。
“查過云澈的行蹤了?”墨凌淵不可置信的開口:“南方賀家一直明里暗里在找他,沒尋到關于他絲毫的蛛絲馬跡,難不成他早已回了北方?”
穆清斬釘截鐵的否決了墨凌淵的想法:“不可能,如果他真的一早就回了北方,我們不可能跟賀家一樣,一絲蛛絲馬跡也沒尋到。
卑職派人查過他的行蹤了,只知道那人昨日帶著仆從突然出現在鳳家的地盤上,恰巧偶遇到了穿著便裝混在一群富貴閑人里頭喝茶的鳳百折
兩人還交了一次手,不打不相識,就這么認識了”
至于云澈是如何出現的?不知。
那云澈冒出來之前一直躲在哪里?不知。
所謂何事混進鳳家地界的?不知。
除了這點消息,事關云澈的一切,一概毫不知情,也丁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查到。
穆清本就負責查證和收集信息這一塊,幾乎從未失手過。
至從出現個云澈,穆清已經被挫敗打擊的麻木了,竟然有了一點習以為常的冷靜和淡定。
穆清很快便將這些情緒拋開,看著墨凌淵,問:“爺,這云澈突然出現,不會真是少夫人請來的吧?少夫人是如何聯系上他的?”
墨凌淵:“”
他要是知道,為了這些無辜之人,早就親自聯系上云澈那廝了,何必三番五次的告知怕死膽小的鳳百折,打著和談的幌子逼他出面?
墨凌淵干脆利落的開口:“本帥不知。”
不知。
竟然又是不知。
穆清小心翼翼的開口:“爺,要不要卑職去一趟天恩寺,問問少夫人?”
如果是云澈是替少夫人解決燃眉之急的,爺便不用親自出馬了。
可如果云澈那廝一開始就潛伏在鳳家的地盤上,看到鳳家跟墨家軍正打的火熱,想要摻和進來,分一杯羹,攪動局面的,那便留不得了!